不会只听一面之词就轻易定她的罪。
而且,虽然说不上有没有心理准备,但是,之前她确实向他坦白过她的过去。
每个人都会犯错,而他,能感觉到她对那段过去的惟恐避之而不及。
她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已经付出代价,伤害也已经够大,这样处境下,他怎么能不但不支持她,还和那些人一样上前踩上她一脚?这种行为,他不齿。
扬扬唇,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谢谢。”
谢谢他还愿意相信她。
他是一个好男人,甚至比身为军人的c君作风更干净,为人更加正直,错过了他,她真不知道,自己哪还有这样的运气,去找一个这么适合自己的人。
但是,她却——
一念之间,一直有个很可怕的想法,在缠绕她的心头,却之不去。
这叫心魔。
不甘,实在不甘。
她是今天生鸟胆的女人,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疯狂的念头?这个念头,象一个魔,一直引诱着她。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心事重重的,她办了登记牌,入了安检门,上了机舱,安安静静地看着舱外看似平静的世界,静侯起飞。
她要结婚了,士诚对她这么好,所以,她不可以有这么可怕的想法,不可以对不起他。
但是,既然宋予问可以这样对付她?她为什么这么客气,还让自己的人生一直留下一个遗憾?
那个遗憾,就是——
有人过来,和她旁边座位的乘客换了位置。
机舱的广播提示着旅客扣好安全带时,她转过脸,正想伸手,但是,有人比她早了一步,细心地帮她扣好了安全带。
“贺毅——”她膛大目,整个人都愕住了。
那张长得很帅的脸,冲她淡淡一笑。
她心跳如鼓。
她刚好在想起他,刚好在犹豫着那个疯狂的念头,他居然,突然出现了。
“你怎么?——”
“我的朋友很多,要打听到你坐这个航班,并不是难事。”他耸耸肩膀,故作轻松地说。
听黄总说,那件事情以后,不仅是火车,连靠躺式的长途汽车,她也不敢坐。
所以,要猜出她坐飞机出行,实在不是难事。
“你——”她不是问这,而是问他,为什么会去广州。
“我也出差。”扣好安全带,他也靠向椅背。
予问成功接了几笔大单,让整个问毅上上下下都忙疯了,他也是。
董太太的企业,现在全部都转向了广州那边,所以他得去广州那边的工厂看看。
“你——”所以,是凑巧?还是——
心跳得厉害。
“周一早上,我陪你去房屋交易中心,和黄总办过户手续吧。”他讲出了她的正确猜测,“黄总对你还有念头,你一个人去的话,恐怕他会纠缠不清,所以还是我陪你去好一点。”
所以,他真的是放心不下她,陪她去广州?
她只是直直的瞧着他,因为还是太震惊。
而他的神色太自若,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那天露出的那股令她锥心的轻鄙。
“晓雯,对不起。”他为自己那天失控的态度道歉,还有——
“七年前,因为傲气,没有挽回我们的感情,五年前,伤了你的心,让你带着那么失望的情绪离开。”七年前,和五年前,他们的分手,好象都和贺太太有关。
那天,听完黄总说得事情,他的心很窒很痛。
都是他的错,是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是他让她对他们的爱情没有信心,才会让后面的事情荒腔走板,甚至,让她受到那么大的伤害。
现在,再回想一次,他都有一种心痛到发疯的感觉。
他真想杀了那个玷污她的清白的畜生
但是,他问自己,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还能怎么办?恨自己不能保护她?恨贺太太当时的不肯成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照顾晓雯,弥补自己曾经给她带来的伤害。
“你和我一起去广州,宋予问她答应?”晓雯垂着睫,问。
气氛,顿时僵凝了。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征求贺太太的。
予问一直以为他是出差。
这几天,他忙她也忙,两个人忙得即使一个屋檐下,几乎也都碰不到面。
好吧,他承认,其实是他刻意在躲着贺太太,知道了晓雯的事情以后,他的心房太过冲击,整个人至今依然缓不过来,所以,干脆避着贺太太和瑞瑞。
但是,不等他讲,晓雯抬眸,突然以一种坚决的眼神,“你不用说了,我不在乎。”宋予问知不知道,对她都没有意义。
因为。
他选择了,这一刻来到她身边,陪着她度过最艰难的时刻,就是老天爷冥冥之中的安排。
成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