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果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米果啊了一声,表情又变得呆萌呆萌的,“我……我……”她的包子脸在灯光下变得通红,最后,还是叶梅扯了她一下,两人退后,在阴影处立着。
“是不是你见过?”叶梅猜。
米果赶紧点头,“见过,见过的……”
可不是见过吗?不仅见过,还实习模拟了很多次呢。他们在民政学院学习的时候,教丧节礼仪的老师,就是a市本地人。所以,a市附近郊县的葬礼风俗,她都是很了解的。
当然,这些秘密不能对叶梅讲。
叶梅相信了米果的话,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夜色渐渐深浓,叶梅抱歉地提醒米果:“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打通了,我来和你爸爸妈妈说。”看来,今晚想早点回市区的愿望要泡汤了。
米果这才想起米爸爸米妈妈。
她赶紧拨通电话,刚叫了一声妈妈,手机就被叶梅抢过去,“喂,阿姨,我叫叶梅,是米果公司的组长。您好,您好……我想跟您说个事啊……”
米果立在一旁对手指,好像没她什么事了呢。
叶梅挂了手机,递给米果才想起自己竟越俎代庖,替米果做了主。
“呀,对不起啊,米果,你还没跟阿姨说上话,我就给挂了。”叶梅是有些承受不住米妈妈的过度热情才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的,这丫头,不知道和米妈妈怎么说的她,电话里一说她是叶梅,米妈妈的态度立刻就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变。不仅放心的把米果交给她,甚至,言语间还透露出多多关照的意思。
米果赶紧摆手,“没事,没事……我和我妈,没话说。”
“……”叶梅瞪着米果。
米果黑亮的眼睛圆圆的僵了几秒,“啊,不是……我是说,我和我妈好得没话说,不在乎一会儿半会儿的。”
第十九章 你会吗?
【看的好你就捧捧场,不许做霸王花哦。】
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
院子里哭声渐弱,进出的人也少了。门前大树下,叶梅撑不住坐在砖垛上,米果则守在一边,身子斜靠在树干上,有意无意的替叶梅挡住夜晚的寒风。
叶梅是个直脾气,粗线条的女人,她坐在那里,望着周遭陌生的环境,回想起一天的经历,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虚幻的可怕。
终于。
前方出现一抹行色匆匆的黑影……
来人正是张主管的弟弟,他的手里拎着一个黑布包袱,想必里面是为父亲买的寿衣和铺盖。
叶梅再也忍不住,立身叫道:“嗨!兄弟!”
黑影在道边停下,片刻后,传来惊诧的乡音:“你们还在啊!”
十分钟后。
叶梅终于拿到了闻讯而出的张主管的签字。眼眶红肿的张主管很是惊讶,连声问叶梅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叶梅说抱歉啊,是从你的同事那里要了你老家的地址,事情太紧急了,如果明天搞不定场地,那公司的形象就完了。
张主管得知叶梅和米果在门外等了近两个小时却没打扰他之后,感动得不行。他说,老家的风俗习惯比较古旧死板,父亲刚刚去世,要满12个小时生人才能进场祭奠。
他没想到叶梅也懂老家的风俗,正要夸上两句,叶梅却把旁边立着,始终沉默倾听的年轻姑娘扯到身前:“这都是米果的建议,要不是她劝阻我,只怕我啊,早就进去找你了!”
张主管把目光转向那个衣着休闲大方,表情却惊慌愕然的圆脸姑娘身上。
“啊,不是……叶组长,我没说什么……没说……”米果还想解释,却被一道焦急悲伤的男声打断:“哥!!不好了!咱爹的寿衣穿不上!”
众人一听都是愕然,尤其是张主管,低眉沉默了几秒,再抬起头的时候,眼角已有控制不住的泪水流了出来……
“咱爹得的病不好,临走前关节肌肉就僵硬了,咱叔说趁热乎的时候赶紧穿衣,没想到……没想到还是晚了……”张主管神情哀戚地说。
“那怎么办啊,哥……咱爹不能光着身子入殓啊。他老人家辛苦一辈,总不能这样就走了……”弟弟也是一脸哀伤。
“咱叔也试了?穿不上?”张主管抹了把脸,问他弟弟。
“都试过了,连咱村的神汉都请来了,念了咒也不行,还是穿不上!”弟弟一脸焦虑。
此情此情,叶梅看得是心有戚戚焉。
她正思忖着带着米果先撤,不给人家添乱了,可没等开口,身旁却忽然传来一道温和的征询声……
“我可以试试。”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三月初的深夜,冷风嗖嗖的从身上刮过,带起阵阵寒意……
叶梅愣了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制止:“米……米果,你怎么了……”
张主管也惊诧莫名地看着米果:“姑娘……”
只有主管的弟弟,疑惑惊讶地问到重点:“你……会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