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一阵红潮从心口直直向上蔓延,顷刻间,就涌到头顶。
她口干舌燥,意识混沌,耳边不停重复回旋着两个字的喊声。
完了!完了!
岳渟川似是在蹙眉,他朝米果的方向盯视了几秒,忽然,迈开步子,朝她走了过来。
妈呀!!
米果的心咚咚狂跳,就连逃跑的基本生存本能都忘了。
她无比混乱的脑子里,有一刹那甚至出现了她和岳渟川打招呼的一幕。
嗨!你穿衣服了啊。。
啊,不对,不对。
衣服!
对,衣服才是重点。
她因为还不了衣服才得了消防恐惧症,可是现在,他穿着灭火战斗服啊,他没有像梦里一样,光着身子追她啊。。。
思及此,瞬间便有了一丝底气,米果想,大不了赔你衣服钱就是了,至于两次救命之恩,暂且,暂且容她想想。再想想。
岳渟川才刚朝哨兵说的奇怪的姑娘走了几步,“中队长---有警情!”
他刹住脚步,转身,朝王福祥摆摆手。
等他再转过身,视线所及的那个圆滚滚的姑娘已经不见了。十几米外的人潮,有个戴着卡通帽子的人影走得飞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失了踪影。
岳渟川纳闷,心想,这人有毛病吧。
他摇摇头,走回中队。
叶梅在锦湖路前面的路口见到米果。
乍一见面,她没认出路边那个拼命朝她招手的蒙面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只是觉得身形熟悉,眼神熟悉,最后,看到米果那招牌式的夸张动作,她才忍着笑,把车停在路边。
她放下副驾驶的车窗,招招手,示意米果上车。
米果趴到车窗上,费力的拉下遮脸的口罩,一边喘气,一边掏出背包里的企划书,递给叶梅,“签。。签字,梅姐。”
“上车啊,看你累的,刚跑了八百米?”叶梅看到米果的额头亮晶晶的,好像是汗。
米果皱眉,黑黝黝的眼珠转了转,“没有八百也有五百。”
叶梅呆了一下,这丫头,还真跑步了?
怪不得临时改了见面地点呢。
只是,只是这跑步的装束和路线,也太诡异了吧,到处都是下班的人潮,她是怎么做到满头大汗的。
叶梅大笔一挥,在情人节相亲活动的企划书上签下名字,还给米果。
米果整理好背包,朝叶梅挥手,“梅姐,再见,我回家了。”
“不跟我去参观特勤中队了?”叶梅问她。
米果表情僵了一下,摇头,肯定地说:“不去了。我不去当电灯泡了。”
叶梅忍不住笑出声,她用手点点米果,心想,给你制造机会,你也不会利用,以后可别怪我不给你搭桥引线啊。
叶梅哪里知道米果刚才经历过的惊心动魄。
有岳渟川出马,侯伟业乐得清闲。
腊月是别人的腊月,春节也是别人家的春节,他们这些消防兵,自从鞭炮大批量上市之后,就没消停过一天。
“当当---”
侯伟业阖着眼睛,低低地应了声:“进来!”
门被推开,发出几声摩擦的响动,鼻子里隐约闻到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他霍然睁开眼。
“易真!”
可不就是吗?
立在门口俏生生的女军官,不正是外出开会的孔易真。
侯伟业赶紧起身,起来才发现自己没穿鞋,鞋子被他踢得有点远,他表情尴尬地伸脚够到,穿上,又尴尬地耙了耙头发,“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中队派车接你。”
孔易真卸下军帽,正式走了进来,“我又不是娇娇女,用不着你们特殊照顾。”
“首长会说我们照顾不周。”侯伟业接过孔易真的军帽,放在桌上。
孔易真淡淡一笑,“你说的是我爸吗?据说a市消防一把手刚正不阿,百毒不侵,平生最恨家属徇私,走捷径,占公家便宜,我要是惹了他,你说,我还有好果子吃吗?”
侯伟业哈哈大笑。
孔易真在侯伟业刚才假寐的椅子上坐下,她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忽然转了话锋,问:“伟业,你对a市的消防现状了解多少。”
侯伟业一愣,敛了唇角的笑意,挑眉回问:“什么意思?”
孔易真作为中队的防火参谋,参加了此次a市政府组织的消防工作大会。参加大会的都是市里的消防重点单位。她和父亲孔舒明一样,对此次走过场的大会没有任何的好感,开会中途,她就借口中队有事,回来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我们整个消防支队最需要防护的重点单位,是哪一家。”
侯伟业想也没想,给出答案:“安平化工。”
“安平化工?上市企业,安平化工?”孔易真问道。
“是的。安平化工是a市的龙头企业,是利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