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知道的。季晓歌同志说要避嫌。但是出卷子的时候,我们又把季晓歌找了回来,三个人一起出试题,季晓歌同志并没有出题,大家知道是为什么吗?”
众人皆是吃惊和迷茫。
景画特别紧张,站在他背后的季晓歌手放在景画肩膀上,似乎有种稳定心情的力量。
“季晓歌同志主动要求避嫌,跟我们反映了情况,包括你说的毛文芳同志的情况。”
“什么?”刘文文脸色变了。
“所以,题目是我和季丽丽同志出的,之所以找季晓歌同志一起,说来惭愧,是因为他的字写的比较好看。”
队长说完,村长忍不住先笑了,气氛一时变得非常轻松愉快。
“季晓歌同志爱人怀孕了,每天一到下班时间就急着回家,全生产队的人都看得见。”队长说:“不过昨天晚上我们还是留他晚下班,一个是为了和其他知青保持距离,另一个原因就是,让他把试题抄了五遍。听说城里人用上复印机了,可咱们村里没有啊,试题全靠手抄,我们其他人的字真的拿不出手。”
“哈哈哈。”有人笑了起来。
谣言似乎不攻自破。
刘文文不死心,:“季晓歌同志和梅前景住一起,队长怎么可能保证试题不泄漏,我们知青都很用功学习,所以那道范围外的题目肯定是季晓歌泄漏的!”
这会儿听上去似乎没有毛文芳的事儿了。
景画觉得肚子里的小东西似乎跳了一下,小东西表示不太喜欢这种吵架的场面,景画一笑:“大家可否听我说一句。”
众人的眼光马上被景画吸引了,这个安静的坐在角落的女孩,像是一道黑暗,把众人吵吵嚷嚷的无数个太阳统统笼罩。
“刚才,我们这些观摩的人传阅了试卷。我相信大家心里对这道刘文文说的,范围外的题目都心里有数了吧?”
“这道题看起来的确是范围外,因为乍一眼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在问季家村的情况,问的是周围两个村子的公共责任田面积,咱们村民都知道,公共责任田是长方形并列排开的,而各队的缴粮点都在公共责任田的田边正中间位置上。也就是说,只要知道缴粮点的位置,就可以很轻易的推算出责任田的面积了。”
“我想问问季丽丽同志,知青培训的时候,是否培训了运输知识?”景画看向季丽丽,很礼貌地问。
季丽丽点点头:“没错,问了。”
“那就对了,为了方便生产队缴粮,运输队特意把缴粮点安排在一条直线上,只要清楚缴粮点的距离……”
景画没说完,队长就微笑着接了话,他显然对自己出了这道题而感到自豪:“已知条件是咱村公共责任田的面积,公共责任田是长方形,长边因为是并排的,全都一样,短边根据咱村责任田的面积可以推算出来,然后运输队缴粮点的距离我们也是培训了的,因为平时要计算运输费和运输工分,所以,根据给出的条件,相邻两个村公共责任田的短边长的一半,你们都能算出来,这样另外两个村的面积就很容易算出来了。”
有生产队的队代表鼓起了掌,其他听众也忍不住鼓起了掌。
原来这个题目是个数学题啊!
三个没答对的知青恍然大悟,他们还以为这道题目是考验他们除了季家村的情况还熟不熟悉外村的情况呢!
梅前景唇角微扬,他早料到。
景画说:“谢谢队长的解释,有时候,学知识不能死记硬背,对知识的变通也很重要。”
刘文文还不死心:“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泄漏了这题是个数学题的事实呢!一个屋檐下住着,恐怕梅前景也要找季晓歌同志套话。”
众人虽然已经知道她是胡搅蛮缠,却倒要看她还要如何垂死挣扎。
景画自信道:“正好,今天不如就当着大家面看看五位知青的真实水平吧,我想问问,谁知道咱们季家村有多少人口?哦对了,我肚子里又一个,还没出生得不算。”
稀稀落落的举手,队长道:“毛文芳同志请回答。”
“季家村共有二百一十五人。”毛文芳答。
景画问:“今年队里分了鱼,是在哪里分的?”
这时候只有两个人举手,毛文芳和梅前景,刘文文不好意思不举手,便也举起了手,队长道:“刘文文同志请回答。”
“在队委。”刘文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