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想出来的法子就是建造一处可以存粮的大仓库。可不可行有待讨论。
全部看完以后,该丈量丈量该测算测算,回去以后继续巩固巩固知识,磨练磨练演技,就等着到时候好好发挥了。
这是景画第一次参加丧葬活动,也是季家村两年来头一次兴办这么大的活动。
刚接到通知的时候,村民表现的很惋惜,觉得走了个老好人,实在是可惜,但更多的是在替自己感到惋惜,随份子什么的,不管随什么都是一笔支出。
季家村地处偏远,是典型的乡土人情社会。直到2018年,上面都说了,不能大办宴席,不能收受红包,但人们私底下还是冒着被革职被辞退被惩罚的风险依旧大兴大办。
如果一家一年只办一次,都不一定能把这一年的送出去的红包给收回来,于是后来就发展到死人办,结婚办,六十大寿办,七十大寿办,七十五也办,出生办,满月办,白天办,周岁办,家家户户都因为人情而头疼不已。
话说回来,现在季云嫂子都已经通知了各家,那么被通知的必定要上门随份子,现在风声紧,如果真怕被抓起来,就偷偷摸摸的过去,饭也不要吃,撒个红包,写个名字就走。
法不责众,要抓去抓那些大吃大喝,高谈阔论的人去。
景画这几天找了很多东西来制作送葬必备的一些东西,灵幡,白纸,浆水饭,烧水壶,提灯,毛笔墨水等等。虽然缺东少西,但是该有的东西都要有,如果实在没有,也需要找到合适的替代品。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下葬的日子转眼就到了。
季家一家人都去了,不仅仅是因为景画去他们家做风水,还因为两家以前关系就不错,季老爷子曾经也跟季家公在一个部队,说起这季家公,也是打过仗的人,只不过去的时候年纪还小,再加上是战争尾声,所以只是见识了一下战争的场面,本人并未受到战争的什么影响。
那些老兵回来的时候还能领一份津贴,季家公当然也有,只不过比别人少了很多。其他的老爷子每个月能领取35元左右,季家公就只能领15元,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这15元也帮季家在很多时候解决了不少问题,毕竟季家全是农民,赚的钱本来就少全靠工分过日子,要不是有老爷子这十五元钱,很多时候也还是挺拮据的,杏娘平日也算会过日子,还攒下不少积蓄,所以每个儿子娶媳妇的时候,都能给亲家彩礼钱,还能给儿子小家准备一点积蓄。
因着这一层关系,所以既然季云嫂子准备大办,季晓歌也已经去村长和队长那里探过了口风,杏娘认为全家都来了也没什么问题。
季云嫂子平时小气,场面上却不给人留嚼舌根子的机会,这一次的饭食张罗的不错,全家老小吃了个心满意足。尤其是三个小孩子,本来就喜欢热闹,第一次见这么多人,还以为又是生产队分粮食的大场面呢,玩了好一阵子,才发现比分粮食还有意思,长辈们没有劳动在身,都在愉快的交谈,他们想吃东西就上桌子,马上有人端东西给他们,所以小孩子一直处于兴奋状态。
景画终于见识了一次农村的流水席,几张破桌子,几条破板凳,一桌人吃完了,马上下来,换另一群人上去吃。
季云嫂子这次办丧事,借了不少别家的东西,光说这桌子就五花八门的凑了十几种。那些桌子看起来都饱经沧桑,被时间打磨成各式各样的,各家的情况不同,用餐习惯也不同,有些桌子又破旧,有些桌子虽然干净清爽,但是那腿儿有短有长,站不稳,想必是那家人的地不平吧。
凳子就更是五花八门,奇形怪状,总之能坐能托住屁丨股的东西都可以用,一个破旧的小木桶也能当凳子,实在不够坐了,山里头搬块大石头过来都是天然凳子。
场面看上去很热闹,人声鼎沸,实际上乱糟糟的。目光所到之处人们都不知道在干什么,要说是在办丧事,还不如说是在开大会,再加上农民们平时喊山喊惯了,嗓门都特别大,一顿饭吃下来,景画又不能走,她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季晓歌看到她不习惯,对她解释说:“村民们都认为老爷子寿终正寝,这是喜葬,所以越热闹越好。如果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或者意外离世,可能就不会这样红火了,我小时候也参加过几次那样的葬礼,比较安静。”
还好终于等到了吉时,景画总算要出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双十一,不知道大家战况如何。
作者每年必抢优衣库,凑单把1000减150的券用完,发现还有500-88,掰着脚趾头一算,那不就等于1000-176吗?瞬间觉得自己亏了26!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