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制造自生火铳的次日,正好李后主的船队再次来到澎湖岛,这一次船队打算运送一批罐头前往热兰遮城,周天子遂趁此机会,搭乘李后主的船只再次前往热兰遮城。
澎湖寨巡检司本有官方配置的三艘哨船,船体窄小,内部拥挤,在海上稳定性极差,每艘能载40人左右。周天子觉得这样的船在近海或者内河或许还能耀武扬威,靠它巡曳东海,只怕老天爷打个喷嚏,这船就能藏进海底,等待数百年以后陈列在博物馆了。所以周天子大手一挥,爽快的把这三艘船发配给民夫捕鱼去了。连当初在厦门城招的500名士兵,也都是雇佣商船运去澎湖岛的。
等到周天子有钱以后,除了购置鸟铳等武器以外,最大额的支出便是买船了。只是这种动辄十数万的生意,不是一两天就能有结果的,所以直到现在周天子手上还没有属于自己的船队,只能搭乘李后主的船只出行了。
周天子早就把热兰遮城的罐头代理权交给了何斌,但自从福州回来以后,周天子始终都在忙着练兵、扩大罐头工厂的规模、分配各个势力的罐头定额、还要不时的跑去厦门与郑彩扯皮子,一直都没能抽出时间来与何斌见上一面。
现在练兵有陈钦、齐彬、甘辉三人,罐头工厂有宋慧生,研制自生火铳有宋应星、赵大潼、戴木梓、夏志超,各项事宜都算是上了正轨,自己总算能抽空去关注一下热兰遮城的事情了。
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两个多月没见着郭可儿了,心里早就痒得不行了,正好能借这个机会与她幽会一番,要是能顺便与她探讨一下人生就再好不过了。
李后主船队刚抵达热兰遮城,周天子和李后主看着码头上的情景,互相对视一眼,周天子喃喃的说道:“李兄,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搞了他们总督的老婆啊?”
“没有的事,老子做得那么隐秘,他不可能发现。”
“那为什好像全城的白人都跑出来了······你说我们要是掉头走人,还来得及吗?”
“呃,跑是来不及的了,不过来的好像都是他们公司的职员,你看他们的军队就没有来,我看不像是来抓人的······”
却见码头上挤满了人,领头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约四五十岁左右,长着一头红色头发,披着装饰华美的长外套,穿着皮革高靴的西洋人,后面跟着一大群老老少少的的白人,确实都不是士兵,何斌则站在了那领头白人的身边。他甚至看到了那个日夜思念的可人的身影,不是郭可儿,还能是谁?
郭可儿颇有异域风情的脸蛋依旧不施粉黛,身穿一件水田衣,这水田衣以各色零碎锦缎拼合缝制而成,因色彩相互交错形如水田而得名。这种色彩繁杂的服饰配上郭可儿淡雅白晢的脸蛋,颇有一种琉璃世界白雪红梅之惊艳。
这一件水田衣,不知要裁剪多少种色调的锦缎,才能做成,按说郭家的财力是不足以穿这种衣服的。但周天子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些问题了,也无暇去思考洋人奇怪的举动了,他只想立刻跳下船,把那寤寐思服的伊人紧紧抱在怀里。一对恋人一个在船头,一个在码头,就这般殷殷切切、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终于船靠上了码头,周天子连忙跑了下来,无暇顾及他人,朝郭可儿跑了过去,郭可儿也越出人群,迎了上去,投入到周天子的怀里。周天子搂着郭可儿的杨柳小蛮腰,鼻孔传入少女淡淡的、沁人心脾的体香,久久不说话。
周天子低头轻轻地亲了一下郭可儿的秀发,轻声的说道:“可儿,我好想你。”
郭可儿抬起头来,双手却还紧紧抱着周天子,生怕这一放手,两人又不知何时才相见了一般,郭可儿的剪瞳秋水微微发红,噘着嘴,恼恼的说道:“骗人,那么久,你一次都没来见我。”
“我事情多嘛,不努力挣钱,怎么给我的可儿买新衣服呢······你看,后面这艘船,这船大吗?”
“大,不过关我什么事?”
“还记得我说过,等我发达了,送你一船的丝绸么?我做到了。”
“一船都是丝绸!你怎么乱花钱啊,我又穿不了那么多。”
“那就送你的娘亲啊,姐妹闺蜜啊,三姑六婆啊,送给她们穿。哼哼,我可告诉你,我现在每天挥霍起来,动辄是数千上万两的。你不赶紧嫁给我,咱家的钱就都要被你老公我败光了。”
“呸,才不嫁给你,谁知道你也送了别的女人多少船礼物了。”
“嘿嘿,我倒想,但哪来的女人送啊?”
“是吗,你不是跟一个姓郑的女人打得火热吗?哼,两个月都没空来看人家一眼,跟她倒是天天幽会······”
周天子大惊失色,女人都是什么样的恐怖动物啊。郑秋火知道他喜欢郭可儿或许还说得通,她们家手眼通天,想打听些什么倒不难。这郭可儿一个村长的女儿,又远在台湾内地,居然也知道这种八卦。拜托,自己又不是阿汤哥,至于偷个情都全世界新闻联播吗?慢着,老子没偷情啊!
“冤枉啊,郭青天,草民一心系在我家媳妇身上,怎么会干出这种男盗女娼的事情来!实在是最近真的太忙了,否则的话,我真想像你家小狗一样,天天守在你脚边呢。”
“真的?”
“真的!”
“那亲亲。”
“啵。”
“再抱抱。”
两人再次旁若无人的紧紧抱在一起,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