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两人从卫生间出去,没有在那张单人床上做其它事,只是单纯的盖被子睡觉。
被白墨晟强行按在怀里的云晓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洗衣粉香气,让她感到分外的安宁。
挣扎不开,云晓索性把头枕在白墨晟的肩膀上。
手指把玩着衬衫的一颗纽扣,有些失神。
真的没离婚,那该怎么办?
放下心中的顾虑,又回去吗?
还是说,真正的离婚,然后分开,真的永远不再见面?
白墨晟捏了捏她动来动去的小手,轻声问:“还不睡觉?”
“不困,睡不着。”云晓说。
白墨晟偏头,薄唇轻贴柔软带香的头发,已经晚上十点左右,偶尔有汽车鸣笛声隐隐从窗口传来,他收紧拥着她削肩的长臂,下巴搁在她的发心,然后听见她的声音幽幽响起:“白墨晟,你当时是怎么想到用离婚这个办法来保护我的?”
白墨晟没有回答。
云晓不喜欢这样的沉默,她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撑起半个身看向他:“当时想到离婚这个方法时,就没想过你自己可能会伤害到我吗?”
尽管白墨晟现在就躺在她身边,但她还是会害怕,他们之间的相差,她怕到最后自己只是他人生里的过客。
肩上的重量突然消失,白墨晟抬头,幽深的黑眸对上的是云晓忧心忡忡的目光。
她在等他的答案。
白墨晟把她重新拉入怀里,他说:“有,但如果要拿你的姓名做赌注,我只能选择离婚。”
“是么?”云晓喃喃了句。
“当然!”白墨晟的手轻抚她鬓角发丝,嗓音低沉有磁性:“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怕你受到生命威胁,尽管心中很痛,可也只能忍着,用那种残忍的话逼你离婚。”
“理由真牵强。”云晓冷哼一声。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她的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然后她的右手腕一凉,紧接着一沉,映入她视线的是一串红石榴石手链。
不知道白墨晟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哪儿来的?”
“昨晚离开前医院旁边看到的时候买的。”
云晓有点受宠若惊地问:“送给我的?”
“嗯。”
云晓抬起戴着手链的手,在灯光下晃了晃:“颜色真丑……”说着,觑了眼抿着唇的男人,手攀上白墨晟的脖子:“不过我挺喜欢的。”
白墨晟低头轻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说:“等你出院,带你去看件东西。”
云晓哼哼两声,“我还没原谅你呢,你怎么就确定我会跟你去?”
“不去也把你绑去!”白墨晟迅速低头,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
云晓:“……”
云晓在医院住了一星期。
警方高效率地调查了她遇险的事件,为了保全她的名声,对外宣称只是一般的抢劫案,因为有白墨晟施压,一度被低调处理,而黄强的抢劫行凶的行为将会面临检察院的起诉。
住院期间,云晓的小日子过得很平静,并不觉得无聊,因为每天晚上白墨晟都会来陪她。
偷偷背着云晨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