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上午,白老太太接听电话,那头的人问的是:“到底怎么回事,老三的老婆怎么成了裴家的儿媳妇?”
第二天早晨——“三嫂,昨晚上有人问我,咱们家阿晟的老婆跟幸家小子有关系,真的假的?”
到了第三天——“阿晟老婆真的以前干过那种事儿?”
第四天,幸睿哲那句‘无稽之谈’一出,不管谣言如何猛如虎,都不攻自破。
等两位亲戚上了门,抢在两位开口之前,白老太太抽过纸巾一吸鼻子,眼泪就哗哗地掉下来,当场把两人震住了。紧接着,白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云晓的身世,以及这些年在云家受了多少苦告诉了她们。
俩人听了后,面面相觑,一时间难以消化这个真相。
最后不知怎么的,话题自然而然就扯到婚礼上去了。
用俩人的话来说:“他们两个是堂堂正正领的证,为什么不办婚礼?正好趁这次办婚宴,把该请的客人都请了,能办多热闹就办多热闹,彻底粉碎外面的那些谣言!”
白老太太送走两位亲戚,一转身,兴冲冲地去翻了日历,看看什么日子宜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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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一家三口离开大院,白老太太把张雅柔叫进书房,做了一顿严厉的思想教育。
“雅柔啊,你还能活得更稀里糊涂一点吗?”
张雅柔瞅着撇嘴的白老太太,想着下午得来的消息,晏宏毅重病,云晓还不愿意去见这个爷爷。这看似和乐融融,但实际上,还有很多矛盾还没处理好,这个时候办婚礼,不是乱中添乱吗?
“妈,您想想,现在办婚礼,你是想让云晓从哪儿出嫁?”
“云晓到现在也不肯承认晏家人,大家都知道她是晏家的孩子了,到时候,她是挽着谁的手进礼堂?”
白老太太有些不高兴了:“雅柔啊,你说不着我,上回急吼吼地要给儿子举办婚礼的人好像是你吧?”
这话,话音未落,白老太太就把张雅柔赶出了书房,砰地关上书门,眼不见为净!
上回是上回,那时候她还不知情,跟现在能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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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回君山别墅的路上,云晓望着窗外,有一点点的出神。
婚礼,每个女人,在年少的时候,都有一个梦,希望穿上美美的婚纱,坐在房间里,等待英俊的新郎来迎娶。
她原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再穿上婚纱。
第一次,是突逢变故,错失了时机。
白墨晟登记后,因为顾虑太多,婚礼在一开始就被搁置了。
……
晚上,躺在白墨晟的怀里,云晓就婚礼的事情,私底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其实现在这样也蛮好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好满足?”白墨晟拥着她,紧了紧手臂。
云晓枕着他沉稳的手臂:“知足常乐,有时候越贪心,到头来,连现拥有的也可能失去。”
所以,她宁愿做一个满足现状的小女人。
倘若他只是个普通男人,她也是个寻常的女人,她不介意弄个婚礼,宴请双方的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