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郑家门庭若市,江城官宦文人和富绅络绎不绝,又听闻施予摇身一变成为超一等国公府的嫡长子,更是后悔当初有眼无珠,未相中这金龟。只是眼下说什么都迟了,镇国公府非他们能企及,更别说攀亲联姻。
霍傲心中惦念亡妻,无心应酬,挑了个宜动土的日子,将施清芷的骨骸挖出,准备移往京城。施予拜访过师尊同门之后,也准备回京城。殷秀娥想起京城里的前夫,便在临行前寻施予说话。
“看你苦尽甘来,我很是欣慰,此番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殷秀娥对比着他刚来时的模样,感慨说,“不过你走之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她拿出两封信来交给他。
“母亲尽管说。”施予好奇着接过信,展开看过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殷秀娥。
殷秀娥叹息一声,说:“我也没想到是明世安掳走了珩儿,想着她在京城没有性命之忧才没去寻她。再者我一平头百姓,斗不过他二等武昌伯,一时也想不到法子,只好搁置了。不过我是一定要接她回来的,谁知道明世安使这等下作手段有何居心。我现在只求你帮我去看看她,到时写一封信给我。”
这个消息对施予来说是意外之喜,原来跨马游街那日她有去看过。“我明白,也一定会帮您把阿珩要回来。”他在京城时日不多,但也有听市井百姓和朝堂官员说过明世安,此人似乎名声不怎么好。
想到即将凯旋的宁远侯,又道:“母亲放心,此番乘风在边关立下不小功劳,封赏不会差。至少会是五品军官,你到时也得去京城帮他料理家事,那时我们再想个万全的法子。”
“这样甚好。”比起长子的功业,她更关心女儿的处境。“以后他们兄妹在京城,就要麻烦你多多照拂了。”说完,便郑重的朝施予一拜。
“乘风和珩儿是我的亲人,相互照顾扶持是应当的,母亲不用这般见外。”施予忙将殷秀娥扶起。
等父子二人到京城时,已是七月。而后,霍敖以大礼将其发妻的骨骸迎回,又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并为其服一年齐服衰,施予则守孝三年。随是如此,但今上念在是亲戚的份上,并未让他退出官场,反予以高位让他历练。
此事为京城各界津津乐道,不过眼下还有更热闹的事,便是宁远侯凯旋归京。殷玉珩新潮也随之而澎湃,期盼八月初十快些到来。
“初一娘要去大佛寺上香,你也一起吧,整日闷在家里太无趣了。”自七月明淑娴及笄之后,能出门消遣的时间少了,无事时便和殷玉珩挤一块儿练字做针线。
“好啊,我也好久没出过门了。”自上次她对明世安剖心剖肺的表了一番忠心之后,就开始真正信任起她来,于行动上的约束少了许多。加上最近听到的都是好事,她也想去庙了拜谢菩萨。不过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明世安何时又会抽风搞事。
大佛寺香火鼎盛,哪怕不是年节时期香客也络绎不绝,殷玉珩下马车后仰望半山腰上的寺庙,想着她的信是否寄到殷秀娥手上,但愿她知道以后不要和明世安硬碰硬。
“真巧,你们也来上香。”身后传来李筠妤的声音,殷玉珩回头便见到济宁侯府的女眷。双方互相见过礼后,小辈们都乖巧的站在各自长辈们的身边。见这阵势,殷玉珩好似明白了几分,原来是相亲。
武昌伯府有两位适婚姑娘,论门第和身份,应当是给明淑娴相看。不过她看向明淑娴时,却瞧不见她脸上有一丝羞色,难道此次相亲的是明淑珍?心存好奇,不过她在此关头也没问出口,只缓步跟在叶氏身后。
拜完佛,敬过香,献过香油钱后,便有小沙弥来引她们去厢房歇息。像殷玉珩这等充数的便在两位夫人要谈话时被引着去参观寺庙看周遭景色,跟她一起的还有李筠妤。两人见面时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相约去寺里的壁画古树。
“听说寺里的壁画是前朝那位名家所画,其中佛祖降世尤为有名,市面上出了许多临摹本,却只是描了个皮囊,未画出其精髓。”李筠妤说。
“如此瑰宝得好生看一看了。”殷玉珩道。她刚踏进大雄宝殿,便被里边的壁画惊艳到,虽过了数百年,颜色依旧鲜亮,墙壁上的画恍若她上一世所见的真人影像投影一般,栩栩如生,十分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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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
不止如此, 壁画上的佛宝相庄严, 与她所想的佛国十分契合,见着便生出一股敬畏之感, 忍不住顶礼膜拜一番。
李筠妤听了殷玉珩的感叹说:“不止你一人如此,我还听说原先的陈朝灭国之后,叛军一度占据京城, 烧杀抢掠无所不作,甚至想毁了这千年古刹, 后来见到这壁画之后, 纷纷放下屠刀不再作恶。“
“真的吗?”这么神奇?殷玉珩听后, 又仔细观摩起这充满神性画作来。
谢夫人是虔诚的信徒,常来庙里拜佛听法会,李筠妤受其影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