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下派n省刑侦总队骨干参与审讯,又亲自打电话给左擎苍,让他们专家组全程跟进审讯及指认现场工作。
赵智宏身高163,体重只有90几斤。他告诉警察,自己来自北燕市以北勃兰市永兴村,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他读到初一就辍学了,之后跟着他父亲做木匠活儿,之后辗转来到北燕,干一些七七八八的杂工。他到工地搬过砖、拉过沙子,给一个屠夫当过学徒,学会宰羊,也自己单干了一阵子。可他生性懒惰,总觉得累,赚钱又慢,看着来工地视察的开发商的豪车、身边妖.艳的女秘书,觉得社会不公。
这些,与专家组给出的简报惊人的相似。
“平时,我是一个普通人,杀人的时候,我就是魔鬼。”赵智宏在供述自己杀人过程时,笑盈盈的脸上总带着那么几分无所谓,人和羊在他眼里似乎都是一样的。
几乎所有具有反社会人格的连环杀手在被抓时都不会感觉恐惧或者悔恨,甚至,许多杀手觉得意犹未尽。他们中的有些人从拿起屠刀起,就对生命抱着一种极端的冷漠,杀戮过后只有快.感,没有一丝怜悯。赵智宏也是这种人,他连自己杀过几个人都忘了,就好像你忘了自己这辈子吃过几只鸡一样。
一个警察带着点下流,问:“你对女人很饥.渴吗?你都是怎么强j她们的?”
对这种问题,旁听审讯的胡皎露出些许恶心,舒浔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向来不屑知道凶手心路历程的左擎苍在外头,纪方珝则蹲在一边玩手机游戏,最近他迷上了麻将,称赞麻将游戏是国粹,以前在英国从来没玩过,现在相见恨晚。
“我喜欢女人。”赵智宏戴着手铐,却坐得笔直,好像接受访问的成功人士,“我(每天)除了干活,就想着跟女人在一起(发生关系),所以我一有点闲钱就去找小姐。可是我觉得小姐太脏,我想尝尝处&女是什么感觉。我老婆不是处&女,我听说她居然还怀过孩子,简直就是在耍我。我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她践踏了,太丢人了!”说到这里,赵智宏捂住脸,很挫败的样子。
审讯时本该一问一答,每一句都详细记录在案,但负责审讯的警察示意了正在记录的那个同事,嗤笑道:“chù_nǚ有那么好玩么,呵呵!”
赵智宏也没有问答他,只是用一种“实践是检验真理正确与否的唯一标准”的目光看了看警察,又看向舒浔和胡皎,上下打量一番,目光中露出几分邪气。
赵智宏应该庆幸这下左擎苍和纪方珝在外头……
负责审讯的警察这时才回归正轨,“你作案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剥夺了他人的生命,是一种犯罪?”
“我不知道。”赵智宏回答,“我如果不去作案的话,心里面又压抑地厉害,又憋得不轻,老觉得各种压力压得我就快爆炸了。每次作完案之后,有时候就会感觉特别特别的空虚,特别特别的心里面不平静。”
胡皎不可思议地说:“你杀的那些女孩子年纪都那么小,还有十二、三岁的。你也有妹妹,如果你妹妹遇到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办?”
“我觉得她们被我杀死是一种命运,是天意,是命中注定。”赵智宏强词夺理,振振有词。虽然学历不高,但是他的嘴很利索,语言组织能力很强,这跟一些内心压抑的凶犯不同,说起杀人,远比说起个人经历要使他兴奋得多。
审讯工作结束,赵智宏带着手铐,被几个警察押着去指认犯罪现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非常意外又充满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
好像时刻带着微笑的赵智宏安静地坐在警车里,第一个指认的现场就在小丽家,第二个现场,就在童馨被杀的那个公厕!
在他把警察带到位于毛纺厂附近的公厕前,没有人向他提过这个案子,就连向他“交待”了一番的查简和其他几个警察都对童馨案只字未提,查简等人仅仅是觉得那是对靳亚吉的审讯手段残酷了些,并没把童馨和连环杀人案联系在一起,更何况,在童馨指甲缝里是能检测到靳亚吉皮肤组织的。
左擎苍远远望着在公厕前拍照的赵智宏,和舒浔对视了一下,示意她跟自己一起过去。裹着厚厚羽绒服的舒浔指了一下他的外套,扬了扬眉。左擎苍一怔,马上停下了。
他不想再浪费一件外套。
赵智宏面色平静地交待,“我本来在这里(小便),听到有高跟鞋的声音,就过去(女厕)偷看了一下,一个女的脱了裤子在小便。我觉得x欲一下子就起来了,把她按在墙上,掐她,她晕过去了,我就……就在这个位置。”尽管事情过去了很多年,赵智宏还是非常准确地指出童馨被强x的位置,“我本来要走,她醒了,大叫起来说要去告我,我就把她给掐死了。”
查简脸色已青,他忽然想起五年前在对童馨的尸体进行检查的时候,她指甲缝里的皮屑其实是验出了三个人的dna,一个是她自己,一个是靳亚吉,还有一个是个未知的男人。那时他们急于定案,就忽略了未知来源的皮屑。
靳亚吉案至此水落石出,他是冤枉的,或许真的跟他自己供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