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当初你因为小放的事,跟他一刀两断,还负气出国读书,我理解你。现在你也回来了,有些事情我也想通了。小放虽然在牢里,好歹有吃有喝能喘气,当年那个重伤不治的人,永远不喘气了。推己及人,若我的儿子有什么不测,我也希望凶手能得到严惩。”舒妈妈这番话说得语重心长,“以前我们都太溺爱小放了,想来我们也有错。”
舒浔忽然想起左擎苍说的,关于自己存在徇私枉法念头的事,找出凶手、惩治凶手本就是一个刑侦人员的本职,如果当年发现真相的是她,自己是否也会站出来指证舒放?当年可能不会,但若放到今天,恐怕她也会的。
左擎苍按照原计划飞回了首都,舒浔则慢吞吞弄自己论文的收尾工作。似乎一切都回归到刚开始互不相认的状态,只是,他经常往舒浔的邮箱里发一些实案侦破资料,里面还备注了很多他自己的推理过程和个人见解,舒浔读下来,收获很多。不得不说,左擎苍被人比喻成“天才”和“机器”的背后,也有些外人不知道的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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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舒浔的论文已经写完,大多数时间都在准备九月出发去刑侦大的东西,她联系了一个住在首都且有几分交情的同学曲莉焉下虻囊恍┒西寄去莉雅那里,以便开学时不用搬那么些杂物。她这个专业的学生大多考研,本科毕业就没再深造的同学一般抛弃专业去了企业,有的则考了公务员。
曲莉雅个子娇小,人很活泼,能说会道,原来和舒浔一样都是学院辩论队的,来自水乡湖霁,一毕业就在一家外企找了工作,听说去年结婚了,还在四环附近买了房子,可以说,过得还是不错的。
最近,舒浔看中宜家的一个九屉柜,想在网上订购,又觉得到了首都再去宜家亲自看看比较好。想起曲莉雅帮自己收快递也蛮辛苦,寻思着买个礼物给她。于是,舒浔订购了一瓶某国际名牌“公主的后花园”香水,她觉得这种味道很符合莉雅的气质,留言让卖家写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寄给了莉雅。三天后,舒浔查单得知快递已经被签收了,便放心下来,给莉雅留言说“希望你能喜欢”后就下了线。
莉雅那边没有回复。
刚开始舒浔还没多想,久了她就开始担心会不会莉雅不喜欢那个味道,或者是运输途中出了什么问题导致瓶子破了之类。如此,舒浔直截了当地点开莉雅的对话框,问:“香水味道喜欢吗?”
“很喜欢。”终于,莉雅回复了。舒浔想着可能是她前阵子比较忙,一时忘了回复吧。
又过了几天,舒浔接到一个陌生来电,里面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请问,你是舒浔吗?”
“是的,您是……?”
“哦,我是莉雅的妈妈。”对方有点着急地说,“莉雅在吗,让她接一下电话!”
“莉雅……莉雅她不是在首都吗?”舒浔反问。
对方一时沉默了,片刻后又焦急而震惊地确认:“真的不在你那里吗?”
舒浔感觉不对劲,抿了抿嘴角,尽量平静地说:“曲阿姨,我是莉雅的大学同学,现在在老家雾桥,因为九月要去刑侦大工作,所以拜托莉雅帮了点忙,前几天我们还有联系。莉雅怎么了,您为什么为找到我,您能跟我说说吗?”
莉雅的妈妈声音有点颤抖,很无助地说:“我们几天没联系上莉雅了,打电话问女婿,他说她来你这儿旅游了,忘了带充电器,联系不上可能是因为手机没电。不知道她单位电话,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向公司请假。我们不放心,找了很多莉雅的同学打听了你的电话,可是莉雅怎么会不在你那里呢!她在雾桥就你一个同学吗?”
“同届的就我一个是雾桥人。莉雅会不会改道去了别的地方,或者,她是一路从首都往雾桥走,沿路游玩,最后一站才是雾桥?”舒浔猜测道,心里却想,如果莉雅真的要来雾桥,至少会跟自己打个招呼,她俩不是闺蜜,搞个忽然“袭击”不会带来惊喜,反而有点失礼,这不是莉雅的风格。
“我们不知道呀,她手机打不通,谁都联系不上她,大家都急死了!”曲妈妈的声音带着极度失望后的哭腔。
舒浔一时心乱如麻,有点不情愿地说了三个字:“报、警、吧……”
曲妈妈挂了电话后,舒浔发呆了一会儿,翻开之前的聊天记录,莉雅最后一次回复是在三天前的晚上9点多,之前,因为莉雅不回复,她还担忧过。
她现在能做什么?
“你去哪里了?你爸妈和老公都在找你。他们很急,以为你来了我这儿。你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帮忙吗?”舒浔给莉雅留言道。
据她所知,莉雅家还挺有钱,她自己在外企虽说刚刚起步,但不至于缺钱花,她的失去联系应该不涉及经济问题。舒浔想,如果是感情问题,比如和婚外恋人私奔,也不该故意不联系,弄得父母都担心。
对自己的亲人、朋友,谁都不愿意往坏了想。
舒浔忐忑地等着莉雅回消息,可是像上次一样,莉雅的小头像在接下来的24小时内都安安静静。舒浔给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