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卓理只字未言。
这顿饭,卓理味同嚼蜡。
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卓理心情低落。这种低落让她手足无措。她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捧了一些水拍在自己脸上,她对着镜子问:“你怎么了?”她怎么了?她很想知道……很想很想很想知道……
出洗手间,拐了个小弯,就是一个只有几盏薄灯的窄过道。也就在这窄过道上,卓理看到着白衬衫的袁岂凉迎面走来。
她停住,脑子里突然精光一闪——这男人就是她低落的源头。
毫不客气地伸出一只胳膊挡在他面前,卓理有些理直气壮,“你今天是怎么了?”
袁岂凉止步未前,眸光淡扫,不悦地扬眉道,“请让开。”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弄得我很不爽!”
卓理看不到,这句话后,袁岂凉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异。
“你这男人到底是想怎么样,明明是你欠我的,你干嘛总是忽冷忽热弄得好像我欠了你几辈子债一样!你不爽不想来可以直接说,何必演戏一样害大家心里都不舒服,告诉你,别指望要我欠你!”卓理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完全失态甚至失去思维能力了。
袁岂凉的表情却由奇异变为薄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知道她很低落,她知道她低落的原因就是这男人的反常——这就够了。
“你让开。”袁岂凉的声音加大了一个力道。
卓理气极,抽手回来,终于怒不可竭,“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臭冰山!!我要是再理你再主动和你说话我就不姓卓!!”
然后,卓理十分豪迈地奔走。
然后,袁岂凉在原地呆怔了一会儿。
然后,他突然像是了悟了什么,面部表情也柔和起来,柔成一抹微笑。
然后,袁岂凉十分绅士的回到饭桌前,十分绅士的以有急事为由先行离开。期间内,一眼都没落在卓理身上。
然后,卓理恨了他整整一个礼拜,这种恨意让她变得格外清高,连当初约定好的两张凤凰游的车票都咬牙拒绝。
一个礼拜后,卓理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故,她提前回家。
二九回
卓理是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才急着回家的,那是在袁岂凉回z市一个礼拜后。
卓爸卓妈知道的也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只是在电话里对卓理说:卓意失踪了。
失踪?这个词让卓理感到恐慌。
这天晚上,卓理刚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卓爸卓妈就紧急召集她举行家庭会议。内容为:找到卓意。
卓妈愁云惨淡,“今天下午她们部门的方唯打电话说中午下完班就没见她回去上班。”
“也许她是和伍丘实出去玩了?”卓理建设性的问道。
“就是他打电话来问卓意回家没,我们才开始担心的。”卓爸郁闷地说。
“是失踪不是被绑架么?”卓理想到一种恐怖的可能性:卓意长得太美,被恐怖分子……或者sè_láng集团看上,然后,该集团趁月黑风高杀人夜把卓意绑去压寨了?
卓爸卓妈脸色暗沉,有种黑云压城的警戒感,卓妈更是懊恼地开口,“不……你……你你……你这孩子别乱说话。”
卓理心上脸上黑线频频,“爹,妈,你们确定卓意是失踪了么?看你们这样子完全像没确定什么……”
怨不得卓理心情这样放松。在学校接到卓爸卓妈不清不楚的电话之后,她原本还以为卓意是出了多大的事情,可是,一回来见到卓爸卓妈还安然坐在家里和她讨论卓意彻夜不归的可能性之后,她彻底服了她的那双父母。
老天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就在卓理半开玩笑的空档,卓家大门被敲响。卓爸一溜烟的跑去开门,卓理在饭厅听到卓爸问,“你是?”
“伯父你好,我是星光装饰公司的李灿。”
熟悉的声音——李灿。
卓理注意了一下:只有李灿,没有卓意。
心,没来由的漏跳了一拍。
等到李灿进了客厅,青黑焦急着一张脸和卓家三人把来意说明了以后,卓理的轻松乐观的心情却一点也提不起来了。
李灿说,卓意和伍丘实分手了。
李灿说,是他不对,他不该去找伍丘实,以朋友的名义,以为了卓意未来幸福的理由劝他退出。
李灿说,伍丘实也很颓废。
李灿说,他更担心卓意,因为他怕卓意出事,一直从她和伍丘实分手的咖啡厅跟上了她,最后,却把她跟丢了。
李灿说,他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李灿说,他第一次见到卓意哭。
卓理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次,卓意受伤很重。
卓意从小都是坚强的,她记得卓意初中时,数学考了一次98分,那次,她哭了。因为她不该错的题目错了,没有得满分。当时卓理五岁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