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看她:“怎么了?你们保安连这个牌子也受不了啊?”
乔落白他一眼,忍不住笑,之前的尴尬一扫而空。随即皱皱眉——车里有陌生的香水味!她立刻耸着鼻子四处看,然后在后座看到一个女士箱包。她下意识地再次皱皱眉,忽略了贺迟暗笑的脸色。
过了一会儿她若无其事地开口:“你最近跟我们公司业务往来挺频繁啊!”恢复邦交这几个月来,已经从一开始的一周见一次到两天就要碰一面了。
贺迟道貌岸然地答:“这不迎奥运么,行业整顿一下那些不规范的企业,我呢,就发发善心,收几家。”
“你一发善心可好,把我们给忙坏了,大过节的我都熬好几天夜了。”乔落嘟囔,一边翻下挡板照镜子,“啊……又多了条细纹!”
天冷路滑,前面的车有点儿打滑,贺迟赶紧踩刹车,乔落咚的一下撞到镜子上。
她喷火地瞪着忍笑的某人:“贺迟!”
“实在不好意思,真不是故意的。”贺迟咧着嘴看着她,弯弯的黑眼睛里闪烁着笑意,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的。
乔落鼓着气瞪着前方,结果车越开越慢,下班时间交通高峰期,终于被堵在路上了。
乔落烦躁地抓头发:“啊啊啊,怎么又堵车啊!你说你开路虎多好!咱们就从绿化带上开过去了!”
贺迟哈哈笑得特别开心,他看一眼乔落难得孩子气不讲理的脸,笑容咧得更大:“大人,小的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干那些强盗做的事!”
乔落又瞪他:“你说谁是强盗啊?!”
贺迟憋着笑,眼神深沉莫测地看着暴躁的她:“落落,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啊?”
乔落一愣,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儿出格易怒,而且尤其在贺迟面前……明明记得最近两人的关系都变得很拘谨的啊……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她揉揉额角,“那个,好像是有点……嗯,工作压力太大。呃,不好意思啊。”
贺迟特别体贴大度地拍拍她的手:“没事,冲我发脾气是应该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多那么多工作。”
乔落狐疑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为什么好好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这么居心叵测啊?
到剧院的时候还没开演,他们的座位没有悬念地“恰巧”相邻。乔落坐下,贺迟则来来回回地又是拿水又是上节目单的。
乔落听见斜后方有两个人说:“那不是贺少么?什么时候变这么矫情了?!”
“说你没见识你还真来劲!那是谁?给我睁大了眼睛瞧好了!”
“谁啊?啊……是之前传出来那个楚馆老板娘么?”
乔落实在听不下去了,她重重地咳了一声,后面立刻噤声了。她在心里翻白眼——难怪那个张经理如此不招贺迟待见呢,简直就是个扬声器!还是变了声的!
贺迟正拿了几包面巾纸回来,她忍不住斜他一眼:“你没事儿乱跑什么啊?你拿面巾纸干什么?我包里有。”
贺迟好脾气地笑:“我怕不够用。”
果然不够用。
到最后一幕老妇人的独白,乔落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掉,贺迟打开第三包纸巾递给她擦眼泪。
终场谢幕了,乔落还坐在座位上不动,心情犹自激动不已。这种直接、现场感的冲击不是荧光屏可以带来的,这也是为什么乔落喜欢话剧——没有剪辑、没有ng、没有后期制作,她看见了演员投入的情感,真实地感染了她。
贺迟低声问她:“要不要去后台见见演员?”
乔落摇摇头,精神盛筵品完,觉得心情特别地舒畅痛快,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吃饭去!哭饿了!”
贺迟笑,神色宠爱,他拿起大衣给乔落披上。两个人向外走,有人喊:“贺少!贺少!”
乔落皱眉,她最烦这些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什么“少”的,认识的自己人关上门调侃一下也就罢了。贺迟显然也不喜欢这种招摇,没理睬径自领着乔落往外走,那人小跑赶上来,和乔落一打照面两人都愣了。
“龙涛?”
“乔落?”
龙涛知道乔落与贺迟相识,但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亲密到一起来看话剧的地步。毕竟满大街都是程影与他的绯闻不是么?何况,乔落好是好,但即使是自己也有点儿嫌她年纪大了些,贺迟条件比自己好这么多,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寒暄完脱身,还没等贺迟想好怎么问她这个龙涛为什么看她的眼神那么火热呢,乔落就先挑着眉问他:“这人谁啊?”
贺迟知道她的意思,心里莫名满足地答:“某某外面的孩子。”
“某某是谁啊?”
这回换贺迟挑眉:“你不知道?前几天刚升了,各大报刊都是他的生平介绍。”
乔落摇头:“我从不看与政治相关的。”
贺迟顿了一下,为岔开话题难得八卦一次:“这个龙涛之前是给送到广东长大的,后来自己非要回北京,也就回来了。但这家主母厉害着呢,他可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