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啊呀一声,疼得直吸冷气,“小子,你不会打麻药吗,疼死老子了。”
“哦,忘记了。”少年一紧张,刀子朝着男子的伤口处一使,倒是真忘记了还有打麻药这一个步骤。
“靠,你存心痛死老子。”中年男子夸张的叫道。
少年懒得更他耍嘴皮子,给他打了麻药,继续动刀子。他格外的小心,切开伤口旁边的皮肤,尽量切得少,废了九牛二虎的功夫,才发现了那子弹,然后他用孽镊子缓缓地将那些子弹从中取了出来。接着再用酒精为其消了毒,抹上治疗枪伤的药物,再缠上绷带,前前后后花了半个小时。
终于处理好伤口之后,少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正想抬头告诉自家师傅伤口处理好了,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只得无奈的一笑,少年起身,将药物都收拾好了,将疲倦的师傅背起来上了楼。
少年背着中年男子,暗自思索着。
从记事开始,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便是师傅。听师傅说,他是一个孤儿,被师傅捡到,他大发慈悲收养了他。尽管没有父母,但是他的日子过得很开心,师傅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在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师傅一个亲人。平时候两人总是拌嘴,但是都知道彼此在彼此心中的位置。
曾经,他问过师傅,为什么师傅不是爸爸。
师傅当时候根本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问道,师傅对他不好,要爸爸干什么?
师傅至今都没有结婚,他以为是因为自己,所以他才不结婚,他也曾经问过他,有一段时间还总是找机会为他介绍对象。
后来师傅发怒了,直接抓着他打,说,大人的事情,小屁孩管得了吗。
其实他一直觉得师傅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又时候总给他一种神秘的感觉。他出去办事,基本上都不会跟他说他去干什么了,只会告诉他,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叹了一口气,少年将中年男子背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了床上,为他脱了外衣,端了水,擦了擦身体,盖上被子,悄悄的离开了男子的卧室。
等少年一离开,男子的眼睛陡然睁开,明亮如星。
“小言,这么多年,你都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不知道还能陪你多少年,不过,我一定会为你铺好一条路,这样我死了也安心。”中年男子的眼中无悲无喜,说完,缓缓的闭上了,大概是真的太累了,没过一会儿,卧室里便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
然而,卧室门口,少年背靠着墙壁,眼中带着难掩的悲伤。
死?为什么要死,他怎么愿意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死,双手紧紧的捏着裤缝,心像是被钉入了钉子一般疼,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他!无声,倔强的少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他无助,却不敢直接闯进去问中年男子话。
过了一会儿,少年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时间缓缓的流淌,每一分,每一秒,有人失意,有人得意,不过如是。
明暗交替,是不变的规律。
当黎明的曙光升起的时候,黑暗终将被驱逐。
翌日。
叶家庄园,新房。
青青突然在睁开了眼,茫然望着充满喜气的房间,愣了一秒,意识才渐渐回笼,感受着身上的重量,心中咯噔一声响,脑海里某些限制级的画面闪过,两颊顿时热烘烘的。
她微微偏头,不出意料的,映入眼帘的便是叶子衿俊毅的脸庞。她越看,越觉得他耐看。长眉若刀,鼻若悬胆,唇若刀削,好像上天雕刻而成。嘴角不自禁的勾起,倘若每日醒来,都能看到他,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青青就那样看着他,好像要把他的模样刻进里灵魂。
在如此专注的目光之下,叶子衿哪里还能睡得着。其实他比青青要先醒,不过看她还没醒,就没有叫她,闭上了眼,养神。
手臂一紧,叶子衿将青青拥得更紧,将头轻轻地靠在她的头上,闻着她的发香道:“老婆,早安。”
青青两颊滚烫,像是火烧一般,呜咽一声。被子下,两人肌肤相亲,她的想要稍稍动一下身子,只是轻轻的摩擦,便让她觉得羞涩不已。
“恩,早。”青青低着眼皮,点了点头,伸手想要推开他,却不是该将手放在哪里,只得说道,“起床了。”
“再睡会儿,昨晚不累?”叶子衿不说,青青还稍微自然一些。她这一说,顿时不好意思的缩进了被子里,连着头一并盖上了。
叶子衿轻笑着扯了扯被子,拥着青青,不舍得下床,享受着他们见的温存。
青青想着这一早上,按照习俗可是要给爷爷,爸妈奉茶的,这里可不比黎城,还有一些叶家的亲戚在,起晚了总是不好,小脚朝着叶子衿身上轻轻踢了踢,“起床。”
“唔……不要。”叶子衿赖皮的抱着青青,闭着眼,脸上带着笑,呼噜呼噜的还发出打呼噜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