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琅琊仙台的消耗,季问平直接熄了染指此物的心思。
他不过是一个金丹修者而已,也需要购买丹药材料等物,修炼更是缺不了灵石。这每年额外增加四千多灵的消耗,他可负担不起啊。
听得林疯子之言,在场许多金丹修者也顿时息了争夺此物的心思,这玩意还真是烧钱的物事,身板不够硬实的,真伺候不起啊。
“林前辈,晚辈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金丹初期。琅琊仙台耗费灵石甚巨,恐怕要不去了几年功夫,就将晚辈那点身家掏空了。”季问平苦着一张脸叫苦道:“这样的宝贝,晚辈实在是无福消受,可不是不识抬举。还请前辈见谅!”
季问平姿态放得极低,林疯子也不好多说什么,遂一声轻叹,“罢了,罢了。此事林某斡旋不了,你俩人的恩怨,老夫无力去管。秦漠然,你换个条件吧!”
秦漠然哈哈一笑:“家师与前辈相交莫逆,晚辈适才口不择言,让前辈作难,实在是愧疚万分。既如此,前辈也毋需费心费力与这人交换玄器,只需将这琅琊仙台赐予晚辈即可。至于晚辈与这厮的恩怨,就不劳前辈插手,在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地点,晚辈相信自己完全有能力解决此事的。”
听得此言,林疯子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一挥手,琅琊仙台徐徐飞至秦漠然面前,大笑一声道:“我与陈哥相交莫逆,但却都是一副谁也不服谁的臭脾气,如今林某可是心悦诚服的佩服大哥,不说别的,起码就择徒的眼光而言,吾不如也!秦世侄当真是好胸怀,好气魄!”
见秦漠然收了此宝,林疯子又将一枚玉简扔了过来,“琅琊仙台乃空间玄器,无法被其他空间玄器收纳。但是,当其体积恢复到正常体积一半的时候,此物便失去了空间特性,可以容纳其他空间属性的玄器,也可以被收储于空间玄器之中。当然了,前提是得有足够大的空间玄器将其收纳才行,这枚玉简乃其祭炼之法,你且收好了!”
听得此言,秦漠然大喜,符攻神色略黯,季问平的脸色却是越发难看。
秦漠然说什么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再自行解决他和季问平间的恩怨。话里话外威胁之意显露无疑。
季问平可不敢放任这厮偷袭自己,于是硬着头皮道:“姓秦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一口一个这厮那厮的,皮里阳秋的说话,有没有丝毫对金丹修者的敬意。咱也别找什么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了。今儿个当着大家伙的面咱就把话给说明白了。”
季问平一脸激愤的表情:“季某虽然扰了你的顿悟,却终归不是生死之仇。既然行差踏错,哪怕稍事赔偿一些也无不可。但是,你这狮子大张口的索要家师赐予的凝空宝镜,且不说此物价值十余万灵,堪比上品玄器,单是家师的面子,哪怕就是死了,季某也是要维护的。”
秦漠然抬手接过琅琊仙台,将之贴胸收藏。此番连得两件趁手的宝贝,心中实在是畅快之极。
说实话,修者间你杀我,我杀你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前番被季问平偷袭,心中固然愤怒。但是却并未受伤,反而趁机斩杀了其同伴。后来被那凝空宝镜一晃,其身躯被束缚,心中更是涌起了强烈的危机与忌惮。
错非今日之局,能够借力元婴修者将对方一番威逼,真要是正面放对,除非是能够一击必杀的偷袭。否则的话他绝对是有多远就跑多远了。
前番听得季问平这厮居然也有一名元婴修者的师尊,秦漠然心中就暗道不妙。倒不是怕了对方,却是担心这厮有元婴修者壮胆,说什么也不肯将这凝空宝镜交出来。真要是那样的话,他还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如今听得对方服软,心道这厮还真是一个胆小鬼,被自己咋咋呼呼一番恐吓居然就草鸡了,这种胆量的金丹修者还当真少见,一颗心顿时又活泛了起来。
秦漠然暗自讥笑对方胆小,与其金丹修者及元婴弟子的身份不符。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一路冷血杀戮,当面一击斩杀了庞长青,早就在季问平的心中留下了阴影。
斩杀庞长青虽然不无偷袭的成分,但是庞长青的实力,季问平自问不是敌手。更别说秦漠然随后又屠了黄家满门修者,闯下了血屠的赫赫凶名。
在西蛮众修的心中,这秦漠然不但心狠手辣,更兼睚眦必报,颇有几分疯狗一般的狠劲。摊上这么一个仇敌,任谁都难免心生忌惮。
听得季问平之言,李洞玄不禁暗自摇了摇头,心道这季问平说什么宁死也要维护无涯的面子,其实此番示弱,已然失去了道义的先机。而且心中留存了畏惧的阴影,日后修炼,难免成为心魔。
不禁心中大为好奇,这秦漠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仅仅筑基九级的修为,竟然吓得金丹sān_jí的修者战战兢兢,这世道真是太疯狂了。
李洞玄悄然打量着秦漠然,一抬头,才发现鹤临枝也正自凝视此人,其神色变幻,嘴角露出了奇异的笑意。
鹤临枝的感觉何其敏锐,感受到李洞玄的目光,遂与鹤临枝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神色复又归于平淡。
对方服软,秦漠然却不肯善罢甘休,于是冷笑开口道:“姓季的,无涯前辈的面子固然重要,难道家师的面子就不重要了么?哼哼,咱们也别鬼扯的太多。要想解决你我的恩怨也很简单,只需答应与秦某对赌一把,你我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修者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