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其间缘由,乃是因为,她今日入宫,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退婚。
南梁皇万分不能理解夜曦这般坚决的退婚态度,他昨日听人回报说夜曦进城,还满心的疑惑她为何年关至此,本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想要今日问上一问。
没想到,确实是出了大事,还是这么一件让他不能理解的大事。
他们二人的婚约,那是在两个孩子还尚在襁褓时定下的,为的,是将南梁与南疆的结盟关系做的牢固。
然,夜曦殿上悔婚,却又应承对南梁的绝对支持,这让南梁皇实在摸不着头脑,所以,他一直不曾松口。
两方僵持,夜曦坚持退婚,南梁皇始终不应,所以原本一个入宫朝见竟拖到了午后还没有结束。
一直到了黄昏将近,夜曦才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太子府,草草的用过晚膳她便第一时间来寻毓筱。
毓筱看她一身疲惫,关于灵玉和南宫瑾的事儿在舌尖打了几转却始终无法说出口,最后她也只是让夜曦先去休息片刻,待到入夜便开始引毒。
沙漏已空,有人忘记了将它翻转,夜黑的像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似要将他们所有人一同吞噬,屋外依旧没有看守的侍卫,因为屋子里暧昧的呻。吟声可以传到这里。
原本南宫瑾只是不想自己在侍卫面前出丑,却反是方便了这两人进出。
推门而入,夜曦有些紧张的拉住毓筱,“你不用mí_yào吗?”
她不想南宫瑾知道是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更不想他因为愧疚与责任而娶她。
“不必,他此时早已神志不清,即便是你站在他的面前,他也认不出你。”
不知道为何,听到毓筱这样说,她的心里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酸涩的想要流泪。
她忍不住去想:若是“她”站在他的面前,他是否能认得出来呢?
心中有几分气自己的肆意揣测,夜曦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
毓筱随着她进去,展开银针,行针如流水,眨眼间,将近五十根的银针落在了南宫瑾各处穴位。
对上夜曦不解的眸子,毓筱轻声解释道:“他体内太重,如果不压制一下,很可能会伤了你。”
夜曦的脸色蓦地红了几分,掩去了原本的苍白与疲惫。
取两颗药丸交给夜曦,嘱咐她给她与南宫瑾各食一颗。
“这药可以抵消一部分毒性。”毓筱轻声解释了药丸的用处。
夜曦接过药丸,坐在榻边将药丸喂给南宫瑾,毓筱的话又再次响起:“一人一个,这颗药丸,不会有加成的作用。”
被毓筱看穿了她的心思,夜曦有几分尴尬,但转瞬后,却又放开了。
有什么可尴尬呢?一会儿还要行。房。事,而唐毓,她定然不能走远……
事实确实如此,毓筱收了银针退出去,看一看漆黑的夜,她飞身而起,落在了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
毓筱一直很奇怪,虽然南梁地属南方,冬季不会太冷,可是其他地方的草树花叶也都黄了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