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情重,也是一个大麻烦。赵德佑看来可不是赵德明那样冷情理智的人。
“拒绝啊。”苏唯曦说。
“不好拒绝,会给人笑话宁国胆小,还有就是和谈没诚意。”赵德佑摇头。
苏唯曦冷笑:“谁和谈有诚意?元洪如果不是粮绝,亲人在我们手上,能主动求和吗?我不明白,我们明明手中握有筹码?何必还委曲求全。王爷,这事定下来了吗?”
“可以算定下来了,元洪昨天下午递交今天早朝与群臣相议后答应了,只是我不答应,他还没正式下诏。”
苏唯曦摇了摇头,觉得很失望,她问:“博远也同意了?谢炽呢?”
“他们两人今天早朝都告假了,真巧。”
太巧了,如果不是了解这两人,苏唯曦都会认为这两人是故意告假不上早朝逃开表决的。她有些烦躁地拿起酒杯喝闷酒。
酒楼门口有轻微的骚动,进来了几个人。走在前面的那人身材伟岸,古铜色皮肤,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霸气。
这是一个比之宁都四公子容色气概不遑多让的人,苏唯曦眉头微皱,她对赵德佑说:“王爷,我喝多了,先走了。”
不等赵德佑说什么,苏唯曦一径起身走了。
“这就走?走那么急做什么?”赵德佑扭头想挽留,苏唯曦已疾走到酒楼门口,一侧身闪过进来的人走出去了。
“王爷。”进来的人与赵德佑打招呼。
“大王,幸会。”赵德佑起身拱了拱手,奇怪地问:“大王,你曾求娶苏唯曦,你不认识她吗?”
“苏唯曦?”元洪神色一僵:“刚才出去的女子就是她?”
“正是。”赵德佑看着他。
元洪愣了愣,摇了摇头。
祸根埋
苏唯曦在元洪进酒楼时一见便猜出来了,她实在不想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于是急急离开,出了酒楼后想去看看安博远为什么没有上早朝,不过想起去相府要见到安博远的父母,又觉得别扭,脑中还没想好,脚步却朝皇宫走去了。
每天除了进宫就是回徐府,习惯性动作,等她醒悟,人已到了太子东宫门口。
“小姨。”赵承宣正好从殿中走出来,兴奋地迎过来。
苏唯曦看赵承宣穿戴整齐,问他:“你要出去?”
“父皇召见,小姨,我们一起去吧。”
“好。”苏唯曦正想去劝赵德明拒绝和亲。
赵德明正在御书房来回踱步,见赵承宣与苏唯曦一同进来,倒也没问苏唯曦未经通报进殿,只是看了看赵承宣,问他:“宣儿,本来父皇想等你跟那些女孩儿相处几年再确定太子妃的,现在大臣们上了不少奏折,奏请现在定下太子妃,你看看喜欢哪个,先册封太子妃。”
赵承宣咬唇不语。
苏唯曦不满地说:“皇上,嘟嘟才多大的孩子?那些女孩子入宫也才一个多月,哪里就看出哪个好哪个坏了,再等个几年,嘟嘟大了再定下不行吗?”
“等?”赵德明苦笑:“我也想给宣儿慢慢挑,可是你知道外面现在说些什么了?”
赵承宣不解地瞪大眼看赵德明,苏唯曦看赵德明一副无奈表情,倒吸了口气:“不至于吧?皇上,大臣之间也在说我闲话?”
“嗯,今天早朝闹哄哄的,博远和谢炽不上朝,德佑与徐成业不会与人辩驳,相爷也是。那些人,一个劲借题发挥,要朕立成王弟弟的孙女为太子妃。”赵德明的拳头握起。
“朕必须借由这次选东宫妃,在朝中再拉拢一些势力,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绝不能是成王嫡系。就为这,宣儿只能现在就择定太子妃。”赵德明也不想赵承宣这么快选定太子妃,眼下被逼上梁山了。
“父皇。”赵承宣一下子跪下去:“要孩儿现在就择定太子妃,那就请父皇撤了孩儿的太子封号,另立太子。”
“糊涂,糊涂……”赵德明气疯了,连骂几声,看赵承宣不收回主意,气得骂苏唯曦:“你教的好学生?看看,宣儿就是给你宠坏的。”
苏唯曦不满地说:“你逼嘟嘟这么小立个他不喜欢的老婆,能怪他不听话吗?”
赵承宣则直直跪着:“不关我小姨的事,父皇要骂骂我一个人。”
“好啊!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赵德明脸色铁青,抓起书案上的砚台朝赵承宣砸去。
“嘟嘟。”苏唯曦飞身去挡,砚台砸在她后脑勺。
“小姨。”赵承宣抱住人,一摸湿淋淋的,再一看,流血了。
“你……”赵德明狠瞪苏唯曦,气得说不出话,抖了半晌骂:“谁叫你挡了?我还能砸自己的儿子。”
砚台是从赵承宣头顶十几公分高的地方飞过的,苏唯曦要不挡,谁都砸不着。
“父皇,快传太医啊,我小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