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顾清枫就把卡拿了起来,收进口袋里,垂眸温柔对她道:“小珂,你先陪她聊,我去找那样东西。”
赵珂仰起头,对上青年的纯黑色眼睛。
那是,闪烁着点点星芒的冰冷夜空。
她抿抿唇,不再说话了。
很快顾清枫就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捧着精致的玻璃盒,他把玻璃盒放到茶几上,推到刘菲的面前:“你看看,小心不要打开。”
那个玻璃盒很像是装钻戒的,玲珑剔透,切割得很好看,刘菲把玻璃盒放在手心里,眯着眼睛,看到里面有一条金色的小虫。
那条虫有点像面包虫,颜色比面包虫好看点,也小很多。
“这就是你需要的东西。”
顾清枫倾身,手肘搭在膝盖上,十指交叠托着下巴,他专注地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如同念着古老的咒语,有些邪恶,也有着让人无法不去听的魔力:“这条虫是浴血蛛的幼虫,目前还没见过血。”
“你想用的话,就先拿自己的血去喂养几天,三天以后,在她睡觉的时候,把这条虫扔到她的床上,它渴望血肉,会自动钻进她的皮肤里,直到成熟期才会出来。”
“成型的浴血蛛就不会有攻击性了,而且你是最初喂给它血的人,它会认你是母亲,不会攻击你。”
刘菲嫌弃地摆弄着小玻璃盒子:“听起来不过是种寄生虫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顾清枫垂眸微笑:“等你看到效果,你会觉得满意的。”
“好吧,姑且相信你一次。”
刘菲把玻璃盒放进包里,起身离开:“对了,我该怎么喂它,用注射器就行吗,不然它会咬我吧?”
顾清枫点点头,绅士地为她开门:“路上小心。”
赵珂也跟着去送客,在他们的目送下,那辆霸气侧漏的纯黑豪车慢腾腾地倒出了小巷,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赵珂在门前挂上“停止营业”的木牌,穿过小屋走到后院。
后院里长着两棵槐树,紧紧挨着。
这两棵树都被雷劈过,到现在还有烧焦的痕迹,右边那棵槐树的树干都有了深深的伤痕,不过两棵树依旧顽强地活着,该开花,还是开得很美。
“顾清枫,她会死的。”
雨已经停了,赵珂伸手摸着有些湿的树干:“我们当初不是说过,给东西的时候,会把后果告诉顾客吗,生死有命,他们要是死去,灵魂就归我们所有,你这样骗她,她会死得很惨的。”
“你在同情她?”
赵珂转身,就被顾清枫树咚了,青年单手撑在她的肩膀上方,垂眸凝视着她,声音听起来有点冷,还有点委屈:“你生我的气了?”
“倒也不是,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赵珂歪歪头,努力找语言描述自己现在的想法:“只是我们都收了她那么多钱,再这么哄骗她,我觉得有点,嗯,怎么说......”
“小珂,你不是最讨厌她那种类型的女人吗?”
顾清枫垂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面庞:“看上去,未婚夫的变心是让她崩溃的理由,可是她自始至终都在恨她的姐姐,没有说未婚夫的半句不好,可这件事,姐姐又做错了什么?”
“身为女性,却对女性苛责,对男性无比宽容......”
趁赵珂不注意,顾清枫悄悄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
“小珂,我也讨厌她,就让她去死,好不好嘛。”
赵珂也没什么话能反驳他,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撒娇了,我没有责怪你,我们回去睡吧。”
顾清枫眨眨眼:“我可以和你同床吗?”
“当然不能。”
晚间又下了场雨,暴雨将整座城市笼罩起来。
李桃光着身体站在镜子前,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镜子里,她的身体逐渐变得像冰般透明,深绿色的藤蔓在她的体内伸展。
“快一点,再快一点......”
穿衣镜的边框粘着少年的照片,李桃痴迷地抚上他的脸。
“学长,你很快就会属于我了。”
“来,宝贝,妈妈喂你吃东西了。”
五星级的高级豪华酒店里,刘菲摇着高脚酒杯,从能俯瞰整座城市的落地窗前转身,走到桌前,拿起注射器抽了点血,顺着玻璃盒盖上的针孔,把血滴进去:“忘了问他要滴多少了。”
她抽的血不多,但玻璃盒很小,足够在盒里铺成薄薄的一层,金色的小虫被泡在血里,兴奋地扭着身子,跳起舞来,用小巧但尖锐的口器啜着红色的液体。
渐渐地,它的身体也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金色的皮肤被撑起来,原来的褶皱也都被填满了,小虫像是喝饱了般,趴在玻璃盒里不动了。
“只喝这些就饱了?”
刘菲挑挑眉,把玩着玻璃盒:“也不知道这小东西会起到什么作用,不过他说会让我满意,我就先瞧瞧吧,三天吗......”
“我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