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舅子上心。
接下来需要缝合,助理已经提前把针线穿好,这种新型线不用取出来,时间久了会氧化,相对的价格会昂贵不少, 秦岳是有钱人用得起这些昂贵材料。
生理盐水还挂着。林栝让助理把秦岳退出去换上止血药,还开了一白管止痛药静脉推进去。
手术花了八个小时,苏秣的手术很顺利,接下来就是等待麻醉清醒,以及手术不成功并不意味那只手就能完好如初,具体情况怎样还要看术后发展。
苏秣躺在林栝的实验室修养了三天,奇妙的是那只手确实可以微微转动了,虽然只能做一些细微的动作, 他躺在床上惊喜道:“你看。”
林栝道:“恭喜。”
这句恭喜并不是苏秣想要的,他想起三天前秦岳带他来做手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最想把喜悦传达给男人,“秦岳呢?”
“秦爷明天过来。”
苏秣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歇了说话的心思。
林栝想到什么,他问:“你喜欢他?”
这个喜欢谁不言而喻,“不明显吗?”对于喜欢秦岳这件事他从来不会遮掩,“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
林栝想到了,他只是问出来确认一下,“你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吗?”然后那个死人就保存在别墅的底下冷冻箱里,用特殊溶液浸泡,保存得很好,钥匙在秦岳那儿,男人几乎每天都会过来,除了这一月没看看过。
苏秣当然知道,书面形式表现出来的爱恨情仇,除了明细不清楚,大概框架他还是知道的,一个爱而不得就要杀人的罪恶故事,他看过很多遍了。
“我喜欢他,和他喜欢什么人有关系吗?”
林栝笑了,“确实没有,祝你好运。”
洋房外面的玫瑰被林栝折了不少,泡在玻璃瓶里,尖锐的花刺和有齿轮的绿叶一并保存,玫瑰虽然漂亮,但灼烈盛开的时候会刺伤人。
林栝以为苏秣是一个失去灵魂只剩下美丽外表的布娃娃,现在他改变了原先看法,对方像一枝玫瑰,只不过温婉和灼烈只在一个人面前展示。
林栝羡慕秦岳,这样灼烈的爱情可不多见。没什么好嫉妒,正如他手里的玫瑰,美虽美,凋亡只在瞬间,衰败的不止外表,还有里面,里面已经开始腐朽了。
对方身上的毛病不止这一只手,“苏先生好好珍重。”林栝对苏秣,只有欣赏,更进一步的关系发展不起来,秦岳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也绝不会给别人,放坏了不会心疼,再怎么都是自己作出来,“如果真有那天后悔了,我可以让你看看世界之外的美景。”
“不用了,谢谢。”不会有那么一天。
第四天,秦岳带走了暂时放在林栝这里修养的苏秣。
那天以后左边这只手用不上劲,看着还是一样,秦岳心里清楚,不一样的,再也不可能和以前一样,失去了一些他认为不重要的东西,“我们回家吧。”苏老师。
苏秣埋怨道:“怎么来的这么晚?”嘴里是埋怨,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秦岳,你看……”他微微动了左边手指,动作不灵活,“真的可以动了。”
秦岳轻轻扣住了那只手,“有感觉吗,会疼吗?”
“有感觉,不疼,你的手很热,很暖和。”虽然惹了一身病,人中总有一些不完美,不然让那些还活在尘埃里的人怎么样。
苏秣突然猛地被人抓住了手,在深陷沼泽的时候秦岳拉了他一把,“你的手怎么了?”他眼尖的注意到男人手上有一条长达八厘米的伤口。
秦岳手往后倾了一下,随后不在意道:“被人砍的,伤口不重,再过个十几天就能复原了。”
“你怎么这么不注意?”被砍能砍出这么整齐的伤口,那么整齐一条线更像是被某种精密的仪器割开,一时间苏秣心中有了很多猜想,“秦岳先生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吧。”苏秣真挺怕他这手是用什么特别方式治好的。
“没有。”这句话回得挺快。
苏秣吸了吸鼻子道:“好冷啊。”
有一瞬间他是想哭的,心中有一些猜想,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肯定那就是时候,但他问不出口,这些话题太沉重了。
他不欠秦岳的,秦岳也不欠他,本来就是一个整体说什么欠不欠太矫情。
他只是稍微更用力的握住了男人的手,脸上笑容更加真诚灿烂,“秦岳,我们回家吧。”
秦岳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