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它吃鸟之前杀了它啊,这样那只小鸟也不会死了。”
“我要吃它,它要吃鸟,这点临死的愿望还是要满足嘛。”
好吧,唐格再次被阿卓朴素而恩怨分明的价值观打败。(●—●)
两人吃完,店家麻溜上来,守着一桌子碗筷开始算账,唐格再次见识到他们“惊人”的算术能力……
“一个中份炒蒸糕,两个银毫,一个小份的超蒸糕,一个银毫——先给我三个银毫。”
他伸出手。
“其他的菜呢?不要钱了吗?”唐格惊异。
那店家眼睛一瞪:“想得美。先给我这个 。”一边招手,一个服务的少年跑上来,将两个碗捡走。
然后店家开始算下一份:“一个小炒云芽丝,一个银毫。一个天蚕盒,三个银毫……唔,一共四个银毫。”
他又摊开手。
收了一个银币,慢慢照着对应的清单排给唐格十六个银毫,还分成两次。
服务员又上来,将两个空盆捡走。
店家拿出一个有刻度和铁环的小棍子:“现在开始算你们的牛肉汤。”
他冲那服务员点点头,立马两个小伙子快速跑过去,将外间的人的碗都收了回来,然后和桌上阿卓吃的几个碗叠在一起,开始拿着铁环的小棍子,一个个对应去比着碗的数量。
“这铁环对完一个来回,就是一个银币,可得看清楚。”
唐格瞠目:……
为什么同在一个联邦,差距会有这么大……还是因为她碰见的都是文盲?
她自然不知道,西珍珠在热闹起来之前,完全是一片蛮荒,那时候住在这里的人,基本属于茹毛饮血那一类,后来这里成了要塞之后,终于开始热闹起来,但是因为西地比联邦还要严苛的愚民政策,以及此地的特殊性重要性,文化的光芒从来没有真正普照过来。
一个金币是二十个银币,一个银币是二十个银毫,所以一个金币是四十个银毫。
一个中份炒蒸糕,两个银毫,一个小份的超蒸糕,一个银毫;一个小炒云芽丝,一个银毫。一个天蚕盒,三个银毫,一碗牛肉条两个银毫,一共喝了十七碗,那么就是三十四个银毫,总共是四十三个银毫。
还在认认真真比对价钱的土著店主,忽看见桌上放了一枚金币。
“刚刚我了你三个银毫,再给你一个金币恰恰好。”
店主一愣,然后叫起来,“啊,你一捣乱,忘了算到哪里去了,重来重来……”
一个小时后,终于理清账目的店主收起桌上的金币,擦了擦额头的汗:“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收账的休息……客官慢走,啊客官您下回再来啊。”
殷切的态度和方才判若两人。
唐格走出来,正要和阿卓分手,忽然看他犹犹豫豫,特别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唐兄弟,你,你能帮我去算算账吗?”
精明的商人和这些土著店家完全不同,常常看着毛色新旧一会加价一会降价,来来回回,仿佛听到许多~毛皮都加了价,但是最后卖下来还是没见钱多多少,问店家,店家便摆出大长串的白纸让他们自己看,他们哪里看得懂,偶尔换来的钱去买东西还要少买几样。
阿卓带着她走上最前面的皮货铺,还没走到,几个商人都笑眯眯迎上来,眼里冒着看见肥羊的光芒,嘴里喊着最公平和优异的价格。
唐格随意捡了一家进去。
果不其然,那店家像模像样摆出一张大白纸,一边开始翻捡起野物,一边叽叽咕咕说着价格,听起来价格确实变化不大,但最后算出来的价格便不对劲了。
唐格听完,便笑:“您这价格不对吧?”
“我这价格哪里不对?小孩子可不能张口就来。”
他说罢,将纸张的计算和折扣都给安卓看。
唐格顺手拿过来,刷刷几眼,便将整个结果直接读了出来。
这一回,阿卓拿到了比原来多百分之四十的钱。
出来的时候,那店家还张着嘴。
又陪他们去买了些日用品,这一回,竟然还有节余,剩下的人心情都大好起来。就着剩下的钱,顺便去铁铺买了几柄刀。
这一次的出手换得了阿卓等人的好感和尊敬,得知她是孤身前来时都纷纷邀请她前去自己的村子。
“我们的村子虽然偏远,但景色极好,人也都很朴实——真的,之前有一位已经出去的大人还专门回来修了房子呢。就在一大~片湖泊旁边,岸边铺着木头做的亭子,说是叫什么水榭。村子里面的小孩子都喜欢那里,只要一坐在旁边,鱼都会游过来,啃着脚,那可比灰扑扑的这里好多了……”一个年级轻轻的男孩子眼睛亮亮的邀请她。
总觉得这样的话,似乎在哪里听过。她想。
唐格还是婉言谢绝:“我在这里等人。”
像蛰伏的蝉一样,不动声色的等待。等待变化,等待机会。
阿卓等人便又为她推荐了靠谱的住宿地方,是他们常常落脚的一处客栈,老板很早就相识,见是他们的朋友,态度格外不一样,价格给了很便宜之外,还专门捡了一处干净又僻静的地方。
唐格关上门,将自己甩在床~上,门口和窗口都摆着一个倒立的花瓶,只要外面一碰,砰的一声就会倒下去。
她将枪握在手里,闭上了眼睛。
奔波了这么久,疲惫的身体和微肿的脚都迫不及待只想在床~上瘫成一滩水。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