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但由于景盛芜并没有让孙氏等一干女眷起身。所以孙氏等依然在地上跪着。毕竟如今景盛芜的身份可是那千尊万贵的公主。她若不发话,谁敢起身?
看着眼前那金线绣凤大红珠纱裙角从自个儿面前滑过,孙氏的牙齿咬得紧紧地——这个小贱人。只要你还在府中一天,我就能够让你生不如死!
封了公主又如何,只是在人前看着尊贵点儿罢了,我是绝不会让你挡着雨儿的路!想到自己同样娇滴滴的女儿整日心系容世子。孙氏眼里就闪过狠辣的光芒。
凭什么,那个贱人就算是死了。女儿还是千尊万贵的嫡长女,如今更是封了楚国的大公主,而她孙氏虽然活着,也做了这祁安侯府的当家主母。女儿却也只能得到一个庶出的身份!
当年我能够将那个女人打落入泥地,今日照样能将你也拉下来!
且不管孙氏如何在这里恼恨,景盛雨低着头看着那裙角悠然滑过。带着莫名的香气,她眸子闪过一丝默然的光芒。三姐姐。竟然如此风光了么?看来,她得重新给这个姐姐定位了啊!
祁安侯府正堂上,景盛芜一脸淡然的坐在那檀香木椅上,身后则是冷羽和雪月。而在她左侧是景正明端然的坐着,至于孙氏和景盛雨,则是在地下站着,垂着双手。
“不知道公主如今怎么突然到了咱们府上了?”景正明恭敬的问道。
?
“父亲不必这样多礼,哪怕是女儿封了公主,私下里,父亲还是唤我盛芜。”淡然看了一眼景正明,景盛芜唇角带上了一抹柔和的笑容,只婉约的说道。
“哦?只是大公主如今乃是这楚国的公主,微臣这样唤您恐怕于理不合……”景正明眼里带上了一抹赞赏的神色,但是面儿上却丝毫不显,依然恭敬的说道。
心里有点子鄙夷的嗤了一声,景盛芜依旧柔柔的和景正明推辞了一会儿,当景正明确定眼前这个女儿心里还是向着自个儿这祁安侯府的时候,终于是带上了一抹喜意,看着景盛芜的眼神也真正的多了一丝的柔和。
而敏锐的发现这一变化的景盛芜,心里则是冷嗤了一声。这景正明进来不问自个儿在那宫中过的好坏,倒是先确定是否还向着他,真真儿是让人寒心不已。
想来当日她进宫册封去了,景正明提醒自个儿要万事小心,怕是也知道了宫里有人要对付自己的心思,但是他却并没有阻止,看来,这人必定和孙氏或者她那二妹,甚至是五妹儿都有关联。
不过现下,景正明既然乐得和她做出来一副父慈女孝的场面,景盛芜自然是不会推辞的,这祁安侯府的力量在这楚国盘根错节,她怎么会轻易放弃这棵大树?
又将这次祭祀的事情交代完毕之后,景盛芜看着景正明柔柔的开了口。“不知道王嬷嬷在府中这些日子可好?想来女儿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心下实在是想念的紧。”
“王嬷嬷在这府中自然是很好的,只不过日前你进宫之后,她想念你实在是想念的紧,身子有些不爽,如今在府中养着,怕沾染了病气给你,让你不好回宫复命,你还是不要见了。”景正明扶着胡须说道。
而旁边地下的孙氏和景盛雨听了,面儿上倒是流露出一抹喜意,看来老爷虽然知道这些事儿,但是还是要为自己掩饰的,毕竟如今景盛芜的身份不同往日,若是让她知道了王嬷嬷的日子不好过,只怕是在这府中就要闹开了。
“哦?”本来以为立刻就能见到王嬷嬷的景盛芜愣了一愣,随即便不动声色的将一切都收在了眼底。看来,她院子里的人定然是出事了,不然,怎么会连见都不让见一眼?
“既然父亲有此担心,女儿也就不见了,总归日后女儿在这府上居住良久。定然还有相见的时候。”
景盛芜这话一出口,就敏锐的察觉到景正明的脸上有一股子放松的神色,她心下更加确定王嬷嬷是出事了,按捺下心里的不安,她只淡然的问道。
又假意寒暄了一阵,景盛芜便以出宫劳累为由,要回自个儿的东院儿休息。景正明立刻吩咐管事的将那东院给洒扫出来。闻言。景盛芜忍不住又皱了眉头。
陈管事得了侯爷的命令,立刻带着人战战兢兢的将东院给洒扫完毕,又从府库里拿出来了许多当日查抄东院的东西按照原样儿摆上。只盼着这个小祖宗能够看不出来。
但是由于时间太过仓促,有些地方还是没有清理干净,带上了厚重的灰尘。景盛芜倒是没有当着陈管事的面点破,只淡然的吩咐陈管事带着人下去了。她自己却是坐到了那东院的正堂之上。
“小姐,看来风月和王嬷嬷都出事了。”雪月上前将一盏从宫中带出来的冰露霜送到了景盛芜的面前。看着她轻声说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我进宫才三个月,她们就敢动手了!现下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她们人在哪里。是否还活着。”说到这里,景盛芜的手悄然紧握。
她刻意不露风声地回府就是为了确认自个儿身边儿的亲近之日是否出了事,眼下她回东院儿已有些时辰。却不见往日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露面,心下立时有了计较。
旁边儿。冷羽却是垂下了眸子,并没有说话,只因她是宫中的人,并不知道景盛芜在这府上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