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叹一声,刹那间恢复了以往斯文俊俏的模样。他凝望了我一会,然后慢慢低下头俯向我,吻住我的双唇。
他用粗涩的舌尖卷吸着我,带着某种歉意或者带着某种承诺。所以这样的吻是特别的,和过去的都不一样,和其他男人的也不一样。
他的吻从我的唇移到我的颈项,最后停在我的锁骨上,低哑出声“对不起。”
“不必跟我道歉。”我摇摇头,双眼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你并没有欠我什么。”
“不是的,小曼,我……”他表情认真地将我拥入怀中,似乎要告诉我些什么。
“不用多说了,你说的那些我通通都不会承认的。”我打断了他的话,挣脱出他的怀抱,烦躁地挥了挥手,冷哼道“我才没那么伟大呢!”
他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怪异表情,止住了嘴,没再多说。
“今天到此为止。”我深吸一口气,倏然打开车门,匆匆说“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他点住我的唇,充满深情地说“我们不会分手。”
我们对望了良久,我突然轻扯嘴唇,故意刺他“计划哪赶得及变化快?”
“给我时间。”他用食指轻刮过我的脸庞,正色道“让我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觑向他,在心里轻叹一声,既不答应也不拒绝。但气势中已经少了那份坚决,只是瞅他一眼后,蓦地打开了车门,头也不回得跨了出去,让自己的身影埋没在人潮汹涌的繁忙景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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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车门,我才后悔自己的没出息,居然不知所措成那样,简直丢尽了自己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地吐出来,自言自语道“有所谓的真相吗?”
但我仍不明白为什么罗蓝会忽然对他产生那么浓厚的兴趣,她的头脑一向比较清楚,不容易迷乱,说是一见钟情未免也太牵强了。所以这样蹊跷的事情由不得我不揣测,不胡思乱想!
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产生了本不该有的过度反应和过剩的心情。虽然我一直把自己的感情锁在心房的最底层,但是还是不能做到若无其事地面对一切。毕竟肉做的心总是会痛的,我只有趁它没腐烂之前小心地警惕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远离泥沼。又或许我该让自己避开他们,看不见,听不着,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一切。
我一回到了家,便看见餐桌上摆了几样小菜。我好奇地凑近,发现桌子边上还压了张纸,上面写了大大的四个字‘我回公司’菜还是温的,显然他没走多久。
我拉开凳子坐了下来,环视着这几样我平常爱吃的小菜,蓦地觉得心情霎时变得很愉快,胸中有股无法言喻的感情,饱涨到几乎氾滥出来。
没有迟疑地,我默默地为自己添上一碗饭,大口大口地咀嚼着他的心意,吃得非常痛快,直到盘中见底才停住手。
这一晚我失眠了,辗转反侧地像是在等候着什么。而这个失眠的夜显得那样漫长,许许多多我刻意遗忘的事情一下子跳进了我的脑海中,逼使我不得不去想,去面对。
几近天明,我总算閤上了眼,但是睡得不深,纷纷扰扰的梦反反复复地如扭曲的镜头一闪而过,我躲避不及,被裹入所有的扭曲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极突然地转醒过来,耳边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像是蚊子叫,又像是耳鸣。定了定神后,才听出是阵阵急促的拍门声。
我甩着昏沉的头,踉蹌着打开了门,在开门的同时,还很不文雅地打了个呵欠。
门口出现的陌生女人让我始料未及,我收起微微的惊讶,打量了她一番,霎时明白了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眼前这个风姿绰约、养尊处优的女人,和段逸风有着相似的五官和眼神。咋看一下就知道他们同属于那种高傲得让人难以靠近的人。
她看了我良久,才用平淡有礼的语气询问道“是李小曼小姐吗?”
拜昨夜失眠所赐,现下的我两眼无神,脸色也憔悴,战斗力也下降了一大半。
不过我仍强打起精神和她打了声招呼。“你好,段夫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她的眼里闪过微微的惊讶,但仅一闪而逝,很快就被眼中的锐利所取代“还是逸风有提到我?”
“都有。”我淡淡一笑,给了她模棱两可的答案。
女人微微地点了点头,轻咳一声“不请我进去坐会儿吗?”
“真是不好意思。”我端出客套的笑容,欠了欠身体让她进去。
她优雅地坐到了沙发上,眼神打量了客厅一圈后,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你们在交往。”
“这好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我皱皱眉,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他昨天不是还在这儿吗?”她一动不动地睨着我,语气中肯得不像问句。
我摇摇头,否认她的笃定之词“段夫人,他只是偶尔来这里睡觉罢了。”
她略略感到诧异,沉吟了片刻,似乎在咀嚼、思量我的话。半晌后,她才带着疑惑问“只是光睡觉?”
闻言我轻笑出声,以玩味的口吻对她说“您不会以为您的儿子是什么正人君子吧?”
她略微颦眉,随后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沉思了一会儿,才笑吟吟地说“我和他现在的关系应该被称作性伴侣吧。”
她的眉头蹙得更高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但是他说要娶你!”
我莞尔一笑,摇头以对“段夫人,这点您请放心,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