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画,掌柜的甚至连听都听过甘棠楼主的名号。
她现在不缺钱,等忙过这段时间,的确要画几幅画拿去卖了。
两人收拾好了准备去上学,苏月儿来了:“锦棠。”
她看到杜令宁在,微微一笑:“原来杜小姐已经来了,我正打算找了你然后跟你一起去找杜小姐呢。”
杜令宁翻了一个白眼。她不喜欢苏月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苏月儿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又很快恢复如常。
薛锦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她:“你的宿舍离我这里远,怎么还特意跑过来一趟?”
苏月儿笑着望着薛锦棠:“不过几步路而已,怎么能算得上远?你忘了我们小时候为了偷寺院的桃子,跑了好几里地,鞋子都不知道跑丢到哪里去了,还是慧明法师出来找你背你回去的。”
她提起从前的事情,薛锦棠也想起之前温馨的时光,她也笑了:“你当时还哭来着。”
说话的功夫薛锦棠已经收拾好了,苏月儿自然而然上前来接薛锦。
杜令宁不高兴,一把抢过来替薛锦棠拿着,苏月儿也不生气,只是抿着嘴笑。等到上课的时候,苏月儿也跟她们坐在一起,下了课跟她们一起回来。
直到午休,苏月儿才走了。
杜令宁气鼓鼓:“总算是走了。”
苏月儿见到薛锦棠就哭,弄得薛锦棠好像怎么了她似的,杜令宁实在无法喜欢她,她对薛锦棠说:“这个苏月儿有点装,明明是佃户出身,却装什么娇小姐,说话扭扭捏捏,声音细细小小的,好像谁怎么着她似的。你最好远着她。”
“我知道。”薛锦棠握着她的手:“你放心吧,咱们俩个最好,旁人都靠边站。”
她跟杜令宁脾气相投,两个人处得很好,突然多了一个人,别说杜令宁不高兴,就是她也不太喜欢。苏月儿一直很热情,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冷着她,估计过段时间苏月儿就不会来黏着她们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有人来叫杜令宁,说徐先生有事让杜令宁过去一趟。
杜令宁到了徐先生那里,徐先生把画了花枝的贡笺拿出来,问她是怎么回事。
徐先生冷眉冷眼的,杜令宁也不狡辩,就把如何发现墨渍,如何用折枝花遮盖的事情说了。只不过她没说作画的是薛锦棠,她自己一力承担了下来:“是学生自作主张,任凭先生责罚。”
徐先生看着她:“你倒是很讲义气,知道替薛锦棠隐瞒。”
“跟薛锦棠没有关系。”杜令宁坚决不承认:“都是我干的。”
她死鸭子嘴硬,倒把徐先生气笑了。
“我知道你们入学前就认识,是知心的好朋友,你怕我责罚她。不过这一回你想错了。”徐先生道:“我不仅不会责罚她,反而还会举荐她,让她参与设计圣慈皇后庙的彩画。你去,叫她过来。”
原来今年是芳华女学建立一百周年,女学去年就商定好今年办一场盛大的校庆。女学的创始人是太.祖皇帝发妻圣慈皇后,既然要举办校庆,必然要祭拜圣慈皇后。
芳华女学的山长与理事沈大夫人决定拿出五十万两白银,将圣慈皇后庙重新修葺一番。
房梁上的彩画、墙上的壁画需要大量的画工,这件事情就交给了徐樱。这是女学一件大事,徐樱不敢怠慢,不仅从女学找了学生,还从外面聘了画师。只是少了一个统筹领头的人。
她自己倒是很想做这个统筹人,只是她身体不好,精力不够。
找来找去一直不满意,直到今天看到画了花枝的贡笺。杜令宁的画工不是这种风格,其他学生的画技也没有这么厉害,她思来想去就有了一个猜测,当然也只是猜测而已,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如此。
薛锦棠从杜令宁那里知道了徐樱的意思,她来见徐樱,也不遮掩了,承认了那折枝花卉是自己画的。
徐先生很高兴:“修圣慈皇后庙是我们女学的大事,你若能参与进来,就是对女学有了重大贡献。历来有重大贡献的学生,可以得到女学的奖励,那是一大笔丰厚的奖金。还可以越级直接参加毕业考试,若能通过考试,就可以提前毕业。”
提前毕业意味着这个学生资质很好,品学兼优,一门好亲事那是不用愁的。若想进京城考女官,也可以节省两年的时间。
能早点回京城,薛锦棠很是心动。她道:“我一定好好做。”
徐樱拿了一个册子:“这上面是圣慈皇后庙里现有的彩画底图,你照着这个画几张新的出来,填上色给我看。”
薛锦棠接了册子看,上面画着黑白的底稿,没有上色,图案也比较简陋。
圣慈皇后已经故去几十年,此次重新修葺庙宇,以展现后人对其的追思为主,还要告诉世人圣慈皇后活着的时候做的一些事迹。
薛锦棠设计了一副百鸟朝凤图,花纹绚烂,用的是青、蓝、紫这样的冷色调,用大片的金色去画凤头与凤尾,画好之后交给徐樱看。
徐樱一看就非常喜欢。冷色庄严,金色富贵,又端庄又华贵,配色明快大方,画工更是一等一的好。她当场就决定让薛锦棠来设计主要殿宇的底图与配色。
徐樱将一摞底稿与上色的图稿交给她:“你现在就去一趟庙里,将底稿交给负责此事的杜大人,看看他怎么说。”
圣慈皇后庙就建在芳华女学后面的山上,修葺事宜早在去年年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