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误会都弄清楚了。我知道你是盈盈,而我永远都是你的纪琅。我们还会跟从前一样。”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问:“可以吗?”
薛锦棠心里发苦,分别将近两年了,他手温暖一如往昔,他温柔体贴跟从前一样,可事实是,不一样了。
她……其实算不上清白之身了。而纪琅跟白怜儿到了哪一步,她也不想去想。
或许这些都可以当做没发生,但是有一件事她怎么能忽略呢?
她不说话,纪琅脸色越来越紧张,握着她的手也抓得更紧。
“纪琅。”
薛锦棠抬头,神色平静,双目湛然,她眸里映出来的是纪琅的样子,就像从前他们对视一样,眼里再也没有旁人。
纪琅心头一松,眼角眉梢温暖在荡漾,嘴角高高翘起了。他就知道,盈盈永远都不会变。
沈鹤龄冷眼看着,紧紧抿起了嘴角,按着帕子的手也越发用力。
如果盈盈真再次选择纪琅,他……
“纪琅,我问你。”薛锦棠红唇微启,声音平静无波:“我母亲的死,你到底,知不知情?”
“什么?”纪琅脸色一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朝后退了两步。
薛锦棠脸色雪白,两眼十分的冷,声音崩成一条直线:“我母亲的死,你知不知情?程濂与汝宁公主苟且,你知不知情?”
纪琅大惊失色,脸白得像纸一样:“我……我……”
他声音发虚,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薛锦棠神色未变,依然是平静中带着冷冽,她不再看纪琅:“我知道了。”
她没有说其他话,转身走了。
纪琅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被铺天盖地的冷与恐惧覆盖,他从未如此惊慌过。
“盈盈,别走。”
他踉跄追出门外,从后面拥住薛锦棠。他在发抖,眼睛也湿了:“我错了,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盈盈,求你……”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你是我的命啊!
“纪公子他……抱着薛小姐,苦苦哀求……”
“砰!”
赵见深捏碎了一个琉璃杯,声音冷得如冬雪:“然后呢?”
他脸色阴沉,跟要吃人一样。
范全道:“薛小姐掰开纪公子的走,走了。”
“嗯?”赵见深挑了眉头,目光跟刀子一样嗖嗖落在范全身上:“她没有说其他的?”
范全叫苦。
主子呀,抱薛小姐的人又不是我,你瞪我作甚?
“没有,没有。”范全连连摇头:“薛小姐就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是什么脸色?依依不舍,还是毅然决绝?”
“是毅然决绝,毫不留恋!”范全立刻道:“纪琅不管长相地位都比您差远了,薛小姐喜欢的是您,又怎么会对纪琅有所留恋呢?”
赵见深脸色没变,紧紧绷着的下颚线条却松弛了很多。
“薛小姐长得漂亮,追求她的人很多,沈鹤龄、纪琅之流,不过是文弱书生,比不得您孔武有力。若是薛小姐嫁给这两个人,他们真不见得能护住她。若是有其他狂蜂浪蝶看上了薛小姐呢,她岂不是要受委屈?”
“所以,奴才觉得,还是您跟薛小姐最配。当然了,也是您眼光太好了,看上薛小姐这样大家都喜欢的女孩儿。奴才一个去了个势的人,都觉得薛小姐长得美,像一朵花一样,看着就赏心悦目。”
在范全的极力吹捧下,赵见深的脸色终于越来越好看。
两人正说着话呢,门外有人报,说薛小姐求见。
赵见深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去请她来。”
“是。”范全喜滋滋地出了门,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总算是圆过去了。要是主子不高兴,夜里又要收拾人,不让大家睡觉了。
有了这个插曲,范全见薛锦棠就像花儿见到了太阳一样,别提多喜庆了:“您这边来,小心脚下。”
薛锦棠暗暗诧异。范全从前待她挺客气的,但也没有这么殷勤啊。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进了屋,不等她说话,赵见深就道:“不许跪。”
他脸色挺严肃的,薛锦棠今天来,有求于人,就没有跟他拗着来。
赵见深给薛锦棠倒了一杯茶,当然了,用的是他刚才用过的茶杯。
薛锦棠不知道,接了茶喝了,此时赵见深的脸色已经非常和软了。
他心情挺好的:“说吧,有什么事?”
“殿下之前说,可以帮我弄到女官的名额,不知还算不算数?”
薛锦棠离开燕京之前,赵见深利诱她,让她等几个月,等他得了皇上的圣旨,可以离开燕地了,陪着她一起来京城。他帮她弄女官名额。
薛锦棠没答应。
赵见深也没死心,送她走的那天还说,只要她亲他几口,叫他一声好哥哥,他就给她弄女官名额。
薛锦棠依然拒绝了。
只是没想到,她今天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赵见深笑了:“当然算数,我说话一向是算话的。女官的名额,我已经帮你办好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礼部点个卯,签字按了手印就行了。”
薛锦棠挺诧异的,没想到他已经弄好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做女官的,有些女孩子背着家里有了心上人,不愿意进宫做女官,但是碍于长辈之命又不得不去,于是会做出装病之类的事情买通监考官,被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