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足别人的感情,无耻之极,可恶至极。
薛锦棠,我跟你势不两立!
又过了一会,吴王、皇长孙等人都跑了一圈,回来了。
“好个阿深。”吴王笑道:“果然骑射功夫一流,你也不等等我们,独自跑回来了,该罚。”
赵见深微微一笑:“吴王叔打算如何罚我?”
他没有板着脸,只露了些许淡笑,让吴王诧异了一下。赵见深这个人,除了在皇上面前之外,一直都是板着脸,好像别人欠他钱似的。今天他竟然难得地露出了笑容,实在不容易。
吴王见赵见深跟薛锦棠坐一桌,立刻就明白了。赵见深是不想给美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如此,更好了!
“罚你跟我们比赛狩猎,看谁猎到的山鸡多。”
春天要让牲畜繁衍生息,不许大型狩猎,小型狩猎,也只允许猎山鸡。
赵见深点点头:“可以。”
吴王笑道:“你骑射功夫最好,若这样比,直接让你拿第一好了,还比个什么。所以,还有条件。咱们每个人带一名女郎比试,如何?”
赵见深想了想,看着薛锦棠问:“如果宜兴郡主同意跟我一组,我就比。”
吴王哈哈一笑:“宜兴郡主,你可千万一定要答应,咱们今天中午能不能吃到鸡,就全看你了。”
薛锦棠起身:“既然世子与吴王殿下都邀请了,宜兴恭敬不如从命。”
京城的女郎们,基本都会骑射,薛锦棠的骑射功夫在女子里面算不错的,她觉得自己不会给赵见深拖后腿。
吴王选了李凝仙,皇长孙,其他几位郡王纷纷选了相熟的女郎,大家选了马,朝丛林深处跑去。
薛锦棠有一段时间没骑马了,有些生疏,因此骑得不快。
吴王笑道:“宜兴郡主不必害怕,我让李小姐陪着你,她马术很好。”
就这样,吴王与赵见深一直在一起,慢慢也狩到五六只山鸡。他们遇到两只山鸡在一起,吴王与赵见深一人一箭正中鸡头,薛锦棠与李凝仙下马去拾。
安静的丛林里,突然传来箭簇破空之声,吴王一声大喊:“凝仙,小心!”
一连几只利箭飞来,李凝仙与薛锦棠立刻趴下,赵见深也翻身下马,滚落到薛锦棠身边。吴王的马中了一箭,受到惊吓,嘶鸣一声跑了。李凝仙也不幸中箭,疼得昏迷过去。
薛锦棠非常惊慌,抓住赵见深问:“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
赵见深抓了她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你担心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不忘调情,薛锦棠低声怒道:“我是怕自己死在这里,我仇还没报呢。”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安排了范全在周围,你放心吧。”他突然脸色一紧,将薛锦棠搂在怀里,然后翻身身体,护住薛锦棠,与此同时,一支箭簇钉在他左臂肩上,鲜血迅速涌了出来。
“不怕,我是故意受伤,苦肉计,没事。”
薛锦棠怎么能不怕,死亡离他们这么近。
然后赵见深身子一软,重重压在她身上,显然是昏迷过去了。
后面的箭羽被飞奔而来的范全等人挡住,他们护着赵见深一路退出了丛林。
……
这次狩猎,有三位女郎受伤,吴王受轻伤、燕王世子赵见深受重伤昏迷不醒。
接二连三发生皇孙皇子被谋害的事情,皇帝震怒,勒令羽林卫彻查此事,最后发现箭羽来自外族,怀疑京中有鞑靼细作潜入。
赵见深中的箭上有毒,而且是不明之毒,太医们束手无策,气得皇帝呵斥太医们是酒囊饭袋,让他们跪在燕王府想办法。
吴王在府中养伤,皇长孙前去探望,两人有说有笑。
“赵见深这一回必死无疑了,还是吴王叔高明,用了外族的毒,太医们无计可施,赵见深只能等死。吴王叔,受阿浩一拜。”
皇长孙给吴王行了个大礼,吴王忙要起身扶他,却扯到了腿上的伤口。皇长孙忙将他按在了床上:“吴王叔,你快歇着。”
吴王趟下,一脸的受宠若惊。
他是狩猎主办人,出了事他也逃不掉干系,可是他很聪明,弄了个障眼法。是啊,带着女郎们去游玩,谁也想不到会是暗杀,若真的要杀人,岂会叫了女郎来误事。
他也受了伤,伤口就在大腿上,他当时就把腿上的肉挖了下来,完全洗脱了嫌疑。不仅没有受到皇帝猜疑责怪,反而得到了皇帝的安慰。
不过,一切都值得。除掉了赵见深,下一步,就是皇长孙了。
……
薛锦棠正式进了翰林画院,白天进画院帮着画师们画皇宫图,晚上就回将军府。她心里担心赵见深,但是赵见深昏迷前说她有安排,让她不必担心,等消息,她也就安安心心等消息了。
眨眼一个月过去,殿试结果都出来了,赵见深依然昏迷不醒。
这一天,薛锦棠到了画院,大画师安平叫了她来:“圣上点了状元、榜眼、探花,本该你将这三人的画像画下来,因你前面两天休沐,状元、榜眼就让李凝仙画了,探花郎说不着急,要让你画。”
“他一大早就到了,在西边画室等你。你去吧。”大画师安平叮嘱道:“这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不可得罪,好生画。”
薛锦棠应了,理了理衣摆去西画室。
沈鹤龄身穿大红探花郎圆领衫,头戴乌纱帽,帽子左右簪一对点翠花,身上斜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