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
“哈哈哈哈……”徐嬷嬷站在赵见鸿面前,笑得畅快:“我没撒谎,郡王,奴婢藏的可好了,那些药,谁也找不到,哈哈哈。”
“疯了,疯了!”赵见鸿立刻说:“两位太妃,这徐嬷嬷是疯子,她的话不能相信。”
两位太妃还没说什么,徐嬷嬷就跳起来了:“郡王,我没疯!我说的是真的,那些药可好了,侧妃娘娘下给咱们燕王了,燕王吃了药,再也不能生孩子了。然后又给世子殿下下了药,世子殿下也休想生出孩子来。”
“只可惜,王妃把小郡王看得太紧,侧妃娘娘一直没有机会给小郡王下毒。”
徐嬷嬷突然哭了,跪在地上砰砰砰给赵见鸿磕头:“郡王殿下饶命,饶命啊,奴婢吃了酒,把药拿错了,本来是让王妃,不,让皇后娘娘吃了就睡觉再也醒不过来的药,奴婢拿错了,拿成了剧.毒。”
“是奴婢害了侧妃,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徐嬷嬷磕头磕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省人事。
众人都被她说的话惊呆了。
赵见鸿两腿发软,声音发虚,却虚张声势:“不,她疯了,疯子的话不能信。她胡说的。”
“来人!”德太妃一声令下:“还不快把这疯婆子拉下去。”
贤太妃道:“徐惠妃狼子野心,罪不可恕……”
“慢着!”德太妃忙道:“一个疯婆子的话,怎么能信?”
贤太妃起身道:“这很简单,只需叫太医来,给皇上号脉即知真假。”
其实不用号,嗣皇帝这些年再没有妃嫔怀上孩子,分明是被人下了药所致。
“孤可以作证。”赵见深出列:“孤被下了毒,的确不能行人事,后经天机道长诊治,已经痊愈。这件事,皇祖父也知道。”
赵见泽道:“所以,徐嬷嬷虽然疯了,说的话却是真的,徐惠妃罪不可恕,谋害皇子、毒杀皇后,按律当死。”
赵见鸿终于低下头颅,语气艰涩沉痛:“我也没想到,母妃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我会亲自到皇祖父面前请罪。只是她到底是我生母,我想去探望,求两位太妃应允。”
……
徐惠妃被囚宫中地牢,赵见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下来,听到里面有人在哭。
“惠娘,你怎么这么傻,怎么会想到要给孙氏下毒?”嗣皇帝痛哭不已。
“皇上,臣妾死了,您就可以借口伤心过度,再也不临幸妃嫔了,这样您的病,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嗣皇帝哭得越发伤心:“都是朕没用,护不住你。”
徐惠妃也哭了,她十分柔弱:“皇上,臣妾给你下毒,给太子下毒,你怪不怪臣妾?”
嗣皇帝摇头,抓着徐惠妃的手,无限痛苦:“朕怎么会怪你?是朕不好,让你担心害怕,没有办法给你正妃之位,所以你才会出此下策,朕理解,朕不怪你。我们有一个阿鸿就足够了,其他人朕根本没当是儿子。”
“惠娘,下辈子你还给我做妻子好不好?没有旁人,就我们俩,好吗?”
徐惠妃哀哀痛哭:“好,臣妾答应。”
其实她心里苦啊,嗣皇帝喜欢用鞭子抽打人,吃人身上结的痂,她为了迎合他,才说喜欢。
那样的痛,那样的羞辱,她疤痕遍体,全身的皮肤没有一块好的,她怎么能喜欢?
但是她想在燕王生存下去,想替她儿子谋个前程,她不得不这样。
这次下毒,是她失策了。
没想到会弄成剧毒。
她只是想让孙皇后在睡梦中昏迷,再也醒不过来,然后慢慢死去。孙皇后死了,她自然会被扶正,她的儿子争夺皇位筹码更大。
现在,她失败了,也要为儿子铺路。
“皇上,臣妾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您。失败了,是臣妾的命,您不要为臣妾报仇。”
“不。”嗣皇帝道:“待我大权在握,我一定废了孙皇后、废了赵见深给你报仇雪恨。”
这句话嗣皇帝说了二十多年,徐惠妃已经不信了。
当初阿鸿就怂恿嗣皇帝造反,让他击杀太上皇夺宫,但是嗣皇帝不敢。如今她快要死了,嗣皇帝竟然都不敢去太上皇那里给她求情,眼睁睁看她去死。
“阿鸿……臣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皇上与阿鸿。”
嗣皇帝泣不成声:“你放心,我们父子会好好的,我会待阿鸿好的。”
“臣妾放心了。”徐惠妃虚弱一笑:“皇上请走吧,臣妾想单独给阿鸿说几句话。”
“母妃。”赵见鸿趁势跪地,给她磕头:“儿子一定给你报仇。”
储秀宫外,赵见泽心乱如麻。
孙皇后与楚王通奸,原来不过好几个月才见一次面,自打嗣皇帝来了京城,孙皇后没了顾忌,胆子越来越大。
楚王更是常年躲在寺庙,等孙皇后去上香时与她幽会。从燕地到京城路上,两人竟然还见了几次面,若非他帮忙遮掩,差点就要被发现。
原本只是偷偷摸摸,楚王不敢露面。现在楚王被太上皇召了京城,以后出入宫廷,孙皇后与楚王必然时常在贤太妃那里见面幽会。
赵见深何等机敏,若是被他发现了,他的计划就都毁了。
赵见泽虽然不想杀母,但想着事情败露,他们所有人都要死,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孙皇后一人死亡,也省得他整天提心吊胆怕被赵见深发现。
徐惠妃身边的徐嬷嬷,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