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虹直愣愣地盯住他俩人,凤目中晶莹闪亮,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泪水,一种莫大的耻辱和受欺骗的感觉令他痛苦万分,嘴角已经被牙齿咬得溢出了鲜血,他用手指着欧阳金珠,好半天才切齿问道;“欧阳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欧阳金珠无奈,只好与方凌松开手,她一脸的茫然表情,不禁反道;“南秀公子,你这是干什么,真不识趣?”
剑南虹振声责问道;“你难道忘了与学生在一起的海誓山盟誓言?这么快就投进了别人的怀抱,真是水性杨花,你总要给学生一个交待?”
欧阳金珠一连娇笑,慢声反问道;“嗨哟,剑公子莫不是病了发着高烧,在打胡乱说,小妹什么时候与你在一起发过什么海誓山盟?公子这样乱说可不行嘞!你这是在诽谤玷污本姑娘的清誉?”
剑南虹没有想到她这样回答,一时语塞,眼前迅速闪过与她相亲相爱时候的温柔情景,昨天还缠缠绵绵在一起,一切都历历在目,可此刻心上的人儿竟然一口否定,难道女人就是这样薄情寡意?难道女人就是无情冷酷?……
“奶油小子,女人爱的是真正的男人英雄,你不配!一副娘们酸溜溜模样,识趣的,就走开!”方凌在一旁蔑视地看着剑南虹,不耐烦地嘲讽挖苦道。
剑南虹的目光蓦地转过来盯住方凌,眼眸中几乎碰溅出火星,对方凌的一次一次轻侮,他都是忍耐住,但是今晚这种场面,他怎么忍耐得下去?
“好!”方凌见南秀公子恨恨地盯住自己,他迈步上前,冷哼一声道;“是男人就拔出你的剑来,与本公子相争女人,也算你有几分骨气,咱们彼此间决斗,谁赢了谁就带艳香公主走。”方凌鸷鹫一样锐利的目光迎视着剑南虹,他的目光中同样充满胜利者的高傲和蔑视对手的轻谩。
剑南虹自然受不了这种目光和语言的刺激,沮丧与痛苦交织地抽击着他的心,更有一腔怒火按纳不住,几乎要炸裂他胸膛,他要发泄出来,要疯狂地发泄出来,要用鲜血来洗涤他的耻辱,他毫不犹豫地抽出了贴身盘绕的‘禽王小天罡’软剑。
一阵冷虹游动,淡绿色的精焰乍闪惊现,禽王小天罡软剑以独特的俯瞰骄姿呈现在黑夜里,它的冷厉剑气和光芒使黑夜明朗起来。
黑夜里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听起来犹若在耳畔,这个叹息的音声剑南虹已经听到过几次,但是此时怒火焚烧,已经没有心思去聆听,去猜测她是什么人,他只想一击出招劈翻横刀夺爱的情敌。
姜夙愿在秦淮河上曾经听到过这个幽幽的叹息声,此时再度听到,凭他丰富的江湖经验推测,这之中必有蹊跷,不由四处张望。
方凌一看见对方的禽王小天罡软剑脱鞘而出,俊目顿时显示出兴奋的色彩,起手往后背一探,呈动剑鞘机簧,‘当’一声龙吟轻啸,天龙宝剑也脱鞘出来,三尺龙泉的寒泓青冰更令夜空再度明朗,两支绝世神兵顿时令昏暗的天地增色。
剑南虹沮丧愤怒中已经失去理智,微一运动真气罡流,挥剑就向方凌猛扑过去,不料他剑还离对方数之遥,方凌已经腾身冲升空中,天龙宝剑铺开散成一幅巨大的寒练幕帘,从上至下紧紧罩住剑南虹,剑南虹失却先机,一面躲闪,一面想再度冲越高空,居高临下,发挥禽王小天罡软剑的擅长之处,那里料到,天龙宝剑的威力实再厉害,漫空尽是天形剑影,巨大的涡流又形成旋涡,越旋越紧,天龙剑路是阳刚劲路,密集紧凑,快逾电击,呼啸的声音宛若雷霆轰呜。
天龙宝剑铺天盖地形成强劲的击杀范围,每招每式都含着千钧劲力,险中透险,两支神兵时不时碰撞在一起,溅出的星火冲空飘洒,黑夜里如爆散的礼花,特别醒目,声音也特别清脆响亮,余音缭绕,经久不息,因为两支神兵的锋利钢质和冶炼技艺都是天下独一无二的。
禽王小天罡软剑想在密集的天龙剑杀里撕裂缝隙,寻找破绽,奋起反击,但是徒劳无益,他越是想反击,天龙宝剑就越将他裹缠得紧束,压力倍增,渐渐的,随着天龙八式剑路的逐步演绎,禽王小天罡软剑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那曾经用阴柔的千钧潜劲震碎偌大石球的‘如意玲珑功’和遥领剑艺峰颠的‘凤展’剑路没有发挥出来,一点都没有发挥出来。
姜夙愿在旁边看得触目惊心,抓耳挠腮,暗自后悔不该带心理上没有一点准备的剑公子到这里来。
天龙宝剑却是遇强则强,越战越勇,方佛进入峰颠状态,天龙八式已经演绎至第六式,剑势铺开的剑网就像天空中一大片瀑布,至天而降落,银河倒泻,急溢雄浑,气势磅礴,瀑布般的剑光幕帘中隐隐透出一只龙的形状,昂首扬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天龙宝剑果然是气度飞扬,不愧名排天下四大公子之首。
剑南虹此时怒火攻心,神形涣散,已经犯下内家大忌,他的禽王小天罡软剑本应该是以静制动,柔在他敌后,讲究的是审时忖势,敌手来什么招式,我则因势化解,借力打力,以巧取拙,进攻上也讲究灵活变化,一击更使敌手折倒,紫霄武学的内家真谛更是讲究轻灵迅巧,特别是禽王小天罡软剑配合‘如意玲珑功’再施展‘凤展’剑路,那就是占尽灵气二字,在轻灵自若的应变中,发挥出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