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女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只是用茶盖反复地推搅着茶碗里的茶叶和水,推搅一阵,茶水自然冷凉一些,端起茶碗轻抿一口,朗声道“香,公子请品!这是凤凰城特制的浣花茶叶,决不逊色于龙井云雾毛峰以及海南的碧螺春和粤广的铁观音。”
剑南虹已经从茶碗里的热气蒸发间闻到了另一种异香,见凤凰女称赞,他也忙端起茶碗,用茶盖搅拌一阵,然后喝一口茶水,果然满口异香,直沁肺腑内脏,顿时神清气爽,也接口道“清香宜口,芬芳直落胸腹旋绕,经久绵绵徘徊,回味耐长,若沐春风荡漾,新馨直上云汉凌烟,果然是茶中极品,天香城主口味之高,独冠天下。”
凤凰女放下茶碗,浅浅轻笑道“公子不必过谦,本姑娘想你还是与当初咱们在金陵城相识的称呼为好,就呼本姑娘为姑娘,你左一个城主,右一个城主,好像咱们已经拉开了距离隔阂。”言下之意,咱们已经是莫逆知已了。
其实与天下美丽之绝,高贵之极的凤凰女相处在一起,剑南虹内心是兴奋激动,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但是在她美得玲珑剔透和超凡脱俗的大智慧面前,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觉得自卑,难已放开,他也明白,凤凰女是真心诚意地对待他,否则以她的高贵孤傲,只怕自己是望尘莫及,见她这么说,马上改口道“多谢凤凰姑娘看得起学生,学生就只好放肆直呼凤凰姑娘了。”
凤凰女看他一眼,媚波转盼,彩霞金星更灿烂,吐一口气,意味深长地道“公子的事情本姑娘已经让人转告给你在旅店的朋友们了,他们会等着你的,公子真是fēng_liú倜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唉,在江南金陵城你曾经为情挫败受辱,可是才隔多长时候?你又在这皖中上演为爱殉情的闹剧,这次真的玩大了,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要不是树林丛枝将你挂住,早就摔得粉身碎骨,也好在本姑娘接到有人闯山的传讯才将你及时救下……”说到此,略略停顿片刻又道“其实真该摔死你,一了百了,省得害那些少女们茶饭不思,彻夜难眠。”她说这话时有几分为剑南虹惋惜,也有几分负气。
剑南虹见凤凰女生气,忙申辩解释道“凤凰姑娘误会学生了,当时在江南金陵城的情境你也在场,那是江南武林前辈单方说媒,学生没有答应,一时不慎,语言上得罪了柳蝉儿姑娘,她一直怀恨在心,耿耿于怀,学生一再找机会向她解释,赔礼和道歉,可是柳姑娘不依不饶,学生真是天大的冤枉。”
凤凰女没有再说话,继续喝茶加热水,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表情,是已经理解了剑南虹,还是在继续生气,幽深莫测。
长风阵阵吹进亭阁,凭亭眺望,小河两旁岸畔的凤凰树淅淅摇曳作响,落叶漫空飞舞,水面上波澜涌漪,好多鸳鸯,鹭鸶,水鸥游戏水间,天然旖旎风光一览眼底。
凤凰女忽然站立起身来,眼睛扑闪扑闪明亮,咯咯地大声笑道“本姑娘相信公子的人品,好拉!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既然到了这里,就该好好游玩一番,本姑娘带你到一个地方去。”她笑得很开心,就完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剑南虹的手,拉起他就往亭外奔跑出去。
凤凰女抓住剑南虹的手,一路小跑,笑意盈盈,神采飞扬,衣袂裙带飘飞,胸前一对秀挺滚圆的乳峰在她的跑动下更是上下蹦弹,几乎破衣而出,或许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放纵自己,她真的开心得忘乎所以。
剑南虹被她握住手的时候,肌肤接触,只感觉她的手细腻光溜溜的,冰滑玉润,一时间,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袭遍全身,刹那,血液沸腾,亢奋激动,心跳得几乎要崩裂胸腔,天旋地转,神魂颠倒,他晕晕地跟随凤凰女来到一片密浓的树林前。
树林前面有一块高大的紫色牌坊,金粉题字凤凰阁,四周密集遮蔽的凤凰树组成围墙,踏进凤凰阁,偌大一片草坪,草坪尽头一座斗拱圆弧,方檩矩脊,层次错迭复杂的奇形房屋,剑南虹大感奇怪,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房子,学生看得眼花缭乱,摸不着头脑?”
凤凰女哼一声,解释道“这不怪你,建造这座房屋的人来得很远,他是来至西亚那边的一个什么大不列颠英吉利帝国的人,红胡子蓝眼睛,学识丰富,据说从他的国家到我们这里,就是骑马都要走上一两年,这座房屋的风格别开生面,在咱们华夏中土独具一帜,可算巧夺天工,中土好多能工巧匠不得不心臣悦服。”
“哇”剑南虹听得更是瞪大眼睛,伸长舌头,连连称赞道“学生真是大开眼界,方知天外有天。”走近房屋,剑南虹就感觉到有一股暧意袭来,心里好生奇怪,暗想莫非那些西亚蛮夷有什么妖术不成,为什么房屋周围这么暧和?
剑南虹开要开口相问,凤凰女已经拉住他走进房屋里面,房屋里面宽敞宏大,琉璃彩光瓦,而且脊檩层留有空窗,光线十分明亮,整个布置又是另一番流线型格局,与中土截然不同,房间里面的温度暧和舒适,与外面形成很大的反差,剑南虹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