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一道吼喊声响起,座椅排列里又站立起一个黑衣少壮劲士,他对中年汉子温言劝道;“朋友,快收起这软剑,你怎么在他面前摆弄这玩意儿?”
中年汉子闻言一怔,一股怒气袭向心头,他手握的软剑剑锋对着黑衣劲士颤抖了几下,终于带着寒光和呼啸声击出,不过不是击向少壮劲士,而是击向少年公子。
黑衣少壮劲士只得退回到座椅上坐下,他的一席话也使群雄们摸不着头脑,他身旁的中州四海镖局的鲁总镖头忙问他道;“小子,你认识他?能够接下百多招昆仑剑式而立于不败之地,必有来历,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少壮劲士白他一眼,并不回答,掉过头来双手叉胸环抱,注视着堂里的搏斗。
望着黑衣少壮劲士一脸的傲慢和不屑的神情模样,鲁总镖头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忖;‘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这些后生晚辈个个都目无尊长,桀骜不驯。’尴尬里不觉勃然大怒,突出双手抓向少壮劲士,想将他摔出座椅排列外。
少壮劲士也决非一般的等闲之辈,自若的应变中,用掌沿格削袭来的敌手手腕,随即翻手成擒拿手,十指环扣若钩反抓对方手腕脉门,他二人一扭一送,立即成一团疾影离座扭向堂里。
形意软剑银练盘绕,剑杀疾吐,当年殷老门主就是凭这支软剑纵横中州几十年,它刚柔兼备,变化万端莫测,实再是中州武林一绝。
但是不管形意软剑何等凌厉凶险,白衫少年公子毫无顾忌,赤手空拳硬抓强攻,直迎它的剑锋,直看得满堂的群雄们瞪目乍舌,群雄们只以为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不识得形意软剑的厉害,但却也为他一个弱冠清秀的少年能有此无畏的胆量所感动,真正的武林宿老们却看出少年公子是出自高人的调教,决非盲目的乱打,形意软剑讲究轻灵自若,又是成名之剑,比教循规蹈矩,恰巧给对方一阵胡乱强硬抢攻,反而顾忌重重,施展不开。
大堂中央掌剑交错抢搏正在精彩处,又给少壮劲士,鲁总镖头一搅合,立即乱成一团,少壮劲士不知有意无意地竟撞向软剑剑锋,中年汉子久战少年公子不下,本在焦急盛怒中,忽然见少壮劲士冒冒失失向自已撞来,猛地抖剑挽起一个剑花,一线穿刺少壮劲士,少壮劲士也展开擒拿大手法学着少年公子的方式,不按套路招式,依样画葫芦,胡乱强攻,把一支成名的形意剑逼得进退为难。
鲁总镖头于大堂中一下子不见了对手,瞥见少年公子站在一旁,立即一记劈山重拳捣向他,剑南虹侧身躲过,鲁总镖头狂性大发,一声猛吼,连出连环重拳,正打得性起,突然感觉中府胸脯似乎被对方掌势轻按了一下,一股隐缓的巨力将他推回到先前的座椅上坐下,鲁总镖头惊骇不小,连接呼吸几口气,见呼吸畅通,方知对方手下留情,自己没有受伤,虽然羞愧难当,但再也不好哼声了。
剑南虹一展身手,艺高胆大,却也恼怒了群雄们,他刚刚将鲁总镖头推回到座椅上,群雄里面又是一声暴咤声响起,俩条精壮的汉子从座椅上弹射而起,人在空中,兵刃破风之声已经响彻大堂,俩人各使一对三尺长的沉重的精钢方天画戟和青铜锏,却是南阳的威猛双杰兄弟二人,大哥节威,兄弟节猛,双称‘威戟猛锏’,在中州河南武林中算得上是一双好汉。
兄弟俩人兵器出手,俱是沉招猛式,将剑南虹罩于杀气丛中,剑南虹也抖擞精神,再度飘身游走迎战一双好汉的两对沉猛兵器。
那边形意门的中年汉子也加紧出手,形意绝杀源源施出,如潮涌浪叠,紧紧追杀少壮劲士,大堂上弥漫着兵器的呼啸声的人影的穿棱错落交迭。
群雄们见堂中的形意软剑和威戟猛锏久战不下俩个青年小子,大家心中不免略感焦急,不管这俩个青年小子武功与来路如何,不管天威门谁是谁非,总而大家都是中原各地的成名人物,又是汇集在中州的第一大门派里筹备武林盟会,照这样给这些青年小子搅闹下去,大家的脸面如何搁放?但是尊严与武林的规范又使大家不能以多胜少,所以大家虽然焦急万分,却也只能忍耐着性子默默地注视着大堂中的进展情况。
终于群雄里面有人忍耐不住,站立起身走出座椅来,却是一个老者与一个少年,二人于焦急中顾不得脸面,拔出刀剑想加入战圈尽快放倒对方再做理论。
俩人刀剑出手,刚想挪身移步加入战圈,突见眼前寒芒闪亮,同时响起‘嗡嗡’的蜂呜声,扰人听觉,使人难以判断暗器袭来的方位角度,但是一老一少俩人却也是久经战阵,有丰富的临战经验,当下凝神聚意,并不慌乱。
两支奇形飞镖在震耳的蜂呜声里直向老者与少年迎面射来,二人忙挥起刀剑将射来的飞镖磕格掉,同时怒目分张,向发镖的方位搜巡过去,见是那落拓的潦倒浪子,只见他目望房顶,神情悠闲冷漠。
就在此时,大堂中央突然一声巨响,石破惊天,震得大堂房屋的横梁和檩椽纷纷落下灰尘,原来堂中的节家兄弟寻准一个破绽,双双使尽全身劲力用兵器劈砸敌手,谁知少年公子乘电光火石之隙滑身躲开,结果兄弟俩人的兵器相互碰撞在一起,精钢画戟与青铜锏立刻断裂成四半截,兄弟俩人功力相当,这一拼命猛击互碰,不但兵器毁掉,二人也相继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