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宇一惊,问道:“这么急麽?”
叠土道人说道:“多耽搁一日就多一日的风险,此事宜快不宜迟。”
荆宇拱手说道:“是,那弟子现在就去准备。”
“去吧,你二人势单力敌,路上遇事都要无比的小心。”
荆宇领了命,带着周尧尧收拾了行当,下了山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二人走在漆黑的山路上,若非那月光的照耀,倒也是寸步难行。
荆宇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周尧尧,笑了笑,说道:“你一定不愿意来的吧。”
周尧尧抬头看了看荆宇,摇头说道:“不是。”
荆宇又道:“你定是以为师父是故意在为难你。”
周尧尧强笑了笑,说道:“师父一直看不惯我,我也是习惯了的。”
荆宇道:“那你可知道师父从来不用无用之人?”
周尧尧微微一惊,抬头看向了荆宇,道:“你说师父是故意让我来的?”
荆宇嘴角一扬,道:“师父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若是真的瞧不起你,便不会让你出来。”
话语之间,二人已是来到了山门处,荆宇带着周尧尧走到了山门左边的一条小道上,前面有着一个亭子。
二人来到了亭子下面,之间这亭子还颇为的别致,内里设有一间房屋,上面还有一间阁楼。
周尧尧看了看那亭子上的牌匾,只见上面写着“雨亭”两个大字。
荆宇打开了房门点燃了里面的烛火,只见里面房间虽然狭小,却是家具俱全,有卧榻、书案、砚台等等应有尽有。
不过这里似乎只能容纳一个人,荆宇走进去后周尧尧便是挤不进去了,只能够在外面看着。
荆宇环顾了一下房间的四壁,随后走出了房间,对周尧尧说道:“你大概还从来没有见过这雨亭吧,这是我石笋观弟子在山下的临时的居住地,我和莹儿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打扫,你今晚就睡在里面吧,我上阁楼去。”
周尧尧说道:“我怎么能......“
他话还未说完,荆宇已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莫要跟我客气,我在阁楼上还能够还察觉什么危险,你睡上面的话把自己丢了都不知道。”
周尧尧只得点了点头,荆宇走上了阁楼,打坐在地板上,对着前方的一片树林,闭目凝神。周尧尧看着阁楼上的荆宇,随后走进了小屋中,关上了门,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周尧尧醒了过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清晨的空气分外的清新,他伸展着四肢,往阁楼上看了看,荆宇还是盘坐在那里,看到周尧尧醒来之后,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在这山野里面你还睡的挺香的。“
周尧尧看着荆宇的姿势和昨晚一模一样,半惊半疑地问道:“师兄你不会是在这阁楼上坐了一夜吧。”
荆宇跃下了阁楼,说道:“我坐惯了,以前和莹儿下山巡视的时候也是我坐阁楼上,莹儿睡里面。“
周尧尧面色一红,道:“莹...莹儿师姐也在这屋子里睡过?”
荆宇一笑,道:“她那么伶牙俐齿,争强好胜,我还争得过她?”
周尧尧笑了笑,却也不再提及此事。
荆宇收拾好了东西,说道:“我们走吧。”
“哪里去?”
“去看看守界符。”
“这里不是麽?”周尧尧一惊,问道。
“还在前面。”
二人钻入了前面的那片丛林中,只见这丛林树荫茂密,将阳光几乎完全遮挡在了外面,林子里面幽静寂静,不是发出几声鸟鸣。
荆宇带着周尧尧径直的往前走着,最后来到了一棵松树下停了下来,对周尧尧说道:“这就是那界符的所在。”
周尧尧闻言打量了下这棵高耸伸张的松树,只见这松树约莫三丈多高,枝干如手爪一般向四周蔓延,如一把巨伞一般,树干粗大如柱,只是树皮有些微微的泛黄。略带了一丝枯色。
荆宇一掌拍在了树干上,松树顿是掉落下密密麻麻的松针来,二人各是拂袖将松针拨开,荆宇抬头看了看上方,说道:“看来这守界符果然是被破了。”
周尧尧见这松树的枝叶稀稀落落,也并没有什么符箓贴在上面,问道:“你是说这松树就是那守界符?“
荆宇点了点头,说道:“这守界符本是创派祖师从龙虎山带来的二十四枚赤松子,他将赤松子按干支方位分种在了青城仙境的四周,这些二十四枚赤松子长成松树后根茎在地面扩散展开,最终相连接,构成了一层将整个青城仙境包裹的地脉,凡是经过此脉之人都会被削去三花。“
“那太阴神是如何出得去的?”周尧尧思问道。
荆宇一笑,道:“他是天地至阴之物,并没有三花,自然能够随意出入。“
周尧尧闻言怅然,懊悔自己放走了如此大的一个煞神,停顿了下,又是问道:“那这松树.......界符还能够修复吗?”
“能。“荆宇答道:”这些都是仙树,自然能够修复,当年那白狐狸也是将一株守界符撞破,台上花了十年的时间才是将其完全修复。“
周尧尧听到这里,发出了疑问:”那太阴神虽然不怕削去三花,要破掉这守界符却还是很要费些力气的,他被困在地藏洞中,元气大伤,却为何不径直出去,反而要破掉这守界符呢?“
他以为荆宇会和他一样的疑惑,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