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邑的表情。见皇后真高兴,抢走二郎就对史瑶说:“你抱着大郎。”说着,冲想伸手的金俗公主使个眼色。
史瑶眼角余光留意到平阳长公主的小动作,抱起大郎就走到平阳身边,小声问,“姑母?”
“这边太热,来窗户边。”平阳一边往窗户边走一边说,“看看咱家二郎热的,小脸都红了。”
皇后下意识寻找二孙子,一看平阳长公主到了窗户边,忙说:“公主,窗户边风大。”
“不会冻着你孙儿。”平阳道,“我们站一会儿就过去,二郎背上都湿了。”
皇后连忙摸一下三郎的后背,没有汗水,但是很热,“三郎是不是也嫌热?”
“祖母,吃。”三郎不热,三郎饿。
皇后一听孙儿能听懂她的话,更高兴了,随即令婢女去膳房看看。
平阳和史瑶把大郎和二郎抱走,卫长就想跟上去,金俗伸手拉住卫长,问她宗儿来了没。
史瑶此时更加确信,“姑母,找我有事?”
“鄂邑不大喜欢你。”平阳长公主也没绕弯子。
趴在史瑶怀里的大郎浑身一僵,扭头看向平阳。史瑶拍拍大郎的背,别担心,“姑母如何看出来的?”
“这你别管。”屋里人多,平阳不好细说,“是不是?”
史瑶后来问过刘旦,鄂邑公主府里有没有歌伎。燕王刘旦以为史瑶怕鄂邑给太子送人,又因史瑶对他们兄弟很好,便命家奴出去打听,不消一日就打听到鄂邑府里养了许多貌美的倡伎。
“栾大出事那日太子向父皇求情,并不是替丁义求情,而是所有和栾大有关的人。”平阳长公主和皇后关系挺好,她又是个聪明女人,知道皇后不喜欢鄂邑的生母,也不大跟鄂邑来往。史瑶不担心她到鄂邑面前搬弄是非,小声说,“鄂邑公主无需因此宴请太子。我觉得她有别的目的,就跟太子说公主想给他送女人。”
平阳长公主忙问:“你直接这样说的?”
“是呀。”史瑶信口胡诌,“我还跟殿下说别去。殿下说我想多了。我说没有。太子说你既然不信,那咱们就一起过去。”
平阳张了张嘴,有点不敢相信太子和太子妃私下里这样相处,“然后你就去了?”
“我那时呆在屋里一个多月都快发霉了,我也想出去透透气。殿下让我去,我就去了。”史瑶道,“实不相瞒,三个孩子离不开我,他们醒来看不到我就哭,太子就做主带上他们。”
平阳仔细想想,“不对啊。鄂邑不像这么没脑子的人,如果是因为这件事,她应当怕你知道,而不是厌恶你。”
“到了公主府上,我确实没看到貌美的倡伎。”史瑶道,“反而是公主看到大郎他们乖巧懂事,还不哭闹,就说她成婚多年还没孩子。
“我当时见她难过,就提醒她找太医看看。鄂邑的夫婿丁义也赞同。太子还说,如果她担心太医不尽心,太子亲自去找太医令。”
平阳更加不懂了,“这不是好事吗?”
“遇到这种事的人是金俗姑母,她一定会觉得我和太子关心她,对我们感激涕零。”史瑶往人多的地方看一眼,“我和太子当时那样说,也没指望她承我们的情。要不是今天的事,我也没想到她这么讨厌我。”
平阳长公主不解又好奇:“这么说来你知道原因?”
“我和太子让她请太医,公主大概觉得我们认为她生不出来吧。”史瑶知道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被催生,那天才故意那样说。可她没想到鄂邑居然记这么久,还坑她一把,“如今终于怀孕了,可不得找回来么。”
平阳长公主看了看红光满面的鄂邑,“这些都是你猜的吧?”
“我见过鄂邑好几次,只跟她说过一次话,就是在她府里。”史瑶道,“在她府里就发生这点事,除了这些我想不出别的。除非她是个傻的,不知道说出那番话母后会训我。”
平阳长公主摇了摇头,道:“宫里没有傻子。”
“所以呢?”史瑶明知故问。平阳叹了一口气。史瑶道,“我也不想把人想得这么不堪,鄂邑真想谢我,方才在椒房殿怎么着也会对我说一声谢谢。”
平阳长公主点头:“这倒也是。”
“你俩聊什么呢?”皇后见史瑶和平阳还在窗户边,“别在那边站着了,那边风大。”
平阳长公主笑道:“这就过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