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瞧把你给愁的。”
“我替父亲愁啊。”二郎很认真很认真说道,“母亲,我们在甘泉宫时,祖父带我们出去玩,祖父问乡里的农夫今年收成如何,农夫说收成不好,祖父会减少用兵?”
史瑶看向二郎。其实眼睛望着三郎,三郎眨一下,史瑶顿时知道二郎说的是真的,只是把他们拽着刘彻出去,换成了刘彻领他们,“我也不知道啊。”
“边关出现叛乱,哪怕今年颗粒无收,父皇也会派兵镇压。”刘旦以前对刘彻不甚了解,在北宫住几年听得多了,对他有所了解,“盼着父皇改变,不如盼边陲小国安分些。”
话音一落,整个殿内变得很安静,所有人都知道生出逆反之心的人,今年不反,明年也会反。史瑶感觉室内有些压抑,笑着说:“这都是朝廷的事,是父皇的事,咱们不说这些了。大郎,带三个叔父去你们院里玩会儿。”
二郎一下跑到刘胥身边,道:“四叔父,给你看看我做的的折叠梯。”
“你做的?”刘胥上上下下打量二郎一番,“你拿得动锯吗?”
二郎面色未变,要不要这么直接啊,“我说错啦,是我教木匠做的。走啦,走啦,四叔父。”
刘胥看向史瑶。史瑶笑道:“去吧。”
长安城内城外住了好些公主,闻笔和莘墨又常伴太子左右,许多公主的家奴都认识他们。闻笔和莘墨回来,就对史瑶说他们买硝石的时候碰到几个熟人,其中就有公主府的人。
太子还没把“硝石制冰”告诉刘彻,史瑶便说先不管她们。然而,过了三日,陈废后下葬,又过了三日,椒房殿的宦者就请史瑶过去。
这几天史瑶和三个孩子连长乐宫大门都没出,实在想不通皇后找她何事。忽然想到“硝石制冰”,随即想到闻笔和莘墨说过的话,史瑶不禁怀疑又是公主告诉皇后的。
陈废后下葬那日,帝后二人没去,太子和史瑶也就没去,隆虑公主作为陈废后的嫂子,她带着她儿子儿媳过去了。
从墓地回来隆虑公主热的满头大汗,令家奴做几碗冰饮。到了傍晚,隆虑公主又让家奴做冰饮。家奴便提醒隆虑公主照着一天几大碗的吃法,再吃半个月就没了。
七月底天还热着,只吃半个月哪行啊。更何况今年比往年热,指不定得热到八月十五。隆虑公主便让家奴出去买些冰放冰窖里,以备不时之需。
公主府的人买到了刘旦的侍从跟前。隆虑公主和刘旦不熟,很好奇他在哪儿弄的冰,又不好直接问,就叫她儿媳夷安公主去打听打听。
隆虑公主的儿子昭平君听到了,大包大揽道,他去打听。打听到刘旦府上的人会做冰,也打听到了闻笔和莘墨早几日买很多硝石,刘旦和刘闳府上的人也买很多,连药铺里的硝石都没放过。
隆虑公主不如平阳公主聪慧机敏,她也不傻,稍稍一想就知道突然出现的冰和硝石有关。大将军卫青和太子走得近,隆虑公主就去大将军府找平阳套话。
太子还没告诉大将军卫青,卫青早几天又病了,平阳长公主忙着照看他,顾不得其他,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翌日,隆虑公主亲自上街看到齐王府和燕王府的人继续卖冰,都是整大块整大块的卖,热的头脑发胀的隆虑公主就到宫里找皇后,对她说太子近来和齐王、燕王走的很近,三人还使身边的侍从买了很多硝石,也不知做什么用。
刘彻早些年没少往身边招揽术士,术士经常和刘彻讨论丹药方子,皇后不放心使人偷偷查过,对炼丹用的硝石不陌生。皇后很怕太子跟着刘彻学,隆虑公主走后,她立刻使人宣史瑶。
史瑶到了椒房殿,都没容她开口,皇后就把隆虑公主告诉她的事全说了,末了还指责史瑶不知道劝太子。
皇后爱子心切,史瑶能理解,搁心里把隆虑公主全家问候一遍,屏退左右,才说:“母后误会了。是三个弟弟发现硝石可以制冰就托人告诉儿媳,后来不放心还亲自过来一趟。
“他们仨想靠制冰赚一笔,殿下就没好往外传,只有东宫和他们三人知道。殿下打算过两日再告诉父皇、母后和舅父。不然弄得人人皆知,他们也赚不到钱了。”
皇后知道三个王爷和史瑶感情甚笃,不疑有他,顿时很不好意思,“是我错怪你了。”
“母后又不知内情,哪能怪母后啊。”史瑶笑着说,“其实硝石是四五日前买的,隆虑姑母今日才来告诉母后,儿媳觉得姑母一定是没查出硝石和燕王府突然出现的冰有何关系,希望能从母后口中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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