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以后要为大汉开疆拓土。”
“谁治理国事?”平阳长公主看一眼太子,见太子嘴角含笑看着大郎,才出声问道。
三郎:“四郎啊。”
“四,四郎?”平阳长公主好奇,“哪来的——等等,太子妃又有了?”
太子笑道:“没有的事。他们仨天天盼着有个弟弟,也有可能老天见孤已有三个嫡子,认为很多了,太子妃的肚子一直没动静。”
“让太医看过吗?”卫青关心道。
平阳长公主眉头微蹙,道:“仲卿问错了。太子,听你的意思大郎不会是皇太孙?”
大郎心想,我要当皇太孙,三郎个小老家伙会跟我争。忽然心中一动,三郎不要太孙之位,不会是怕他和三郎争,才在一开始就说不要当太孙吧?大郎看一眼卫青怀里的小孩,感觉自己真相了,“为何要当太孙?父亲当太子,哪儿都不能去。不当太孙,像四叔父想去哪儿去哪儿玩不好吗?”
平阳长公主一辈子都在琢磨如何讨好她的皇帝弟弟,为自己和子孙谋福。大郎作为长子嫡孙,太孙之位本是他的,他却弃之如敝屐,平阳长公主被问住了,“太孙以后是皇帝。”
大郎心说,谁没当过皇帝啊。当上皇帝又如何,不兢兢业业,照样会被手下人干掉,“皇帝怎么了?”
“皇帝可以掌天下权。”太子道。
大郎瘪瘪嘴,嗤一声道,“才不是呢。”
“怎么不是了?”卫青也来了兴趣。
三郎掰着手指说:“皇帝固然好,想当个好皇帝会很累很累。不好好当皇帝,百姓和史官都会骂,太昏庸了还会像秦二世一样丢掉性命。”突然停顿一下,往四周看了看,见没外人,小声说,“我听过有人骂祖父,可难听了。”
“你在哪儿听到的?”太子忙问。
三郎想一下,道:“东市和西市。我们和祖父出去玩的时候,也听到有人说祖父是暴君。”
“你祖父也听见了?”平阳长公主忙问。
二郎看看他兄,又看了看他弟,他怎么不知道。
三郎眨一下眼,说道:“祖父没听见。祖父听见一准很生气。可是生气也没用啊。母亲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卫青眼中闪过讶异,看向太子,见他也很意外,“这些都是太子妃教的?”
“是的。”三个小孩的老师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你母亲还说什么了?”
史瑶没说过,三郎适可而止,摇了摇头,“好像没了,又好像有,孩儿不记得了。”
“太子妃怎么跟你们说这些话啊。”平阳长公主极其不赞同。
太子:“太子妃大概想告诉他们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吧。他们仨这么小就知道皇帝身上的担子,长大后想当太孙,日后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太子说的很对。”卫青看着怀里的小孩,“太子妃把他们教的很好。”
太子:“他仨异常聪慧,太子妃在教他们的时候不敢大意。兴许是因为这点,才把他们仨教的不像小孩。”
“我们是小孩。”二郎说着话又扯一下太子。
太子摸摸他的头,笑道:“是是,你们是小孩。舅父,他仨的事,你看何时有空?”
“过了八月十五,等郭昌去朔方。”卫青道。
太子挑挑眉,问道:“舅父知道郭昌何时出发?”
“二十几日。”卫青是大将军,也是大司马,代太尉之权掌天下军事,“具体到哪一天出去,皇上还没定。据儿有事?”
太子:“有点小事,跟郭昌没关系。”看了看日头,又继续说,“天色不早了,孤领他仨回去了。”
“吃过午饭再走吧。”平阳长公主道。
太子看向三个儿子:“你们呢?”
“好啊。”三郎道,“孩儿想跟舅公下棋。”
大郎忙说:“还有我。”
“我也要。”二郎对下棋不感兴趣,他对和卫青下棋感兴趣。二郎以前听过“但使龙城飞将在”这句诗,听他上辈子的奶姆说龙城飞将是李广。这辈子才知道李广都不知道龙城在哪儿,下一句“不教胡马度阴山”更是和李广没有任何关系,反倒是历史上卫青的墓似阴山。
这些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