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军中多是十三四岁的人,我今年九岁,再过四五年也能参军。”
三郎曾说过将军坐镇后方,史瑶不担心大郎领兵出征会受伤,担心大郎到了西北酷寒之地,吃不饱睡不好,病了还不敢让“庸医”诊治,“我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除了舅公,就没有像样的将军?”二郎问,“你们不是说这个时候有很多厉害的人吗?”
三郎想一下,“厉害的人?卫青和霍去病的名声太响,窦婴那样的人和他们比起来都暗淡许多,仔细想想兴——”
“我想到了。”大郎忙说,“霍光。”
史瑶问:“霍光?他不是后来的人吗?”
“不是的。”三郎心中一动,仔细回想,“霍去病去世时,霍光已在长安多年。如今霍光应该有三十岁。”说到此,看向大郎。
大郎:“我现在就令人去查霍光。”
“霍去病是父亲的表兄。”二郎提醒他俩,“霍光是他弟弟,也是卫家人。”
三郎:“霍光是霍去病同父异母的弟弟,和舅公没关系。对了,母亲,孩儿突然想到,霍光也生的极好。”
“这点就够了。”史瑶笑了,“你祖父喜欢长得好的人,也擅捧人,再意识到霍光有才,三个李广利也不如一个霍光,你祖父一定会舍弃李广利,专捧霍光。”
大郎:“孩儿明日就去看望祖父,见到祖父就夸霍光,不信祖父不动心。”
“动心?”二郎咧嘴笑道,“说得好像祖父看到心爱的女子一样。”
史瑶:“你祖父多情,见到美人还真没有发现一颗将星令他欣喜。”
“如果祖父封霍光为将,还重用李广利呢?”二郎担心道。
大郎哼一声:“那我就把李广利的腿打断,让他爬着去大宛。”
二郎打了个哆嗦,“你怎么还这样?天天想着打打杀杀,上辈子没打够没杀够啊。”
“是呀。”大郎摩拳擦掌,看着二郎咬牙说道,“我早就想揍你一顿,从咱们出生,我一直忍到现在,我决定不忍了。”
二郎慌忙抓住史瑶的胳膊,“母亲……”
“别闹了。”史瑶道,“你们的床做好了没?”
二郎:“做好了。气味有些重,在木匠那边晾些日子,再搬去永寿殿。”
“东边的宫殿都空着,你们自己去挑,喜欢哪个就让宫人收拾哪座。”史瑶道,“霍光和李广利的事交给你们,你们得给我盯紧点。”
大郎:“母亲大可放心。好言相劝,祖父不听,孩儿不使人揍李广利,孩儿使人装鬼吓唬他。”说着话看向二郎,“这样行吗?”
“这样还差不多。”二郎满意了,“你不是挺有法子的么?干什么要揍他啊。”
三郎替他说:“简单方便。”
二郎长叹一口气,“我是没法和你俩比。”
“那就别跟他们比。”史瑶抬头看一眼漏刻,“我们用饭吧。”
二郎:“今日吃什么?”
“鲈鱼炖豆腐。”史瑶道,“今日天冷,吃点热乎的,我还令厨子准备了冻豆腐炖牛肉。对了,还有牛筋。”
三郎忙问:“炖的软烂的牛筋?”
“是呀。”史瑶笑道,“三郎知道佛跳墙吗?”
三郎摇头:“以前不知道。孩儿倒是听母亲说过好几次,佛跳墙到底是什么菜?”
“有个别名是十八罗汉。”史瑶一边回想一边说,“是闽菜,主料好像是海鲜,什么海参、鲍鱼之类的,据说有十八种。”
三郎明白了,“十八种珍贵食材熬煮成的啊。”
“我不知道。”史瑶道,“我以前的上司吃过,我听她说味道极好。”
三郎:“改天孩儿命厨子试试,今天先吃鱼吧。”说完起身往外走,令人摆饭。
饭后,三个小孩去长信宫,史瑶犯困,就回房睡觉。一觉醒来,屋里很暗,再仔细一看,不远处已点上牛油蜡烛。史瑶不禁揉揉额角坐起来,“阮书,闵画——”
“别喊了。”太子道,“阮书和闵画回家了。今晚是杜琴和蓝棋当值。”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褥,“我听蓝棋说,你用过晌午饭就睡,再睡下去孤都要宣太医了。”
史瑶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