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双手不能做事的女子,梳头发,擦脂抹粉都可以由别人帮忙。”大郎道,“但她绝对不会用汗巾。”指着赵穗儿腰间的汗巾。“身上带着这个东西,别跟我说,你平时都是用脚擦汗。”
天气炎热,刘彻有人伺候,都忍不住带一条汗巾,方便随时擦汗,“她一进来你就发现了?”
赵穗儿跌倒时,大郎才注意到。大郎之前只顾得观察赵穗儿的表情和她的手,“是呀。”
“难怪你出声。”刘彻瞥了他一眼,“此计是你识破,打算如何处置她?”
大郎“一个芳龄二八的女子,孙儿不想跟他计较。孙儿认为此事应当抓主谋。”
“不好了,皇上,孙长在跑了。”禁卫跑过来急急道。
大郎收起长剑,“追!来人,把县丞和这个赵穗儿带下去,严加审问。”说完转向刘彻,“祖父,孙儿出去看看?”
刘彻叹了一口气,“去吧。”
“四郎,在这里陪祖父。”大郎说完就大步往外走。
四郎“阿兄去吧,我会保护好祖父。”
“你保护吾?”刘彻眉开眼笑。
四郎点头,一脸认真,“是呀。祖父别担心,大兄一定会抓住孙长在。”
“你认为孙长在想害吾?”
四郎十一岁,有三个负责任的兄长天天教他,已懂人事,很清楚县丞是想通过这个机会把赵穗儿送给刘彻,“不是吗?”
“是,是的。”刘彻忍俊不禁,“四郎能猜出他们打算如何害吾?”
四郎认真想想,拿出汗巾抱着手捡起地上的玉钩,“一定是用这个害祖父。”
“这东西杀不死人。”刘彻道。
四郎当然知道,注意到玉钩上有东西,“不会是用这个杀人啊。这个上面有毒。”
“是吗?”刘彻见他很天真,忍着笑说,“给我看看。”
四郎把玉钩递给刘彻,“祖父,擦擦,上面真有东西。”
“好,吾听你的。”刘彻拿着汗巾擦擦,猛地停下,汗巾和玉钩黏在一块了?
第145章 畏罪自杀
四郎歪头打量刘彻, “怎么了?祖父。”
“黏住了。”刘彻不敢相信, “玉居然能粘住?”
四郎伸手,“给孙儿看看。”
“你看是不是。”刘彻道。
四郎直接用手拿,玉钩上黏糊糊的, “这不是玉?”
“不是玉。”刘彻肯定道。
四郎捏捏,“挺硬的,又像石头。”说着,看向刘彻, “祖父, 把那个赵穗儿拉过来问问?”
“去看看你大兄回来没。”刘彻道。
四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跑到大门口就问禁卫大郎去哪儿了。禁卫指着北边,四郎想往北跑,见没人跟着他,就在门口等着。
大约一刻,大郎才回来,“在这儿做什么?”
“祖父找你。”四郎拉着他的手,“没抓到孙长在?”
大郎“禁卫骑马去追了。”
四郎把“玉钩”的事告诉大郎,就问, “大兄知道什么东西很硬还黏手吗?”
“不知道。”大郎道,“粘手的不一定是你说的那东西, 可能是涂在那个钩上面的东西。”
四郎和大郎走到屋里,就把钩递给大郎。大郎伸手摸一下,“不粘手啊。”
“不粘手?”刘彻问。
大郎把东西给刘彻,刘彻用汗巾擦擦, 上面的确干了,“去把赵穗儿带过来。”
内侍没容大郎吩咐,麻溜跑出去传令。片刻,禁卫就押着赵穗儿和县丞回来了。大郎问他们玉钩上是何物。
县丞不知,赵穗儿也不知。赵穗儿只知道那东西粘手。方才大郎拔剑,赵穗儿害怕,手心里冒汗,跌倒时手又磕着地,玉钩才脱手。至于玉钩上的东西,是孙长在给她的。
大郎无语,说和没说一样啊。
“祖父,等孙长在?”大郎问。
刘彻留孙长在在身边,是因为孙长在能说会道。而他这些年不再迷恋丹药,就认为养几个解闷的术士不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