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清妤谁能找到那份婚书。
阮清妤啊阮清妤,你还真是“毁人不倦”啊!
清晓长气深叹一声,言氏甚惊。
她哪知道她的心思,只觉得女儿面上淡定,其实心里难过着呢。伤疤再次被人揭开,言氏冲动得想把在场的每个人嘴封上。可封有何用,就没有堵得住的洪水。
需要的是疏导,将话题朝着好的方面引,不能让女儿永远滞留在过去,要继续她的人生,她要证明女儿不会因为曾经发生的事被耽误……
“我们家清晓一定可以嫁的更好。”
言氏揽着女儿,红着眼圈笑了……
阮伯麟回来,听闻此事,本以为他会怒,可清晓发现父亲依旧不在状态。自从入京,他向来对自己的事颇为用心,可最近这是怎么了?
直到次日清让回来,父亲总于爆发了。可不是针对清晓,依旧是和清让
父子二人在书房里吵了什么,谁都不清楚,阮伯麟怒得竟摔了他最爱的梅开五福细雕徽砚。如此,连言氏都不敢过问了。
父亲哀叹连连。而清让,俊秀温润的脸也因怨怒冷得凌厉,平日里不喜也带分笑意的唇紧抿,抿得发白,白得惊心。可一出书房的门见到妹妹,寒意化开,眸色渐渐柔了下来。
他站在清晓面前,勉强扯着唇笑笑,摸了摸她头道:“别担心,有大哥在,有大哥护着你。”
清让笑得凉苦,可清晓心里暖。她明白他指的是在谭府发生的事,不要说他,连街坊邻居都听说清晓是嫁过的人了。
“我没事。”清晓嫣然笑道。
是真的没事。在清河那么难她都过来了,这算什么?一切总能过去的。
可她越是笑对,越是不以为然,家人越是觉得她有苦难言。言氏如此,清让也如此。他深叹了口气,拉住了清晓的手。清晓躲,但他没松开。俊朗的眉紧蹙,他用力捏了捏。
算了,吵了架他心情也不好,随他吧。
“等我,两个月,我一定回。不,一个月,我争取一个月。等我回来接你……”清让低沉着嗓音沙哑道,他在压抑自己。
这……清晓有点糊涂。
不过她随即一笑,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笑道:“大哥这是要去张秋?好事,不是说案子一结,你便是名正言顺的左佥都御史了。你看你,干嘛接我,要接也是我接你!你回来前给我稍个信,我去南城门接你,带着清昱去,你走了他肯定想你……”
“那你想我吗?”
清晓微怔,心一动,有点异样的感觉。
她学着清让捏了捏他,眉眼弯眯,小梨涡因笑而浮现,浅浅地,一直蜿蜒到清让心里。她好似听了什么笑话一般。“我说不想,你信吗?”
清让笑了,又摸了摸她的头……
两日后清让果真走了,一家人送他到街口。言氏嘱咐了又嘱咐了,清让含笑一一应下。他看了看清晓温润而笑,目光久久不离,最后和父亲对上,笑容逐渐消失,唯是淡然道了句:“我走了。”
父亲平静地点了点头。
送走了清让,一行人回家,还没入大门,走在最后的清晓顿住,余光瞥向斜对面的胡同。好似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她心猛然一紧。
他来了……
清晓借口带巧笙去秦家找秦二姑娘借花样子,便和父母分开了,眼看着他们过了照壁,迈入二门,她才匆匆赶了回去。
巷子离得远,怕被人看到跑得又急,站在他面前急喘,还不忘回首看看家门。
江岘看着她,眉心轻拢。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他想起了言氏的话,自己好像总是给她制造麻烦。
分明是心疼,偏就慵然挑着唇,笑道:“不是不想见我了。怎就来了?”
清晓抚着胸口,瞪了他一眼。江岘莹缜的大手伸出,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安静地帮她把气顺匀。
“你以为我愿意看你吗!我是想问你……”
“问什么?”江岘迫不及待地截了她话,速度之快让清晓有点惊,好似他在等着什么。
清晓有点犹豫了,小声道:“……想问,问那天,你看到林岫了吗?”
江岘紧绷的神情一松,淡淡笑了笑“看到了。”
自己果然没看错,阮清芷真的把林岫找到了,好有能耐啊。清晓哼了哼,随即好奇地看着江岘道:“那他人呢?”能被利用一次,就能被利用第二次,他若留在京城,早晚是个祸害!
“走了,不会回来了。”
“走了?阮清芷肯定不会这么罢休的,他真的走了?”清晓忐忑道。
江岘捏了捏她圆润的小脸,笑道:“你觉得他是怕我,还是怕阮清芷。”
“怕你!谁不怕你啊!”清晓不耐地拍掉了他的手。
他敛笑,弯下腰和她对视,二人视线在同一高度。他弯得太厉害,脸距她不过一拳之远,她甚至感觉得到他扑面的气息。清晓脸突然红了……
“那你怕不怕?”
她扭过头去,侧脸对着他,嘟囔道:“怕……”怕跟你真的是有缘无分。
江岘一声轻笑,看着她水嫩的小脸粉得艳似桃花,耐不住心下悸动,偷偷啄了一口。
突然被偷袭,清冷愣了,随即捂着脸颊指着已经直身的他道:“你……”
可话还没说完,便一眼撞进了他深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