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院来,便听见慧禅主持的房中传来木鱼的敲击声。三人的心都在忐忑,为是不是能够求来而忐忑,在他们三人心中,对于这即将求来的药,可都认定是徐慧的救命药啊。轻脚走到房门口,还未敲门,就听房内的木鱼声嘎然而止,随即从房内传出慧禅主持洪亮地声音:“施主请进。”杨萍推开房门,三人进入。慧禅主持看了看他们,微闭双眼念了“阿弥陀佛”,然后说:“施主请坐。”三人没坐,杨萍先近前去跪在了慧禅主持的前面,欧阳一鸣和徐振明也跪下。杨萍说:“师傅,又来麻烦您了。”慧禅主持说:“施主请起,坐下说话。”杨萍起身,欧阳一鸣和徐振明随后起来。
三人在茶桌坐下。慧禅主持说:“施主请用茶。”三人谢过。杨萍说:“师傅,你还认识我们吧?”慧禅主持道:“认识的。”杨萍指了一下欧阳一鸣说:“师傅,这是我女婿,今天特意从蟠州过来求师傅的,本来上次就该让他们夫妻亲自来见您老人家的,都是我的过错,担心我女儿的身体没让他们来,他们是要来的”慧禅主持问:“爱女贵体如何?”欧阳一鸣说:“师傅,徐慧的身体很虚,确实经不起路上的颠簸。今天我从蟠州赶来,就是来求您老人家再发发慈悲,救救徐慧的。上次我和徐慧没有亲自来是我们的过错,求师傅原谅。”慧禅主持说:“心诚则灵。佛祖不会介意。”欧阳一鸣说:“徐慧上次吃了你老赐的药有几天恢复得非常好。就没想今天清早又犯了病,还想求你老救救徐慧。”慧禅主持说:“上次我已经说的清楚,那药能治施主的病是佛爷的慈悲,救不了就是施主的定数了。贫憎再也无药可赐。”
三人一听慌了神,欧阳一鸣焦急地说:“师傅,上次没来都是我的错。师傅,我就求求你再救一回徐慧吧。”徐振明说:“师傅,我们全家都求你了。”慧禅主持摇了摇头说:“凡事皆有因,有因必有果,恕贫憎无力相助。”杨萍一听急了,眼泪哗地留下,哭着道:“师傅,一鸣这孩子一大早就从蟠州赶往这里,他和我那女儿感情太好了,你老人家也不想让他们俩分开吧?求求您就看在两个孩子恩爱的情份上,救救徐慧吧。”慧禅主持说:“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杨萍哭出了声来,说:“师傅,你上次都赐了药的,徐慧都好了几天的,他们两个孩子要是有啥错,你就责怪我,惩罚我吧,你可千万别计较孩子。”说完话便起身在慧禅主持面前跪下,声泪俱下道:“师傅,我们全家,徐慧婆家的所有人可都期望着你赐的救命药,你可一定要救救徐慧。” 欧阳一鸣和徐振明便也都在慧禅主持的面前跪下,欧阳一鸣流着眼泪说:“师傅,现在我们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你这里,你可一定要救救徐慧。师傅,刚才我在大殿里也跟佛爷许了愿,佛爷能救了徐慧的性命,我就把我的积蓄拿出一百万来给佛爷重塑金身,我决不会食言的。”慧禅主持念了声“阿弥陀佛”道:“施主的心意我知道。我上次是和你们说过了的。”徐振明说:“师傅,我们也知道,可你赐的药徐慧吃了后这几天都很好的,就是今天清早才这样的。”
慧禅主持闭上了眼睛一阵无语,睁开眼睛看着欧阳一鸣说:“这位施主留下,你们二位门外等候。”杨萍和徐振明互看了眼,赶忙起身出了门。慧禅主持对欧阳一鸣说:“施主请起。”欧阳一鸣起身在茶桌边坐下。慧禅主持说:“施主的心情我明白。现在我也把话和你明说了,我师傅乃得道高憎,业已修成正果,得道西归了。师傅圆寂前并未有留下可赠药物。上次赐给了你妻子的药,是我实在是看不下你妻子的家人那样的哭痛。待他们出去后我求了佛爷,再就碾碎了点茶叶抓了点香灰给了他们。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得已为之,罪过罪过。还望见谅。我确实是没药可赠,实在是惭愧。”
欧阳一鸣听后心里冰凉,这结局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一时间感觉非常绝望,愣了一阵,忽然想到徐慧不管是喝了他给的什么,确实是好了几天的,于是说:“师傅,可你所赐的、所赐的药确实是让徐慧吃了后好几天都很正常,恢复得很好的。求师傅就再在佛爷面前说一说话,救救徐慧吧。”慧禅主持沉思了一阵叹了口气说:“我是比不了我师傅的,他为修成正果的得道高憎,自当在你妻子十岁时救得她的命。阿弥陀佛,我就再诵经念佛,替你妻子诵经求药,能救得了你的妻子那是佛主慈悲,救不了你妻,也就是她在世定数了。阿弥陀佛。”
欧阳一鸣心里瞬间便又升腾起希望,连声道谢。慧禅主持站起身来道:“施主请跪地拜佛。”欧阳一鸣急忙站起跪在香炉前拜了几拜。慧禅主持道:“随我拜起。”欧阳一鸣点头答应。
慧禅主持香炉前上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拜了一阵,道出了声来:“药师佛延寿王,光临水月道场,悲欣救苦降吉祥,免难消灾障,忏悔众等三世罪,愿祈福寿绵长,吉星高照沐恩光,如意保安康。吉星高照沐恩光,如意保安康。”再道:“药师如来琉璃光,焰网庄严无等伦。无边行愿利有情,各遂所求皆不退。”再道:“南无东方净琉璃世界药师琉璃光如来”。
随后唱念道:“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