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
宋鸾难得对她展露笑颜,“今天食欲好。”
吃饱了才有力气翻墙呀。
用过午膳后,宋鸾随手将和离书塞到了袖子里,她起先是院子里走了两圈,随后便直直的朝外走,横了两眼守在院门边的男人,“嗯,我要去一趟书房,你们想跟就跟着吧。”
“是。”
是什么是!是你个鬼。
宋鸾看着真的跟上来的冷成冰山一样的侍卫,心里更来气了。
不过好在她不打算光明正大的跑,她只是想把和离书放在书房里而已 。
穿过一条小道和一扇门,便到了前院,一拐弯的功夫就能看见赵南钰的书房馄饺斩加腥耸刈牛一般人都进不去。
来人见到是她还吃了一惊,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夫人。”
宋鸾来这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他,“我进去找本书。”
她气势凛凛,满脸高傲,她肆意妄为的脾性又太出名,一看就不好惹,而且这位受宠的夫人如今又有孕在身,即便是想拦,他们也不敢拦。
守门的随从,让开了路。
宋鸾理直气壮的进了赵南钰的书房,把门关紧之后,她将袖口里的和离书拿了出来,方方正正的摆在他的书桌上。
宋鸾在书房里看了一圈,发现墙壁上多了几幅画,画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她。
作画者功力可见,画的惟妙惟肖。
宋鸾装作无事发生的淡然模样回了院子,天色渐暗,再过不久,赵南钰就该从宫里回来了。
院子里里外外都有人看着,只有一处是安全的,那个她从前爬过一次的后墙。
宋鸾换上一套轻便的衣服,趁着身边没人,她抱着沉沉的包袱,溜到了后墙底下。真是奇了怪了,墙角竟然摆了张梯子。
她来不及多想,搭好梯子顺势爬到了墙头,又将梯子换了个边,动作灵活的翻出了院子。
这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宋鸾有些不安,心往下沉了沉。
*
赵南钰还在回府的路上,心腹便带来了消息,“夫人从后院翻墙出去了,属下已经让人暗中跟着,绝不会丢。”
赵南钰闭着眼,毫不吃惊,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护好她。”
“对了,夫人今日去过一次您的书房。”
“知道了,你下去。”
“是。”
马车不徐不疾走在官道上,赵南钰睁开眼,眸中腾起一丝暴戾,隔着车帘,他冷声朝外头的人吩咐,“走快些。”
车夫不敢耽误,用力挥舞着鞭子。
赵南钰下了马车直奔书房,脚底生风一般走的极快,书房里似乎还荡漾着浅浅的香气。。
他走到书桌前,两根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留下的和离书,红纸黑字,刺的他眼睛疼。
单薄的纸张在他手中逐渐扭曲,赵南钰一字字的看过去,脸渐渐变白,眉间生出一股子散不去的阴郁之气,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暴躁到想杀人的心。
和离书边上放着他亲手戴在她脖子上的玉佩。
他抖着手把两样东西放到抽屉里,冷笑一声,推开门,嘶哑着嗓子问:“她在哪里?”
*
亏得宋鸾记性好,她还记得怀瑾住的地方在哪里,怀着孩子她也不敢跑的很快,天越来越暗,算起时间,赵南钰应该已经回府了,若是快一点,也看见了她留下的和离书。
小巷寂静无人,她心突突的乱跳,紧张之余还有点害怕,她一路战战兢兢,眼见着就快到了,巷子尽头忽然出现一帮人马。
赵南钰一袭黑衣,秀致的脸半掩在黑暗之中,他高高坐在马背之上,眉间好似覆着一层薄薄的霜雪,冷若冰霜。
宋鸾腿软,跌坐在地。
赵南钰下了马,踩着靴子一步步靠近她,他半蹲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他说:“你这是想去哪儿?”
跑就算了,怎么还往老相好的家里跑呢。
宋鸾一下子就掉眼泪了,无声无息的哭着,一开口就打嗝,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出来的。
赵南钰这个人偏是软硬不吃,多数时候她的眼泪在他这里也不太管用,他将人抱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背,“回去再说。”
起身的瞬间,宋鸾怀里一直抱着的金银珠宝全都掉了出来,赵南钰捡起其中的一块金元宝看了看,扬唇一笑,清浅的笑容里穿透着些许讽刺,“你是不是想当了换钱?”
他指着金元宝底下的印字,摸了摸她的脸,好心的说:“看见了吗?这些都有国库的印字,没有人敢收的。”
赵南钰装模作样的叹气,“唉,你这样即便是跑出去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钱,也没有朋友。
他很早之前就开始断她所有的后路了。
宋鸾听得头皮发麻,心惊胆战,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你……”
赵南钰在她唇上凶巴巴的咬了一口,把人带了回去。
宋鸾被好好安置在房中,她蜷缩着身子,将脸埋在腿间,身体轻颤。
不久后,赵南钰打开了门,端着药走到她身前,高大的身躯遮住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