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都要覆盖灵气在桃木剑上。
若是没有灵气覆盖,只怕桃木剑顷刻功夫就会碎成渣渣。
赵雪槐且战且躲,连过了十来招才摸清这道友的路子。刀法娴熟,可是对于赵雪槐布下的减速阵法等等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断定是个半路出家且善于使刀的道友!
心里有了成算,赵雪槐换了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掐动法诀。
三招过后,赵雪槐一个连动阵法的法诀已成,嘴里喝道:“起!”
随着这声响起,那女道友就被风托着出了木台。对方有些惊慌地喊了一声,停在地上时脚下却稳当。
感觉到似有风托着手臂,那女道友对着赵雪槐又是一抱拳,笑着道:“道友客气了!多谢指点。”
赵雪槐回以一礼:“是道友谦让,多谢!”
打架就打架,还客气上了。另一位男道友不爽地喝道:“客气什么,今天就是要把你打下台!我赵武来!”
说话,赵武脚下响出一声,两下跨步上了大木台。
赵武刚喝了一声,觉得自己气势正宏,当下话不多话,直接挑着自己的桃木剑就对着赵雪槐刺去!
赵武早看出第一位女道友的大刀没什么灵气,当下自己动剑,那是带着满满灵力刺出。他手中桃木剑刺出之时,隐有破空之声。
对着这种以为自己很厉害的,赵雪槐偷偷给自己在背后拍了一道轻身符。个人赛上,拍符是允许的,不过每场的符箓数目有限,只有几种普通符箓,赵雪槐的第一张符箓就给了赵武了。
拍了轻身符,赵雪槐控制着速度和靠近赵武。待到两人桃木剑对上,赵雪槐速度猛地加快,一闪而过。
赵武眉峰一挑,反身又是一招。随着他这一招剑招使出,还有一张五雷符伴着剑风一起出去!
赵武觉得自己这一招使得极好,昨日里赵雪槐就是这么算计他的。
但他无知无觉赵雪槐的五雷符放出,赵雪槐却是能从灵气波动里察觉一样。
当下赵雪槐借着速度的便利,临空而起,踩到赵武肩头!
察觉到重量,赵武猛地抬头,一脸惊愕。
赵雪槐的桃木剑搁在对方的脖颈,仿若好声劝慰般柔和道:“道友,三百年前是一家,相煎何太急!承认了。”
对方居高临下,赵武却是被踩在脚下。当下赵武面色红得发紫,不管赵雪槐还在他肩上,问道:“你为什么跳着躲开?按理你前几招不该怎么冒进!”
赵雪槐喜欢谋而后定,但她没想到自己小小的习惯被一个冒进的家伙发现还用上了。
赵雪槐笑着从对方肩头跳下,脚尖踩地,实话实说道:“你看起来很好欺负,我就没观察了。”
“你、你!”赵武气呼呼地,狠话放到一般戛然而止,转身冲下台。
赵武一下台,兄弟们拍肩安慰,其他人却是看着他笑。那些笑声刺耳,像是扎在赵武心上,可作为当事人,赵武最能知道自己的水平。
他刚刚就试着反驳,可他能反驳什么?对方一改谨慎习惯,作风大胆起来,难道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好解决,而是因为自己鼓动了对方的战意?不如人的认知让赵武无力反驳,他要看看他和对方到底差了多少,差在哪里。
赵武挺直背,对着笑声不躲也不闪,站在台下继续看台上。
瞧见这幕,倒是看台上赵武的师傅露出了笑意,败而不馁,后知学,这心性必有所成。
赵武只引起了不到一分钟的关注,算上前一位女道友,五分钟内赵雪槐胜了两回。
台下的弟子看着台上站着的赵雪槐,细细碎碎的声音讨论着,对于赵雪槐的连胜觉得感慨。同样是弟子,怎么这人就到了他们想象不到的水平呢?
过了足足一分钟后,第三位挑战的弟子白旗才上台。
白旗一露面,台下就有喧哗声响起。
高位的看台上,眼神不怎么好的b省会长问道:“怎么了?谁上去了?”
a省会长给他解答:“是排第九的白旗,昨天差点就护住了会徽,是个老成的。”
郑濂看着乌泱泱的人头心里有点想叹气,这么多人,打到啥时候去。早知道干脆无耻一点,认输得了,反正还是会被轮下去的。
郑濂的部分想法和其他省会会长一样,大家估计着台下的弟子,把赵雪槐打下去才会罢休,不过到底上去几个人挑战才能达到目的,就没人能猜得准了。
白旗人确实老成,长相也是老实敦厚的。上台来对着赵雪槐客客气气地抱拳,然后还把自己的趁手的法器换了一把普通无奇的桃木剑,摆明尽量不占赵雪槐的便宜。
虽然总归是占了前面上来过人的便宜,但白旗这种做法得了众人认可。台下弟子也是服气白旗为人的磊落和坦荡。
赵雪槐看见这人就皱眉,这位老兄水平不错,而且基础功扎实,就一个词——磨人。
接下来的十分钟,白旗也掩饰了他磨人的功底,一招一式稳扎稳打,性格谨慎地防住了赵雪槐好几次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