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前来给他祝寿。而这其中……怕是会有不少他的“旧识”。
凌珣微微垂眸,盖住了眼底的寒意。
谁也不能破坏他现有的生活,谁破坏……谁就死。
***
两人出了酒楼,又沿着东大街慢慢逛到了城郊,在城郊的护城河畔赏了一会儿花吹了一会儿风,凌珣这才带着心满意足的小姑娘回家了。
这晚,阿茶做了个梦。
梦里她和凌珣成亲了。
她看到了他穿上红色喜袍,俊到极致的样子,也看到了他掀开她的红盖头,笑着对她说“媳妇儿,你真好看”的样子。哦对了,他还抱着她,在她耳边唱了那晚在屋顶上喝酒时唱过的那首歌。
虽然不知道那首歌是什么意思,但……莫名就是好害羞呀。
阿茶脸一红,飞快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想忍却没忍住,埋在枕头里闷闷地笑出了声,不过笑着笑着又有些疑惑,为什么凌大哥给她唱完歌之后,她肚子里就有了小娃娃呢?他是怎么把小娃娃塞进她肚子的?
唔,想不起来了……
阿茶有点遗憾地抓了抓脑袋,而后又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床帘外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姑娘,您醒了?”
虽知道她看不见,但小姑娘还是羞耻得红了脸,忙从软软的被子里爬起来,理了理头发拍了拍脸蛋,这才伸手撩开了床帘。
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面容清秀,梳着双丫髻,穿着水绿色的褙子,身姿窈窕地站在那,笑意浅浅。
这便是她如今的贴身丫鬟之一白兰了。
白兰口齿伶俐,手脚利落,比憨厚老实的妹妹白叶多了几分精明。但因着她双眼清澈,笑容温柔,这份精明并不会叫人反感,反而给她添了几分灵动。
阿茶揉揉眼睛,对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白兰姐姐早。”
白兰白叶是亲姐妹,白兰是姐姐,比妹妹白叶大一岁。白兰十二岁那年,滥赌的父亲因没钱还债,将她们姐妹卖给了妓院。二人哭着被其父拖出家门之时,杨安正巧路过。见她们可怜,又思及阮庭舟行事还需要不少的人手,便出手将她们买了下来。
因感激杨安与阮庭舟的救命与收留之恩,姐妹二人对伺候阿茶一事十分尽心。再加上小姑娘性子爽利,待人温和,也没什么脾气,实在是个很好服侍的主子,因此这两日相处下来,主仆三人之间已算得上融洽了。
“姑娘早,您是要多睡一会儿还是现在就起床?”见她神色娇憨可爱,白兰也笑了起来。
?
“起床,陪姥姥和爹爹吃早饭去。”阿茶利落地下了床,麻溜地穿上衣裳,又见白叶端着水进来了,便飞快地上前洗漱了一番,这才蹦蹦跳跳地往崔氏的院子走去。
只是刚走了没多远,突然一声若隐若无的凄厉哭声闯进了她的耳朵。
阿茶猛地顿下脚步:“白兰姐姐,你们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第74章
第74章
白叶是个憨厚耿直的,张嘴就要说什么,被白兰一个眼神阻止了。
“没有呀,姑娘。”
阿茶再凝神去听,却发现那声音已经消失了。可她明明就听见了……小姑娘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地往前走去。
刚走了两步,那声音又出现了。
“白兰姐姐!你们听!”
这下装听不见也不行了,白兰身形一顿,回道:“姑娘,是那关氏。”
杨安是阮庭舟的心腹,两个白又是杨安带出来的,因此对关氏之事多少是知道的。然白兰方才阻止白叶,是不愿影响阿茶的好心情,倒不是想刻意隐瞒什么。
“关氏?”阿茶一愣,“她还在这府里?”
阮庭舟只说关氏等人都已经处理好,阿茶因心中怨恨她,并没有多问她的下场,所以并不知道阮庭舟还关着她。
白叶点点头:“是的姑娘,仿佛是老爷留着她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爹爹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阿茶这才松眉,想了想,又道:“那她……这是为什么?”
白兰微微一笑:“老爷说,这是她该受的。”
阿茶一下子便明白了,她什么都没有再问,“嗯”了一声便继续往前走去。
关氏害死了她娘,毁了她爹,也叫姥姥痛苦了这么多年,如今这点折磨算什么呢?各人造业各人担,她从前做了多少孽,现在就该还多少回来。不过她如今的惨状,她也没有任何兴趣去看去听,因为就算将她千刀万剐,她的娘亲也回不来了。
***
吃过早饭,阮庭舟起身准备去衙门,阿茶正好想去隔壁,便随他一起朝外走去。
阮庭舟对于闺女这种粘狼崽子的行为十分不爽,但又舍不得拘着女儿叫她不高兴,便只得暗暗在心中对狼崽子怒哼。
阿茶不知父亲心中所想,见他面色不大好,便有些担忧:“爹爹可是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阮庭舟默默地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