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人都吓得一颤。
苏秦知道那群人贩子都是魔鬼,穷凶极恶之徒。
她镇定下来,迅速想出对策,开口问老板:“老板,你去拿几套工作服,还有,你帮忙去问厂里的女同胞借一套衣服,给这姑娘换上。”
“好。”
老板迅速去隔壁休息间跟工人要了一件女人衣服,并嘱咐工人,待会不要出来。
苏秦几人迅速换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帽子,去了工作间假装搬运东西。
老板则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去开铁门,“来了来了!敲敲敲,大半夜的敲什么敲?有没有毛病?让不让人睡觉啦?”
拉开铁栓,外面的人牵着几条德牧冲进来。老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他们道:“你……你们干什么?你们别乱来啊!”
一共冲进来十个男人,人手牵着一条大狼狗。
为首的男人牵着一条怒目威严的德牧,环视一圈四周后,说:“老板,我们来找个姑娘。我妹妹,年龄小不懂事,叛逆,是不是跑来你们这里了?”
“哦……你说那个头发蓬乱的小姑娘啊?天没黑那会来过我们厂里,跟我的工人说了一堆神叨叨的话,就被我们赶走了。”老板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戳了戳太阳穴,“你家妹子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这里,好像不太好使。不过,桑枣镇就这么大,她一个姑娘应该跑不远,你再带着狗去找找。”
男人看着老板,将信将疑。他手上的狗冲着操作间叫,他说:“老板,不介意我们参观一下吧?”
老板一愣,看了眼那十几条恶犬,拉了拉披在肩上的衬衣,强作镇定点头:“里面都是印刷成品,你这一群狗进去,给我搞脏印刷品怎么办?。”
男人笑眯眯:“我就一个人进去。”
老板不敢阻拦他,便放他进去。
工作间里有三个女人,一个瘦弱的男人。四人穿着工作服,带着白手套、白口罩和帽子,只能看出大概身形,看不清样貌。
男人皱着眉打量他们,手里牵着的狗仔细嗅了嗅,对准了其中一个女孩吠。
男人和狗冲过去,一把抓.住女孩的肩,将她瘦小的身子摁在墙上。女孩一脸惶恐,瞪大眼,挣扎大叫:“你……你干什么!老公!老公救我!”
男人扯下苏秦的口罩,愣了一下,旋即松开她,低头对着狗骂了一声“蠢货”。
狗子仿佛听懂似的,垂下头,“嗷呜”了一声,很委屈。
苏秦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在里面穿了bō_bō的衣服。
站在不远处的bō_bō,身体一动,带动一阵风,她的味道传进狗鼻子里。狗子闻见这味道,猛地转过身,冲着bō_bō一阵猛吠。
就在男人准备带着狗子过去时,李现抓起一个纸袋,朝着男人冲过去,砸在男人脑门上。
他一边砸,嘴里还一边骂:“妈了个巴子的,敢欺负老子媳妇儿!老子打死你!有条狗了不起是吧!老子打不死你个坟蛋!给老子滚!”
护主的狗一口咬住他。
李现疼得“哇哇”惨叫,一边叫,一边吼:“敢放狗咬老子,老子把你送去警察局!让警察一枪崩了你的狗!妈的,咬吧咬吧,咬得越狠你给老子赔钱越多!”
一个大男人疯了似的吼,疯了似的哭,面颊被眼泪打湿。
人贩子明显不想惹事,喝了一声“黑熊松口”,训练有素的狗子立刻松口。
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人贩子从兜里掏出一叠百元钞,扔给李现:“兄弟,对不住了,我找妹子,这狗护主,咬了你,实在对不住。这些钱你拿去,打个针。”
说完,便牵着狗,带着其它人离开。
等人贩子一群人离开,老板赶紧拴上门,回到操作间和苏秦一起将李现架回屋内。
李现躺在床.上“哇哇”哭,抓着老板的手问:“老板,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会不会得狂犬病?……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成为大设计师,我还没赚到钱,还没娶到媳妇儿,不想就这么死了。”
苏秦替他撩起裤腿,犬的齿印很深。她扭过头问老板:“老板,你们这里有碘伏或者酒精吗?”
老板点头:“有有有,我这就去取。”
苏秦又吩咐母亲:“妈,你去端盆水,再找块肥皂。”
“嗯。”
王琳去厨房打了盆水,又去隔壁休息间,找工人要了一个块肥皂。
苏秦先用肥皂水替李现清理伤口,又利用碘伏替他伤口消了毒。但被狗咬伤不能大意,苏秦问老板:“老板,桑枣镇有没有打狂犬疫苗的地方?”
老板回答:“镇上卫生院已经下班了,只有等明天早上。”
王琳将毛巾打湿,拧干了递给苏秦:“苏苏,咱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个地方,以后也别来了。”
老板一听他们以后不会再来,察觉到自己将会失去一笔大生意,忙说:“你们放心,你们来我这里,安全一定能给你们保证。明天我就招几个保安,也养几条狗,我还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