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前些日子不是盼着和嫂子的娘家人团聚吗?”
早知道杨氏这么容易点头,你说昨天自己盘思个什么劲儿啊!!
昨天晚上,自己还帮着列举了好些,沈三去江南的好处呢!!
而最后一条则是,为了自己这个女儿,父亲哪怕再不愿意去,也只能自我牺牲一下了。
毕竟,要当太子的老丈人,还是要有所觉悟的不是?
“是啊,我是挺盼着和苏家姐姐早日团聚的,可人嘛,总得分轻重。
你想,圣上让你三个弟弟进宫读书,抬举他们,你以为是白抬举的?
多少姓周的宗室子,哭着喊着想进上书房读书呢。
更何况,你爹总是还要继续当官的,正当壮年嘛,去哪儿不是干活?
除了京城,就属江浙一带最好了,无论怎么说,咱以前在哪儿待了好些年头。
一方面,乡音也熟些,另一方面,气候环境也能适应得好些。
你大概是不知道,之前娘和你爹去了西北,那叫一个干燥,气候那叫一个恶劣。
你爹之前也说了,这女婿上位了,无论女婿让他去哪儿,他都会去。
自己的女婿不支持,他能支持谁?
现在,这么大块肥猪肉送到嘴里来,你爹自然也叼下了。”
杨氏拍着谨彦的手,笑着安慰道。
“可是江南官场险恶……”
现在谨彦开始找着一些借口了。
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父亲去呢?
还是不去?
难道这就是怀孕后的后遗症?
“哎,看你说的,哪个地方上,没有险恶的?你以为你爹是你呀,放心,爹娘处理得了。
当年,你爹能从江南全身而退,现在同样也能如此。”
杨氏来之前,沈三就有和她讲过,他的职位,估计要下来了。
无论是去哪儿,当什么官,在女儿面前,一定要高高兴兴接受。
你想,女婿和别人不同,他手里能用的人不多。
再加上因为叛乱,官场上诛杀,牵连了一大批人。
对,候补的官员是多,但是,女婿真正能放心使用的人肯定不多。
女婿会叫自己去哪儿,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安排。
那个位置肯定也是极其重要的。
你说吧,除了几个儿子,他们夫妻最亲的是谁,自然是女儿女婿了。
他们不帮女婿,帮谁?
更何况,女儿现在怀了身孕,让她担心,不是和自家过不去嘛。
现在女儿和她说,去江南,她倒是觉得,也不是有多难接受。
无论如何,气候是不错的,土地是肥沃的,唯一担心的就是瘦马那种生物了。
这年头,想给男人们使绊子的特别多,她得防着些!!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谨彦便拉着杨氏的手道,“娘,今晚,我会秘密去趟大牢,你有什么话,要我转交给姐姐的?”
其实二皇子等人的罪名早就下来了。
只不过,前几天庆丰帝的身体又有些不太舒服。
周泊桐一方面忙着处理政务,一方面要照顾庆丰帝的身体。
所以,没有办法顾到那块。
昨儿个庆丰帝短暂清醒了一会儿,就第一时间让周泊桐把这些女子给处理了。
昨天周泊桐也来和她讲了这个事儿。
谨彦虽说有心想把那些女的救下来,可是,庆丰帝怕自己的儿子在地府太过寂寞,所以赶着送那些女人下去侍候他儿子。
谨彦没办法,她这细胳膊也拧不过庆丰帝这大腿,便和周泊桐说,她想最后见见谨沅。
杨氏听了,长叹了一声,“就和你姐姐说,倘若有来世,来世还能和她做母女,我一定把她带在身边,不让她走歪路。”
谨彦听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到了夜间,谨彦穿戴一身,准备出去,周泊桐看了,顿时有些无语了。
你说媳妇脖子上挂的,手上戴的那些,嫌不嫌重啊!!
你说她去摆阔吧,也不像,都是银的。
可问题是,你瞧瞧她脖子上挂的那银项圈,手上戴的那镯子,不是自己嫌弃,太大块了吧?
你不嫌压着脖子吗?
见周泊桐皱着眉,谨彦道,“哎,牢里阴气重,晦气也重,我得戴着银器避避邪不是?
金器倒也有那效果,可我这不是算送人上路嘛,戴金的,多不合适,还是银的好。
无论是玉冰姐,还是她……唉!”
“那你怎么不白天去。”
周泊桐很是郁闷,你怕阴气重,那就正午去啊!!
你自己说吧,媳妇那一身的装扮,让人看了多少的怪异!!
唉,明儿个,宫里估计又会流传出媳妇的闲言闲语了吧?
“牢里的阴气常年累月的积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