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翰林院那些学士会这儿,基本也在前面一些楼里打转,后面很少过来。
由于种田场地靠,自己到时候完全可以口头指点下小太监,不耽误自己的本职工作。
当然了,倘若庆丰帝来的时候,大家还是要应酬一下的。
而薛公公也表示,倘若皇帝起了兴致,他头一时间会来通知谨彦,这属于大家互相帮忙嘛。
当然了,前几天,还让谨彦得自已下地。
总不能说你这边奉旨种田,那边还白嫩得不像话是吧?
谨彦一听,便皱了皱眉和薛公公道,“公公,你也知道,谨彦种田的经验全是向父亲学来的。
可江南的季节和京城大不相同。
而且,现在都秋天了,这秋天京城能种啥?
您看,能不能谨彦先找些老农,了解下京城的一些情况?”
周泊桐一听,也道,“是了是了,好像是只有听说过春播秋收的道理,这秋天种……
公公,看来这事儿,还得麻烦你和皇上提提,也是我不好,看看,这没经验,就和皇上提起来了。
想来害皇上空欢喜一场了……”
周泊桐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递了张银票过去。
薛公公对于皇帝要亲自种田,也是很不高兴的。
皇上操劳国事已经很辛苦了,居然还要亲自下田,那岂不是更加劳累?
可皇上提了多次了,太后娘娘们也劝不住,他也只能照办。
现在谨彦提出的这个,可是正当理由啊,薛公公觉得,准备工作呢,可以准备起来。
反正前期的事儿那是直接交给太监或者奴才们做,至于那沈谨彦就负责当个“监工”好了。
等到了明年春天,倘若皇帝想起来了,那再开始,倘若没想起来,那就让沈谨彦带着小太监们随便种些东西好了。
薛公公走了之后,周泊桐便找上了谨彦要银子。
“银子?为啥?我凭神马要给你?”
谨彦屋子里倒是有不少的私房,银子的主要来源于杨氏和兄长谨行。
至于秦氏和丁氏,谨慧也给了些,人家给的这些,是有目的。
谨婉和谨慧现在到了婚嫁的年纪,秦氏和丁氏也在相看起来了。
所以,中秋那天,秦氏和丁氏分别交给她了两张纸。
一张是两百两的银票,一张则是她们心中佳婿的名单,让谨彦帮着里翻翻人家的档案记录啥的。
其里的档案很大一部分是大家伙都会知道的表现情况。
但是,也有一部分,那是连本人都不会知道的。
而连本人都不会知道的那些,恰恰是他能不能升官,能升到几品的重要关键所在。
本来这座楼,谨彦也是进不了的。
整个大周朝,除了妙书,也就两三人能刷脸进去。
可现在谨彦不是在整理档案么,所以,妙书给了她这个许可。
只不过,这段时间谨彦还在扫尾之前的事儿,所以,还没暂时开始去新的楼里归类整理。
“刚才我给薛公公的银票你也看见了,更何况,昨儿个不是为了让你解困,我有必要想这法子来得罪太后和宫里的各位娘娘么。”
周泊桐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
谨彦一听,火了,立即竖起手指,道,“第一,银票是你自己孝敬薛公公的,没我这事儿,你平时也在孝敬。
第二,你会帮我,明显是受了我哥的嘱托是吧?
那现在你向我要银子是为了啥?
也就是你和我哥的交情,是可以用银子来衡量的?”
周泊桐一听谨彦的话,有点气得牙痒痒。
你说谨行这么好的人,怎么有这两妹妹?
一个呢,对他心怀不轨,一个呢,老是和他针锋相对。
倘若不是谨行实在是个可相交的朋友,就冲他有这两妹妹,他实在不愿意再往来下去,太累心,累神了。
“对了,皇上答应会从六部抽调一些笔贴式过来的,你记得把我哥加在这名单里啊。”
不是为了哥哥,自己昨天在皇帝面前废什么话啊!!
周泊桐一听,双手抱胸,“说你傻你还真傻,说你蠢你还真蠢,一把你哥调来,万一皇上到了明年也没想起种田的事,你说怎么办?
兵部么回不去,难道就这儿瞎晃?
那不是耽误他前程?”
谨彦一听,便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事儿,以为我不知道?我也知道,可是,来了这儿,我总能照顾一二。
而且这儿活儿不多,前面就是翰林院,我哥也是个机灵的,到时候多和人家有学问的人相处相处,明年恩科的时候,万一能考上呢?
当笔贴式虽然也有前程,可总是入了翰林院更有前程些。”
周泊桐一听,倒觉得谨彦说得话也有道理,“说真,外出为官,也并不是个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