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
而关于沈谨沅怀孕到落胎这件事来看,最大的得益者只有老七一人!!
之前庆丰帝知道沈谨沅怀了老七的子嗣,自然是怒不可遏。
身为帝王是不用向臣子交待什么,也不怕得罪臣子亲家。
可是,成亲,那是结两姓之好,是让臣子一家更加忠心为皇朝效力。
而不是让臣子心怀怨恨。
高贤妃那时候赐了碗药下去,沈谨沅自然是不得不喝,庆丰帝也觉得,虽说是可惜了些,不过,老七总会有孩子的,也不急。
老七后来也是哭倒在了乾清宫,庆丰帝那时候瞧着儿子那一脸的样子,也是挺心疼的。
所以,开了年,便派了他一件重任算是补偿,对于老七安插了几个亲信下了江南,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现在回想起一切,再加上沈谨彦和她兄长说的那些话。
他突然有些害怕起老七的阴毒狠辣,谋算人心的本事来。
虎毒还尚且不食子呢,可老七呢?
还有,那个沈谨彦,太奇怪了,无缘无故,没头没尾的怎么和她兄长说起老七的那些事来?
好像是专门说给自己听似的?
难道她知道自己就在隔壁?
没理由啊?她怎么会知道的?
要知道,这次出来,可是临时起意的,那她是怎么料到想到的?
“怎么会猜到?”
谨彦见谨行一直穷追不舍的问,只能开口解释,“哥哥,你知道我鼻子比较灵敏的。
皇上所穿的龙袍呢,每次穿之前,都有熏过龙涎香的。
那味儿虽然不算特别浓,可是,这个味儿很特殊。
哪怕像今天,皇上不穿了,我还是能闻得出来……”
谨彦还没说完,谨行便插嘴道,“那会不会有可能是那些常在皇上身边侍候的老大人们?”
那些老大人在皇帝身边久了,沾些龙涎香也挺正常的吧?
谨彦听了,点点头,“也有可能会是他们,可是,闻香馆除了咱们,就没别人。
还有,那个柜台还是有掌柜的在,见我们进来,只是抬头望了我们一眼,就低下头去管自己做事了。
你觉得这合理吗?连个笑容也不给我们?”
古代的服务行业,虽然没有客户至上的服务态度,可那也绝对是笑脸迎人的。
“最有可疑的,就是那个店小二了。
你记不记得,上楼之前我和店小二说过什么?”
谨彦笑了笑,抿了口茶,问谨行道。
谨行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记得你说,小二,来壶好茶,而且,你还表明,要推开窗是能看见街景的包厢。
可小二送上来的那壶茶,确实不错啊,虽说那个包厢不是临街。
可是,那小二不也解释过了,因为别的包厢都被人给订了下来,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第六十六章 想自赎的刁奴
“小二上的是香片,你知道吧,妙书姐姐私下最爱喝香片了。
可御书房的那些老大人们,喝的最多的,却是西湖龙井,信阳毛尖。
当然了,你可以说小二上的香片是个巧合。
可进茶馆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底下大堂空无一人,你觉得合理?
还有,我们下马车的时候,一没马车停靠,也没马匹,轿夫的。
小二还和我们说,临街的包厢全部被订满了,有客人。
闻香馆的消费并不便宜,我们兄妹一个月的月银,也就能上闻香馆消费一次罢了。
可是,奇了怪了,那些被占了包厢的客人,都是步行来的?”
其实从一进茶馆,她就有好些疑问。
茶馆和酒楼或者别的铺子不一样,人家走的确实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路线,消费高,布置也雅静。
大堂消费的人,肯定少,但不会一个人也没有。
这年头,文人雅士还是不少的,特别是今年加开了恩科,来京城的学子不要太多。
自家铺子后面的宅院,自从让掌柜和账房一家搬出去,稍稍修整之后,就租了出去。
虽然是整个小院租出去的,不过,价格也并不便宜,足足租了四十两银子。
虽说要提供一个婆子帮住在那小院的学子们做一日三餐,还要帮那几个学子缝缝补补。
但整的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进项。
可比给掌柜账房一家免费居住强多了。
自家那宅子还是开年后张罗出租的呢,而且还是小街小巷的呢。
可想而知,京城是聚集了多少的进京考恩科的学子,和他们的家仆啊。
因此,哪怕以前上座率只有一两成的茶馆茶楼,现在的满座率也有六七成。
更何况闻香茶馆了!
耳目稍微灵通些的学子,估计都能知道,闻香茶馆那是首辅林大人次子林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