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想过与裴景晖如何纠缠的,只是刚刚气氛太好……
岳怀冉现在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了。
不过岳怀冉两世为人,又无辜地被陈世安祸害了一辈子,现在有些刻意地放纵自己,有心想与教条作对,不想思考那些三从四德女诫女德之类的,想她岳怀冉上辈子倒是从头到尾按着那个来了,却又哪里得了个好?她又是做错了什么,活该跟守活寡般,大半辈子被人给晾着?
这些问题在岳怀冉脑海里转来转去,越想越气,所以才在裴景晖俯下身来时很不矜持地接受了。
可那个人不该是裴景晖的,岳怀冉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累。
那位世子殿下对自己若只是玩玩,岳怀冉怕自己越陷越深,因为她很清楚,这辈子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裴景晖大概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可他一个定了婚的人,定的还是上辈子的结发妻子,岳怀冉对裴景晖的这份喜欢完全不抱期待,她完全不敢妄想裴景晖能为自己做到哪一步。
更何况,李涣又是何其无辜,春宴一事后,李涣身上已经被打上了裴景晖的标签,这样一个无辜无过,全心依赖着自己的未婚夫的姑娘,自己哪里有脸面在她面前多说什么。
可若裴景晖对自己是动了真心,岳怀冉心想,那大概是自己乱改五姐婚事的报应了吧……既然当初祸害了容王殿下与五姐的情丝,自己当然更不能允许自己跟裴景晖继续纠缠下去,把整个岳家都拖下无底深渊……
无论正想反想,前想后想,出于感情还是处于利益考量,自己都不应该再和裴景晖纠缠下去的……岳怀冉懊恼地闭了闭眼。
而裴景晖静静地审视着岳怀冉脸上闪过的无措、后悔、懊恼、悒郁,突然下定了某个决心。
裴景晖附到岳怀冉耳边,轻柔却分外坚定地承诺道。
“那些人,我都不会娶的……一个也不会。”
岳怀冉猝然睁大了双眼。
裴景晖似乎被她震惊的神色取悦到了,更加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那些人,李仁和的女儿、荣国公的姑娘……我一个都不会娶的,相信我,等我回来,我就……”
没等裴景晖把那个“娶”字发出来,岳怀冉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打断了他。
“这些哪里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数的!你不要糊弄我!”
裴景晖微微一笑,笑容里颇有些不屑一顾的傲然,他没有再多费口舌去解释,只是之地有声地扔下一句话。
“你等着我就是了。”
很多事情,说得再多都是没用的,自己实践给她看就是了。
岳怀冉被裴景晖的自信与坚定弄得一阵心换意乱,她几乎是仓皇失措地留下一句“谁要去等一个突然一言不合就翻脸威胁要杀我的人!”就转身想逃开。
与此同时,一阵钟声突然荡开,一声一声地传了出去。
皱着眉正想如何解释的裴景晖和慌不择路乱跑的岳怀冉都停了下来,岳怀冉几乎是震惊地仰望着夜空,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这这,这是……谁,死了?”
裴景晖容色沉沉,面上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他心里很清楚,是敬太妃薨了。
而他为这一刻,也准备了很久了。
裴景晖眯起眼遥遥望向远方的大都殿,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离平帝传召他剩下的时间。
☆、丧讯
敬太妃, 范阳卢氏女, 元帝十一年入宫, 为帝育皇七子,后就藩燕平。元帝崩后, 敬太妃拒绝了独子燕平王的邀请, 独自一人居于皇家寺院念慈庵, 十年如一日地抄经祈福。
舒亭毓静静地守着烧茶的炉子,把记忆里跟这位太妃娘娘生平有关的事迹翻了个干干净净……可还是太少了。
当年是的明露郡主为报舒亲王之仇之前还是之后, 舒亭毓都是舒家一个不显眼的旁支庶女的存在, 这位太妃娘娘当年在宫里时也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舒亭毓对她的了解着实不深。要是那个人在就好了……舒亭毓有些愤恨于自己的无知无能。
有些往事, 舒亭毓确实是不甚清楚,但眼前事, 舒亭毓还是看的很明白的。
中秋宴之后, 平帝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大痛快,舒亭毓承了刘故那个老人精的情, 多少猜出来是与那位已逝的王皇后有关,先皇后善妒早已不是什么秘闻,可也不至于让平帝摆出这副一点也不想再提及的模样,当年肯定是还有什么不为外人知的宫廷丑事闹出来了。舒亭毓不清楚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有兴趣知道, 她很清楚,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做好一个逗人开心的玩物本分就是了。
平帝不想提, 偏偏有人就是有意要再去提,舒亭毓拦不住清乐公主的动作,但她可以只要让平帝不再想这件事就是了。
事实上,舒亭毓也至少成功了一半,起码她带着点心过来的时候,平帝没有两句话就把她打发走。等到舒亭毓温言软语地把平帝逗得眉间的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