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很多很多罢了。
坐等观看“伤仲永”这出戏的,很快便纷纷被这个“方仲永”给深深地伤害了。
简直是心理阴影无限大。
十九
五岁成诗,七岁作赋什么的,对章明来说都是小意思里的小意思,也就是他在文坛日渐崭露头角的时刻,章阁老看出大儿子资质有限,慢慢动了让小儿子接班的心思。
但动了和章阁老差不多心思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章皇后。
只是章阁老做的事情是为了家族谋,为了百年计。
而章皇后,说是为了百年计也不能算错吧,只是她计划的百年荣光里,这个弟弟是可有可无的罢了。
如果说章阁老看章明,看的是章家的希望,委以他的是家族的权柄与重任。
那么章皇后看章明,看的就是一块活生生的行走的祥瑞,一个保命的符篆,一个迫不及待时候可以扔出去保帅的‘车’,一把活生生地用来烧火的柴。
至于火烧起来之后,柴火又能支持多久,最后又能剩下什么,这个谁会闲的去关心呢?
章明在章皇后心里,除了那点微末的只有血缘联系的姐弟之情外,不过就是一块好用一点的实现自己目标的工具罢了。
不过这也正常,都从没在一起生活过的两个人,就算有血缘联系,又能培养出多少的感情呢。
从章明有以及以来,他的二姐就是这个大庄的皇后了,君父君父,尚且是君在前父在后。
更何况是一个臣子对着那见面都要下跪行礼的皇后娘娘。
二十
十年前,章皇后发现小王氏之事,深觉东宫可能因此为祸,又对幽禁念慈庵的先皇后王氏忌惮不已,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日后能够荣登大宝,成为最终的赢家,章皇后毫不犹豫地决定要先下手为强,
她找来心腹手下,出谋划策,集思广益,最后想出了假借先皇后王氏之名,用“奸/淫”这种恶毒狠辣的手段彻底断绝小王氏后路的毒计。
但这出计划缺少一个事后可以独善其身的执行人的角色。
章皇后左思右想,想不到合适的送命人选,最后心思一动,打算干脆假戏真做,直接着人去蛊惑先皇后王氏,真的让她做出这种事算了。
但这个去“妖言惑人”的人选,按理说要比那个执行人还难找的多。
但这不章皇后身边还真就恰恰有这么一个巧舌如簧、能言善辩的奇才。
更妙的是,即使事后败露,以章明的身份,能比别人更能帮她吸引庄平帝的火气,不是么?
毕竟章明可是身上带着一个“明”字的人嘛。
当然,事情的真相最好还是永远埋在地底下的好。
但章皇后也不傻,而且她很清楚,庄平帝更不傻。
这事最好的结果,是庄平帝一怒之下斩了先皇后王氏,线索就此断在大王氏那里,造成她们平远侯府姐妹俩相争、两败俱伤的假象。
但想也知道,一直窝在念慈庵的先皇后,本来可是连这种事情都不应该知道的。
既然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会被庄平帝所怀疑,那还不如干脆要一个庄平帝不好撕破脸去杀的人来做这件事明面上的执行者。
一个身上带着“明”字的人,不是很好的一个执行者么?
所以这件事最后的结局,是先皇后王氏被定下死期,小王氏命陨,东宫里的太子妃被折腾得最后定成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白氏。
章皇后当时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稳坐钓鱼台,稳赢。
至于后来章明为上不喜,被庄平帝放逐,排挤到外边去不说,还差点就此丢了性命,吃了极大的苦头才九死一生地回来。
但人也是差不多彻底地废了。
你说章皇后伤不伤心?
她当然伤心了,这么好用的一颗棋子废弃了,她还不得多流几滴鳄鱼的眼泪。
二十一
可笑世人还都道章皇后对这个弟弟极为看重,也是愚昧无知得很。
不过这也正常,他们毕竟不晓得,章皇后可是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对这个弟弟忌惮得很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要从章明成为“章明”的那一年就开始了。
至于是为什么也很简单。
因为当年给章皇后少时给她卜过一卦,算出她有凤凰命的高僧,在裴景容周岁时被她又抱着上门求见过。
那高僧问她要测什么。
章皇后道测命数。
那高僧道。
“所求者求而不得,所欲者欲而不往。”
“这孩子不是那块料,他命里就没带那个‘日’。”
章皇后问破解之法。
那高僧沉吟许久,答曰。
“除非世间无‘日’,不然难能得之。”
无“日”是怎么个无法,那高僧却怎么都不愿意说了。
所以章皇后这些年来夜不能寐、孜孜不倦、宵衣旰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