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搏出生路来。”
谢婉凝就笑了:“可不是?她入宫这么久都没能侍寝,却也从才人升到昭仪,凭这份本事,以后的日子不会难过。”
云昭仪亏就亏在进了绯烟宫,贤妃比她可精明得多,她摆弄不过贤妃,只好受制于人,被她任意磋磨了。
“娘娘可给她选了一个好去处,安嫔也应当很是高兴,以后她就不用自己独自撑着宫门了。”谢兰笑道。
谢婉凝点了点头:“一开始可不敢给她宫里轻易安排人,便是太后娘娘也斟酌了许久,倒没成想如今一个现成的人选送上门来,娘娘也能松口气。”
安嫔十分扶不起来,哪怕独掌一宫,也弱得总要和嫔过去支援才能勉强支撑下去。她是个软弱如蒲柳一般的女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日都战战兢兢都,若不是膝下养育了长公主,只怕也不能有今天这般荣耀。
这么看来,大公主都比她机灵一些,倒是因为太后日日瞧着,好悬没被养歪。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芳蕊便匆匆而归,见谢婉凝神色淡淡,便知道云昭仪那肯定十分顺利,不由笑道:“娘娘肯定已经知道前因后果,奴婢便也不啰嗦,云昭仪宫中确实有宫人怠慢之事,其中一个叫满枝的大宫人把云昭仪这一季的炭火全部换了次一档的煤烟炭,云昭仪白日里被熏得难受,问她她却说尚宫局给的就是这个,谁叫云昭仪位份低,享用不了好东西。”
这都是云昭仪宫里其他小宫女学来的,那绘声绘色的样子,可见平日里满枝没少拿腔作势。
谢婉凝点了点头:“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芳蕊道:“说来也是云昭仪时运不济,贤妃娘娘非要派人管教她,让前殿都宫人陪着她一起去东安围场。云昭仪宫中就要少一个名额,满枝平日里伺候起来就很不尽心,云昭仪便把她留了下来。”
所以,她心生不满,又发现云昭仪衣食住行都要她们做宫女的打理,便起了坏心肠。
自从东安围场之行回来,云昭仪本来心里就有些慌,后来又出了小雪宴会顺嫔流产一事,她就更害怕了。这个时候满枝领着其他宫人不服她的管教,每日伺候也很敷衍,云昭仪有苦难言,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这么熬了一个月,等满枝把她宫里的炭都换了,这才有了昨日“疯癫”的举动。
“所以说,人得能沉得住气,”谢婉凝笑笑,“满枝沉不住气,以为云昭仪不受宠就可以肆意欺凌,却未曾想到再不济她也是五品宫妃,大小年宴都能列席,有什么冤屈,自然可以上达天听,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呢?”
“娘娘说得是,李姐姐已经把犯事的宫女都带回尚宫局,应当中午就能送来证词,娘娘下午就可以给太后娘娘禀报了。”
谢婉凝便笑笑:“没成想刚做贵妃没多久,就能接手这样的大案,倒是破案神速啊。”
芳蕊往前凑了凑:“娘娘,臣留意了绯烟宫前殿,贤妃娘娘一直没出面,只让他的大宫女听琴出来帮忙。瞧听琴和满枝的样子,满枝的行为应当跟前殿无甚关联。”
“以贤妃的聪慧,怎么可能让这么没头没脑的宫人给她办事?云昭仪本来也就只想换个地方住,闹大了都没脸。”
芳蕊便点了点头,正要退出去草拟折子,却不料抬头就看到苏年匆匆进了景玉宫。
“哎呦,怎么苏大伴竟亲自来了,快里面请。”
苏年做了司监,也成了大伴,只是一身官服还没换,依旧是以前那身中监的青灰料子。
“芳蕊姑姑客气了,咱家是有要事跟娘娘禀报,不知娘娘可否有空?”芳年温文尔雅地说。
芳蕊便又折返回去,跟谢婉凝通报之后,就请了苏年去花厅里等。
苏年刚坐下没半盏茶的工夫,谢婉凝便来了,苏年就赶紧起身,同她行礼问安:“给贵妃娘娘见礼了,娘娘大吉。”
谢婉凝摆手笑道:“才听闻你往上面又走了一步,还没恭喜你呢。”
苏年就难得露出笑脸,显得整个人却比平日里还要腼腆几分。
“全仰陛下恩赐,没有陛下,也无臣的今日。”苏年道。
恭维完了,谢婉凝就问:“大伴匆匆赶来,定是有事,你且说来。”
苏年倒是利落,不跟沈雁来那般说话藏一头,他直接就说:“昨日芳蕊姑姑特地让臣查昭仪娘娘的膳食,倒是没发现什么大概来,昭仪娘娘应当只是吃醉了酒。只是刚尚宫局又送来了昭仪娘娘宫中被换过的煤烟炭,却发现里面暗藏了机关。”
谢婉凝安静坐在那,等着他把事情说全。
苏年淡淡道:“回禀娘娘,在昭仪娘娘的煤烟炭里,臣发现了轻微的蓖麻,若是长期燃烧被昭仪娘娘吸入,恐怕过不了这个冬日昭仪娘娘就会心衰而亡。”
“什么?可是当真?”谢婉凝皱起眉头,脸也沉了下来。
苏年冲谢婉凝拱了拱手:“娘娘,慎刑司办差从不出错,如今那几个宫女已经移交慎刑司处置,娘娘且可放心,臣一定能查得水落石出。”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