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下一秒就被推了推,小哈的紫眸里带着迷茫:“我……记得你……妈妈,你是……妈妈,那我呢……”
温莎噎住,原来竟然还没有恢复记忆,那他为什么在这里出现呢?
小哈好像读懂了她的表情,歪着头:“妈妈……危险……”
温莎感动得稀里哗啦,抱着他哭得把他脖子上的毛都打湿了,一边哭一边抽噎:“你是哈迪斯·卡尔,你是我的儿子,全星际最年轻的少将,是我们魔狼的骄傲。”
小哈随着她的话,脑海中再度传来被深凿的刺痛感,无意识的重复:“哈迪斯……”
脑袋,好疼。
知子莫若母,温莎很快察觉出他回忆的艰辛,连忙道:“慢慢来,不要硬想,妈妈让你一点点想起来的。”
说着,她也顾不上自己浑身都是老鼠血的狼藉,舔了舔爪子,把上面的老鼠血舔干净,就打开了自己从魔狼星带过来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像煤气罐一样的小东西,在小哈眼前晃了晃,轻柔的问:“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小哈滴溜溜的眼睛看向那个煤气罐,依然有些迷茫。
温莎:“这是你的奶瓶。”
小哈瞬间眼睛一亮,自然而然的回想起短暂的一段记忆:它最后一次喝这瓶奶的时候,刚咬住特制的扁平长型奶嘴,就被一只威严的大狼狗给训斥了,说“这么大了还喝奶,丢人”!是温莎拦下阻挠,让自己把奶喝完的。
小哈伸出爪子,有些孩子气道:“四岁!”
温莎惊喜极了:“对,你最后一次喝奶就是四岁的生日。”
她又取出一套小衣服。
这次不用她提示,小哈就抓了抓衣服:“我、的、校服。”
温莎:“又对了!就是你幼儿园的校服。”
接着她取出了一个银色的奖杯。
儿子从小大的的奖杯很多,小哈看着它有点记不起来。
温莎:“这是你人生的第一个奖杯,幼儿园百米赛跑,可惜你输给了乌龟。”
小哈气哼哼的,下意识反驳:“我第二年……奏赢了他!”
温莎被逗乐,好久没看到他孩子气的一面:“是的,以后他就每年都输给你了。”
接着取出来的东西,就是小哈在各种各样的竞技比赛中取得的奖杯、奖状、金属花环等等。
每一件小东西都代表一段人生轨迹,有些物件已经略显陈旧,但被擦拭得很干净,奖杯奖环的边缘比较光滑,显然是被什么人反复摩挲过——因为儿子失踪的时候,温莎伤心欲绝,曾经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它们,祈祷他能再度回来。
她用身为母亲的细腻和温柔,一点一点地唤醒了小哈从小到大的记忆。整个过程非常温情舒缓,几乎没有给它带来太大的痛苦。
最后展现给小哈看的是一枚勋章。
小哈一眼就认出来了,本少将的勋章!
直到此刻,它——他才真正想起来自己究竟是谁。
他不是那条在农场里傻乎乎的只知道挖矿的笨犬,他有真正的家人、朋友,他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魔狼族的年轻少将;他执行着一个艰巨而无法公开的绝密任务,因为这个任务他才从灰洞的另一端穿越到那个人类的奇异空间里……
“哈迪斯……”他的声音逐渐从艰涩和迷茫,变得流畅和坚定,“我叫哈迪斯!”
一股强烈的本能也随着记忆解封回到身体里,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大爪子,微微一震,毛茸茸的爪子瞬间褪去白手套,就变成了一双人类的手,骨节分明,白皙有力!
兽人族之所以称为兽人族,大部分时候他们还是觉得人型比较自在,一般情况下也以人现身,除了执行任务和体检,极少现兽形。
不过当小哈试着让全身毛发褪掉、完全化成人形时,却发现有点使不上劲。他眼底闪过迷茫和艰难,源源不断大量涌现的记忆,这让他神情有些扭曲。
他只是被唤醒,认出了温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要把哈迪斯本人跟当了大半年农场挖矿犬的自己重叠,仍旧需要一点时间,他正在融合、桥接两者的意识偏差。
温莎因为太过激动,没能发现他微妙的不适应,抱着他大哭了快五分钟,哭得都快断气了,才雨声渐小,一边奇怪他怎么这么安静,一边揉着眼睛问:“小哈,宝贝,怎么不说话?哪里不舒服?”
小哈吃力地想化形,闷声道:“妈妈,我的尾巴收不回去。”
温莎:“啊?”
温莎低下头,看到它果然在甩尾巴,一下一下地,很烦躁的样子。
那尾巴上的毛忽短忽长,要缩不缩的,小哈不得要领,更急躁了:“吼吼吼吼!!!”
这反应怎么跟小时候在训练转换形态时一模一样?温莎连忙握住他半化形的爪子,催动自己对儿子的天然感应,安抚道:“不要着急,我教你……”
刚一感应,就立即感觉到阻隔力,她才蓦然反应过来,小哈的血契!
心尖儿顿时一颤,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