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背心皱巴巴的,得到良好锻炼而因此结实的肌肉上也有不少擦伤。
时秋秉持着[说不定未来还要打他很多次]的人道主义想法,主动把本子往前凑了凑。
【需要我帮你恢复吗?】
想起爆豪胜己那强的可怕的自尊心,她又写。
【你这样走出去别人会以为我把你怎么了的。】
爆豪胜己没想太多,勉勉强强的说:“……啧,女人就是麻烦。”
他当然知道时秋恢复时需要拥抱,因此直接张开双臂道:“快点啊,我还赶着回去。”
绕着弯提出要求,好像他也不那么容易炸。
自以为找到了与爆豪胜己沟通的方式,时秋把本子一收,敷衍地抱了抱他,单手虚扶着爆豪胜己的肩膀。
…………
不一样。
爆豪胜己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把手放下去好,还是像怀里这个人一样虚扶着肩膀好。
虽然说打架时也有身体相贴,甚至偶尔还会出现呼吸交缠的一幕,但是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挣脱和反击,没有空、就算有空,爆豪胜己也不屑在那种时刻想别的。
和那个时候不一样。
他比时秋稍微高一点,她软得不可思议的发梢在脖颈边擦过,少女发育良好的身体与他贴着,虽然只有几秒,但已经足够拥有敏锐触觉的少年在脑内勾勒出线条了。
……不太一样。
爆豪胜己的耳后发烫,有攀爬上脸颊的趋势时,身体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这份绮思。
其实身上的淤青已经不痛了,但回溯却让全身上下的痛感同时发作,十几个地方一起被打了的感觉让这个人霎时间倒抽一口气,一直犹豫着、悬空的手抖了一下。
【副作用,忍着点。】
时秋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顺手用肩膀撑了一把爆豪胜己。
时秋记得打架的时候为了让爆豪胜己倒下,她是直接横扫过去,估计腿上的淤青一大片。
【现在好点了吗?会有一点不舒服。】
爆豪胜己低着头坐到长凳上,他忍着身体上下传来的奇怪舒适感,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个性——”
时秋平静的把本子拍在他腿上。
【让你恢复了。】
“…………”
写得真快。
“啊……你们打完了啊。”
耳郎响香拎着一袋子药品,举起来说。
“好像不需要这个了?”
爆豪胜己就看到时秋瞬间冲过去,手里还拿着本子,忍不住露出呆滞的眼神。
【需要!谢谢响香!】
时秋接过袋子后,顺手把自己的包背起来。
【我们先去吃饭吧?】
耳郎响香没什么异议,她点点头对还坐在那边的爆豪胜己说:“爆豪,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
“你们自己去吧!!”
不出意料的回答。
时秋与耳郎响香同时对视耸肩。
“那再见了。”
…………
傍晚了。
荼毘按了按腹部的伤口,摸到一手黏腻。
他的眼角稍稍挑起来,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相反的颜色。带着铁锈的液体从脚旁蜿蜒淌过,留下一滩他最讨厌的红色。
他踢了踢已经没有声息的身体,耳朵动了动,听到警车从远至近的声音。
……还好在那之前已经做完了该做的。
他的手指与烧伤的疤痕相比过于苍白,从上滑落的血滴与地上的尸体和他那最讨厌的红色一起被烈焰灼烧蒸发。
天黑了就好。
他想。
天黑了,他这样的人才能在那光触碰不到的地方行走。
耳郎响香与时秋从精品店里刚走出来,就听到隔壁条街的警车鸣笛声,听了两嘴发现是黑帮内部起了矛盾,没有人受伤。
耳郎响香说:“现在竟然还有黑帮么?”
【有的,不过很少了。】
时秋回忆着火/枪头说过的话。
【而且也不好混。】
就着这个话题聊起来,两个人拐到小路上,三岔路口没几个人,她们要在这里分别。
耳郎响香随口一说:“虽然你的个性很方便,但是也不要那么不要命呀,虽然可以恢复,但当时不也很痛吗?”
她指时秋和爆豪胜己打架的时候。
时秋知道她是好意,低下头打字解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