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鲜嫩的肉块一起咀嚼。
——到底忘了什么事情呢?
端起碗准备喝味增汤,其实是拿起了调味瓶,绿谷引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敲了敲碗:“出久!”
“啊…、啊!!妈妈,怎么了?”
绿谷引子指指他手上,他后知后觉放下,不好意思地双手合十小声说抱歉,乖乖端碗吃起饭来。
等到晚饭结束,绿谷出久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当然,手上的练习也没有落下。
半个小时后,他坐到书桌面前开始复习。
今天相泽消太已经将暑假时安排好的活动告诉了他们,绿谷出久成绩不错,但是依然过了一遍知识点。
正复习到二次函数的应用,写到二十八这个数字的时候,绿谷出久啊了一声终于想起自己忘记的是什么。
他急急忙忙拉开书桌抽屉,里面躺着的礼物被主人拿出来,绿谷出久想起自己昨晚睡不着而爬起来收拾东西,抱着礼物想了半天自己害羞得不行,最后把它放到了抽屉里。
可是好像来不及了。
绿谷出久看了看时间点,往床上一坐,觉得有点沮丧。
这个礼物对他而言意义非凡,他总觉得这一次送礼物仪式感强烈,早在准备的时候就想好该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
虽然说很有可能用不上。
但是现在——
设想通通变成了泡沫,他不仅没按照想好的来,还彻底忘记了时秋生日这一回事。
他自我安慰时秋不在乎这个,但是更加泄气了,因为他挺在乎的。
绿谷出久给时秋试探着发去视频通话。
一分钟后,无人响应。
他锲而不舍地再发了一个,依然没有接通。
真堂摇察觉到裤子口袋里的震动,咽下嘴里的鱼肉,对时秋说:“有人找你诶。”
两人中间放着热气腾腾的锅子,他看到时秋隔着热蒸汽瞪了他一眼。
【手机还我。】
“那不行。”他夹起鱼糕放进自己碗里,“你老看手机,我觉得难受。”
真堂摇一本正经胡诌:“食不言寝不语,吃饭要认真懂不懂?”
【那你说什么话?】时秋从他筷子底下捞走蔬菜,一边不忘记讽刺他。
真堂摇也不着急,随手拿过旁边的佐料蘸了蘸:“我这是怕你觉得气氛太压抑……好辣!”
时秋幸灾乐祸笑起来,那是她刚刚故意放过去的。
时秋喝了一口汤,猜测是谁给她发信息。想来想去也就那几个人,决定饭后再去回消息。
要说她的手机为什么到了真堂摇的手上,这还跟轰焦冻有点关系。
之前两人在小树林谈完心之后,还没来得及再发表一点感想,肚子就一起叫出声。两人一拍即合,决定边吃边说,就跑出来到街边寻找吃食。
而他们刚刚坐定,轰焦冻就发来消息,时秋对着问她吃什么的真堂摇[嗯嗯嗯]的敷衍了半天,被他拉着到处走。
轰焦冻也没别的事,一个是说绿谷出久不一定能去,他有别的活动,顺便又问了问能不能改时间一起去。第二个就是说生日快乐了。
他觉得不知道还好说,都当着面听到了再没有表示未免太过没有礼貌。
两个人客客气气对话了两句,偷窥的真堂摇露出受不了的表情。
电话那头的轰焦冻刚刚洗完澡,他揉着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想了又想还是问时秋。
轰焦冻:【个性恢复还顺利吗?应该没有后遗症吧?】
时秋也正正经经回复。
星野:【目前没有看出太大的问题。】
两个人的对话挺正常,真堂摇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时秋刚结束,就听到他又说:“这么算我是第三个?”
时秋很诚实。
她看着真堂摇。
【你算二十二吧。】
相泽消太和欧鲁迈特加a班其他人,没毛病。
真堂摇故作深沉:“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应该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时秋坐到位置上,看他一眼。
她的左眼写着[拒绝],右眼写着[不要],真堂摇深深的觉得这是针对。
于是他把时秋的手机没收了,理由简单粗暴。
“我不高兴。”
吃着吃着,真堂摇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摸了一把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张车票推给时秋。
时秋瞄了一眼。
静冈到江州羽市的,日期是五月二十四。
时秋往后缩了缩,以免自己露出的心虚表情暴露出来。
【